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看得眼角發燙,現在,只有他和醫生知道風赫的生命,會戛然停止在某一個無法預知的時間裡。
“明年的櫻花,我很期待。”風赫有些累,捂住胸口停了下來。俊顏上帶着點淡淡的微笑和期待。
櫻花代表着生命,絢麗燦爛,可是它的花期卻是那麼的短暫。
那些飄零的櫻花雨,在每一年的春天,是那樣的美麗和決然。讓人心傷嘆息,留戀不已。
“大人,明年櫻花盛開的時候,夫人一定會回來的。”朱桓接過風赫手裡的太刀,插入了刀鞘。
他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明年的櫻花樹下,他一定要看見大人和夫人相擁賞花。
他絕不會讓大人,在孤獨中寂寞的離去。
風赫微微挑着眉頭:“朱桓,你要是敢把我的病告訴夫人,我就把你從幻盟趕出去。”
一向驕傲的他不屑於用病痛來求得許清悠感情的施捨,那樣得來的感情,根本就不能稱之爲。
他要的是一份心甘情願,一份完完全全。
有的時候,他會後悔,爲什麼沒有繼續用“忘憂”把她留下來。
那樣的手段雖然卑鄙了些,但是許清悠至少是心甘情願的。
他摸到自己的傷處,那裡留下了一道疤痕,有些醜陋,但是在他的眼裡卻代表着異樣的甜。
那天,許清悠的驚惶、擔心、害怕都清晰的印在他的腦海裡,無法忘記。
那一刻,她是擔心他的。
“葉楓還是每天都打電話過來問候嗎?”風赫一邊說,一邊走到木臺階上坐下。
“是的,也不知道爲什麼,這次他倒是很關心大人的健康,難道是沈四爺的意思?想一探虛實?”朱桓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回答。
“都不是……”風赫平靜的說。
一定是許清悠,他的嘴角咧h一抹迷人的輕笑。
“瘋子,瘋子……”風赫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他猛地一扭頭,長長的迴廊下冷清清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怔怔的望着幽靜的長廊,失去的疼痛在他的心底無邊無際的泛濫。
清悠,我很想你!你想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