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的筆直,有匪君子,如切如磨,身長玉立,丰神俊朗,就算是男人看了,都忍不住嚥下一口口水,神出鬼沒的容爺,當真京都第一絕色。
“抱歉”第一絕色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歌手聽了都會忍不住誇讚的聲音。
容瑾頓了一下,清潤的聲音落在大廳每一個角落,“顧先生,我朋友也很喜歡這條手鍊,承讓了”
一邊的宋祠看向他。
容瑾也偏過頭看向宋祠,衝着她展眉一笑。
“既然這樣的話,是我冒昧了,我放棄”
顧衍笑道,眼中劃過一絲陰狠。
容瑾含額,將玻璃調了過來。
最後手鍊以兩千一百萬的價格成交,開創了慈善晚宴的最高紀錄。
房間裡,容瑾拿着手鍊,慢慢扯過宋祠的手,“小祠,送給你”
宋祠嚇了一跳。
“不行,這個太貴重了”
她將自己的手縮回來,說什麼也不肯要。
容瑾有些無奈,聲線輕柔,“我只是想要送你一些東西,我覺得你會喜歡,你不是喜歡好看的東西?”
宋祠看着黑曜石手鍊,她的確很喜歡,但是……讓容瑾送這麼貴重的東西,於理不合……
見她不要,容瑾也不強求將手鍊放在了一邊,聲音淡雅,“小祠知道黑曜石的寓意嗎?”
宋祠搖頭。
容瑾把玩着手中的手鍊,清風般的清眸看向下面又開始的一場拍賣,眼中閃爍着星光,仿若星辰大海。
“黑曜石象徵不再哭泣,永遠幸福,印第安傳說中,黑曜石由失去家人的人們的眼淚化成,誰戴着黑曜石,就永遠不會悲傷哭泣,小祠,這是我對你的祝福”
容瑾的聲音永遠不徐不緩。
宋祠看着他手中的石頭,有些不服氣,“我沒有哭過”
而且那個石頭她也買得起,不過就是一場演唱會的錢……
看着小姑娘有些不服輸,容瑾失笑,拉過她的手將手鍊放在她的手裡,神色認真,“就當是我自作多情,想送給你,好嗎?”
宋祠看着漂亮的手鍊,面前的男人態度十足誠懇,她的心有些動搖了。
他送的禮物……
“那我會選一件禮物作爲回禮”
她道。
容瑾像是很高興,眼睛都亮了幾分,“好,那……我給你帶上?”
宋祠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
小姑娘的手腕很白,是那種泛着光澤的瓷白,青黛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膚下清晰可見,若是不小心碰到了也是又滑又嫩的。
容瑾低着頭,燈光打在他身上,高挺的鼻子就像是透明的一樣,他的睫毛也很長,陰影落在眼瞼下,打出一片小小的陰影,神色專注又認真。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冰冰涼涼的,宋祠不明白,明明那麼溫暖的一個人,爲什麼手這麼涼。
“好了,喜歡嗎?”
容瑾擡起頭,如深潭般黝黑的眸子和她對視,他看人的時候總是喜歡看着人的眼睛,這會讓人有一種被他重視的感覺。
宋祠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低頭去看手腕上的黑曜石手鍊,上面不僅僅有一種石頭,還有零零散散的粉色碎鑽,銀色的手鍊輝映着黑曜石的黑,兩種極端的美,配上宋祠皓白的手腕,這手鍊像是爲她量身定做的。
“喜歡,謝謝”
宋祠的手輕輕撫摸着上面的黑曜石。
容瑾好像心情也很好,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神無限寵溺。
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微微變化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陸淮怒氣衝衝的過來了。
容瑾看着門口炸毛的藍毛,回頭對着宋祠開口,聲線緩慢,“在這裡等我一下可以嗎?這裡有一處西餐廳,味道不錯”
宋祠點頭,道了句好。
容瑾又是笑,然後轉過頭走到門口拉着找事的藍毛出去了。
看着被合上的門,宋祠臉上泛起點點笑意,一貫懶散慵懶的眸子也散開一片暖意。
樓下的拍賣還在繼續,宋祠沒有再看沈佳宜一眼,從前兩人沒有關係,現在更沒有什麼關係,所以她在宋祠眼中跟一個陌生人沒有什麼兩樣。
在酒吧見到羅衡的時候,宋祠就知道兩人發生了什麼,她和羅衡分手了,沈佳宜沒有辦法再借着羅衡從自己身上取得好處,自然不會繼續跟羅衡耗下去……
就在宋祠想的入神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突然被推開了,宋祠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着一身白色禮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身上的衣服不奇怪,但髮型卻讓宋祠眉頭一皺,這個髮型正是宋祠參加頒獎典禮的髮型,就連發飾的位置都沒有變。
當時葉芋杏給宋祠的定位的高冷女王,所以頭髮也梳的冷豔了幾分,配上她的紫色禮裙,效果很不錯。
但現在這個人……
女人見到宋祠也愣了一下,但也僅僅只是一瞬間,臉色便恢復如初,“宋小姐?”
顯然,她認識宋祠。
宋祠站起來含額當做迴應,畢竟她不認識她,這樣做也不嫌失禮。
女人挑眉,直接走進來將門關上,尖細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音。
她臉上帶着笑意,但宋祠還是從她的眼中看出幾分輕視,“容瑾不喜歡別人進入他的房間,這個房間是容瑾專屬的,宋小姐還是去別人那裡爲好”
這話歧義很大,什麼叫去別人那裡,當她來釣凱子嗎?
宋祠的臉色冷了下來,看了她一眼又坐回了原處,神色也沒有剛剛的客氣,整個人顯得又懶又頹,“是嗎?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
女人皺眉,厭惡之色溢於言表。
像是宋祠是一個死皮賴臉的無賴。
宋祠泰然自若的喝着茶,眼中含着淡淡的秋色,帶着絲絲冷意。
“小姐是容瑾的什麼人?”
女人咬牙似乎不滿宋祠的態度,踩着高跟鞋就走到了她面前,面容姣好的臉上,帶着不貧,“宋小姐,我知道你現在國民度很高,但是麻煩你認清楚自己的地位,容瑾這樣的人不是你能高攀的,趁着現在容瑾還沒有回來,我勸你給自己留點臉面。”
女人說話絲毫不客氣,以她的地位,完全沒有把宋祠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