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逸搖搖頭,低沉的笑了,笑聲裡夾雜着些許的無奈:“你不是說我是惡魔嗎?是啊!一個惡魔有什麼事幹不出來啊?你從來都沒信過我!可是沒辦法,我就是不想放過你!”
許清悠挺了挺脊背,臉上依舊是冷冷的,她默默的看了沈辰逸一眼轉身就走。
就知道,只要是他想要,就算是反抗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他來了,來得可真是時候。你想我放了你,就是想回京都去做夫人嗎?休想!我的字典裡沒有成全兩個字,幸福這東西,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我們就這麼耗着,一輩子,永遠!你給我聽清楚了,是永遠!”說着,沈辰逸的頭一陣暈眩。
他的背上冷汗淋漓,下意識的就撐住了餐桌的邊沿:“我成全了你,誰又來成全我?”
許清悠怔了怔,他來了?是風赫嗎?難道打電話的時候,他不在京都?
想起風赫說過的,你好我就好,她的心裡就會更加的痛恨眼前這個不懂得成全的男人。
“小悠,你這輩子都休想擺脫我,就算是我死了,你也別想。因爲我會拉,你,墊,背!”他說話的時候一直在笑,狷狂、不羈。
俊顏上有着被常年血腥浸潤的殘酷和冷漠。
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要不擇手段的去留住一個女人,一個身上流着仇人血液的女人。
“說完了嗎?說完了我上去了!”許清悠一轉身,頭也不回的上了樓。
“四爺,你……還想吃點什麼嗎?”綺蓮想着沈辰逸剛從醫院回來,滴米未進,於是大着膽子問。
“沒胃口!”沈辰逸緩緩的移動腳步,走h餐廳上了樓。
房間裡,許清悠靠坐在牀頭看着書。他進去的時候,她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就像他是一個不存在的隱形人。
“我想洗澡!”他站在離她一步遠的地方說,“葉楓說不能再感染了,不然這右手大概要廢了。”
說完,他就在心裡罵自己犯賤,說一千道一萬,不就是想千方百計的跟她親近嗎?那剛纔在樓下跟她較什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