“倪錦亭,你,是我的,我不許你想着別的女人。”
“倪錦亭,我要你明白,我倪思思看重的東西,誰都搶不走,哪怕豁出性命。”
“是你先招惹我的。”
一夜的瘋狂,倪錦亭耳邊總能聽見倪思思的聲音,不停的在耳邊迴旋。
這讓他心情煩躁,他的腦子裡,想的人並不是倪思思,可倪思思的話,就像是一個魔咒。
點燃一支菸,他走向陽臺,心想,自己也許需要清醒一下。
那張凌亂的大牀,倪思思睡得正酣,嘴邊帶着滿足的微笑。
這一夜,倪錦亭在煎熬中度過。
他清楚,爲了得到一些東西,必然有犧牲。
只是,他並不愛倪思思,也不想碰她。
在做的時候,他是將倪思思的臉幻想成了另外一個人,才得以進行下去。
可他或許沒想到,自己對那個人,竟然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
有了這一次,將來就會有很多次。
而每一次,他都是如此,將倪思思想成另外一個人。
“倪錦亭,你不會離開我身邊的對不對。”
彷彿覺察什麼,倪思思窩在他的懷裡,手指在他的胸膛畫着圈圈。
“我去洗澡。”
倪錦亭掀開被子,下牀。
他洗了很久。
出來的時候,倪思思已經不在。
最近,慕以晴的工作室漸漸打響了知名度。
這功勞,還得算在段宜恩的頭上,如果不是依靠和他的那隻廣告,以及他的幫忙宣傳,發展不會這麼迅速。
出於感激的心情,慕以晴決定請段宜恩吃飯。
當然,慕以晴不會忘了明梔子。
儘管最初明梔子的各種拒絕,但在她的軟磨硬泡之下,明梔子只能繳械投降。
可慕以晴萬萬沒想到的是,後來段宜恩會和顧墨堯一起出現。
“我沒叫他啊……”
慕以晴正疑惑,身旁明梔子驕傲的說了一句:“我叫的,是不是很周到啊。”
慕以晴黑着臉,看着身旁的女人,心想,這一定是報復,明梔子這個小肚雞腸的女人……
一頓飯,因爲明梔子這麼一出,無限尷尬。
實際,就只有慕以晴一個人束手束腳的,心懷某種做賊心虛的心情。
“吃了飯我們去看電影吧、”
明梔子提議,慕以晴側過臉,瞪着她,明梔子就跟沒感覺到她的目光一樣,繼續笑得一臉燦爛,差點沒開出一朵花來。
“好。”
回答的是顧墨堯,簡單利落的語調是他一貫的風格。
慕以晴略顯詫異,便朝他看過去。
剛好,他也看向她,兩人的目光就撞在了一起。
“我坐顧墨堯的車。”
從餐廳出來,明梔子直接鑽進了顧墨堯的車子裡。
“那我和段宜恩一起。”
然後,慕以晴頭也不回的跟着段宜恩走了。
顧墨堯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眉毛狠狠的扭成一團。
“顧總,還走不走啦。”
明梔子搖下車窗,好笑的看着他。
到了電影院,由於慕以晴和段宜恩兩人,一時間,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當兩人比粉絲圍在中間要簽名和合影的時候,明梔子和顧墨堯一樣,都黑着臉。
因爲先前的那支
廣告,慕以晴和段宜恩便被人稱之爲金童玉女。
如今,又鬧了這麼一場的話,明天的新聞頭條,有的看了。
想着,明梔子不覺有些懊惱,自己都出的什麼餿主意。
後來,眼看着人越來越多,段宜恩拽着慕以晴就跑。
“哎,你們……”
明梔子本來要追來着,但粉絲實在瘋狂,她墊着腳尖都看不見兩人在哪兒,很快就被人羣衝散。
“上車。”
顧墨堯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車開到明梔子面前的,在明梔子一臉迷茫的時候,他將車窗搖下,面無表情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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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梔子坐上去,心情鬱郁的。
慕以晴和段宜恩好容易擺脫了粉絲,皆上氣不接下氣的。
感覺手還被段宜恩握着,慕以晴表情有些不大自然的掙了一下。
段宜恩握得可緊了,意識到慕以晴的目光,他才鬆開手。
介時,顧墨堯的車子已經追了上來。
“上來。”
他冷眼對兩人說着。
慕以晴和段宜恩對視一眼,分別上車。
後座已經有明梔子了,段宜恩又坐上去,慕以晴只好繞到車子的另一邊,打開副駕駛的門。
顧墨堯先送慕以晴和明梔子到了公寓。
之後,車上就剩下段宜恩和顧墨堯兩個人。
顧墨堯並沒有送段宜恩回他家,而是將車開到了球場。
段宜恩意識到什麼,眉心皺了皺,慢慢地又放開。
“段宜恩,來比試一下吧。”
段宜恩抿着嘴角,點了點頭。
在球場上,兩人激烈的廝殺後,竟然打了起來。
最後,沒有分出勝負,反而都累得倒在了地上。
天色已經慢慢黑了,是個沒有星星的夜晚。
“段宜恩,不要打慕以晴的主意。”
空曠的操場,顧墨堯的聲音特別的清晰。
段宜恩沒有說話,只是看着黑色的天空,眼睛裡面逐漸的有什麼慢慢黯淡下去。
果然,第二天的報紙,洋洋灑灑的頭條,將事實加工後,面目全非。
慕以晴也是服了那些編劇,多麼具有浪漫細胞的相像啊,看看這標題:疑似坐實戀情,段宜恩和新人慕以晴雙雙出入電影院,段宜恩看慕以晴眼神有着濃濃愛意。
有沒有搞錯,什麼鬼啊!
“明梔子,這是你們報社的報紙嗎?未免太扯了吧!”
“哦。”
明梔子興致寡寡,人明明醒着,眼神卻是渙散的不聚焦,也不知道沉浸在第幾次元裡面了。
慕以晴上前,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她這才一臉印着迷惘的將目光對準慕以晴。
“梔子,你受刺激啦?該不會是因爲這個報紙吧!”
“什麼鬼!你不上班嗎?趕緊走趕緊走!”
明梔子皺眉,垂下眼簾,語速極快。但是她的不自然的反應還是沒有逃過慕以晴的火眼金睛。
小樣,越來越有戲了。
於是乎,在撮合段宜恩和明梔子的這件事情上面,慕以晴顯得愈發的鬥志昂揚。
到了工作室,好八卦的齊齊免不了一番盤根問底。
“齊齊啊,你這麼閒的話,就去把廁所耍乾淨!”
慕以晴簡直是說翻臉就翻臉啊,最後一句話出口,齊齊一溜煙的從她眼前消失掉。
進到自己辦公室,看到桌
上竟然放着一大束香檳玫瑰。
捧着花,慕以晴問齊齊:“誰來過嗎?”
齊齊搖頭道:“就我啊,沒人來。”
“那這花哪裡來的?”慕以晴納悶着。
齊齊也好奇,眯着眼睛打量。
“哦……我剛纔去了趟洗手間,也許那個時候有人來過呢。”
齊齊說着,慕以晴在花裡拿出一張卡片。
那張精緻的禮物卡片字跡秀氣,沒有落款,應該是送花的人寫的,沒有什麼意義。
“給你了。”
慕以晴隨手將花給了齊齊,自己就回了辦公室。
她不喜歡花的,覺得花這個東西太嬌氣太脆弱,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比起送花,她倒覺得送仙人球不錯,放在辦公桌前還能抵抗輻射。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都有一束花放在慕以晴的桌上。
次數多了,她也就不耐煩了,對齊齊囑咐道:“告訴送花的,別再來了,我花粉過敏。”
“欸?真的嗎,我怎麼不知道……”齊齊一本正經的望着她,還以爲她說的是真的。
慕以晴皺了皺眉,沒有解釋。
其實,很早之前她也遇到過類似的事情。
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幸福的女孩兒。
那時候,有人喜歡她,就想盡辦法每天給她送禮物,而且是變着花樣的送,一開始還以爲是哪個朋友製造的驚喜,還挺開心的,可後來,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於是,就在她生日宴的那天,總是給她送禮物的神秘人闖了進來,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當時的她受了很大的驚嚇,而自那以後,慕父不放心,更是安排了保鏢在她左右保護着。
現在說起來,情況有些相似。
雖然那件事過去很多年了,但她心裡還是有些發怵的,尤其是想到當時男人被保安制服,最後被帶離看她的眼神。
也不知道,這次送玫瑰的人,是不是在玫瑰了下毒了……
總之,不明來歷的禮物,再好,她都不稀罕,更不喜歡什麼類似於這樣的驚喜。
“晴姐,我說了,可是那人還是天天到公司,還說,你不喜歡可以扔掉,她的動作只是將花送到。”齊齊無可奈何的表情。
慕以晴蹙眉,擺擺手道:“以後別讓送花的人進了。”
慕以晴是心有餘悸,所以才如此敏感。
齊齊也是瞭解的,當即應了下來。
下午六點,慕以晴稍微加班了半個小時,工作室才成立不久,人也不多,而她又讓齊齊他們回去了,所以在她走的時候,就她一人了。
乘坐電梯下樓,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身後有眼睛在盯着自己,回頭卻又什麼都沒看見。
隨着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慕以晴加快了步子。
雖然才六點多鐘,天色已經昏昏沉沉的。
公司的地下車庫,燈光暗的有些詭異。
慕以晴每走一步,都能聽見回聲,那種感覺就好似有人在後頭跟着。
好不容易到了車上,她才長吁了一口氣,手心已經是溼溼涼涼的汗液。
顧墨堯下班回去的路上,心不在焉的,沒注意到紅綠燈,險些撞到過馬路的路人。
“顧總,出事了。”
剛從驚嚇中回過神,手機就想起來,是林施鳴打過來的。
聽到林施鳴這樣說,當即,顧墨堯的神經緊繃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