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家世決定不了一切,想當初高祖也不是出自於平民?”白仁面色平靜的看着陸康,微笑的對着他說道。
“高祖又怎麼能是平民,那是赤帝之子!天賜皇位!”陸康聽了白仁所說的話,面色變得陰沉起來,嚴肅的反駁了白仁。
“這些都不是真的,難道有誰親口告訴你,高祖就是赤帝之子?你身爲一個文人,難道還相信鬼神之說嗎?”白仁看着那老頭,依舊堅定的認爲漢高祖劉邦是赤帝之子,他的皇位是天賜予的,不禁啞然失笑,變色嚴肅的對陸康問道。
“太史公的史記,有着明確的記載!”陸康看看白仁充滿否定的樣子,咬了咬牙對着白仁說道。
“那我再問你史記記載當初周幽王是如何導致國破身亡的?”白仁看着陸康那老頭倔強的樣子,面色一冷,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冷聲對着陸康問道。
陸康有些驚訝的看着白仁,不知道白人爲什麼把問題提到了周幽王身上,不過還是面色嚴肅的回答了白仁的問題:“襃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萬方,故不笑。幽王爲烽燧大鼓,有寇至則舉烽火。諸侯悉至,至而無寇,襃姒乃大笑。幽王說之,爲數舉烽火。其後不信,諸侯益亦不至。幽王以虢石父爲卿,用事,國人皆怨。石父爲人佞巧善諛好利,王用之。又廢申後,去太子也。申侯怒,與繒、西夷犬戎攻幽王。幽王舉烽火徵兵,兵莫至。遂殺幽王驪山下,虜襃姒,盡取周賂而去。”
“這也就是說周幽王寵愛褒姒,最後烽火戲諸侯導致國家被滅?”白仁看着陸康那老頭,沒想到這老頭還真的把史記這段背下來了,頓時對他有些佩服,只不過現在兩個人是處於對立面,自己還佩服歸佩服,仍然要繼續反駁他。
“可是呂氏春秋上面又是怎麼記載的,它上面可是記載着周幽王擊鼓戲諸侯?不知道太史公和呂不韋孰對孰非!”白仁眼神中顯現出猙獰之色,死死的盯着陸康問道。
陸康是飽讀詩書的文人,對於呂氏春秋他也有些瞭解,頓時面色難看的對着白仁說道:“這或許是呂不韋當時記錯了呢?”
“哈哈!呂不韋是不可能記錯的,反而是太史公記錯了!那我真是無話可說了!”白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神犀利的看着陸康。
陸康頓時感覺全身冒出冷汗一般,都不敢直視白仁的眼睛,最後嘆了一口氣,偏過頭不敢看着白仁對着許子將說道:“我已經累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你們請便!”
白仁看着陸康有些困難的走出了這間房間,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看樣子他已經是被白仁說的話所刺激到了。
“子符…”許子將輕聲的對着正看着陸康離開的白仁喊道。
白仁回過神,偏過頭看向一旁坐着的許子將,不該如何說話,最後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也不怪你,你說的都是事實,只不過他不願意相信罷了,他有着他的信仰,所以你不要怪他和你爭論!”許子將眼神非常誠懇的看着白仁,一字一句的對白仁肯定的說道。
“我知道了,只不過我看着陸康老先生離去的背影,心裡有點不好受啊!”白仁聽了許子將的話,露出一絲艱難的笑容,然後輕聲對着許子將說道。
許子將笑了笑,慢慢的擡起頭看着門外,語氣柔和的說道:“他會沒事的,他這個人平常倔得很,也容易生氣,不過他也很容易想明白,你不必這樣的自責,說不定明天他就好了。”
“但願如此吧!”白仁也慢慢的順着許子將的目光,慢慢的將視線移動到門外,看着天空那清晰明亮的樣子,白仁露出了一絲色的笑容。
在雪花覆蓋中的大國北部,草原的南部,春風還被阻擋在太行山外,雖然氣候開始慢慢的回暖,但仍就是天寒地凍。
在一片的雪花之中,寒風輕輕的撫過孕育出了無數生命的草原,在這片草原上都閉史窩門部落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很久,他們是這片草原的主宰。
他們部落是匈奴的一個小部落,一直生活在這片南部草原上,靠着草原的恩賜,他們在這裡生長繁殖。
寒風抵擋不住他們的熱情,也抵擋不住他們對烤羊腿的熱愛,一隻上好的烤羊腿,草原人對於烤羊腿的熱愛一直流淌在血液當中,當然烤的羊腿也必須是最好的羊腿。
作爲都閉史窩門部落的首領,譚吉斯,一大早就來到羊羣中,他要爲今天的烤羊腿而準備,所有羊是整個部落的,當然作爲整個部落的首領,譚吉斯比較喜歡吃烤羊腿,也時常喜歡帶着手下來到部落的羊羣中,尋找這樣天賜的美食。
在羊羣中轉了一個時辰的部落首領譚吉斯,終於找到了最適合做成烤羊腿的羊,這是一隻剛剛出生不到兩個月的羊,肉質鮮嫩,且油脂豐厚,在考羊腿的烤制過程中,也沒有那麼多羊騷味,絕對是上天賜給草原部落最好的禮物。
一隻剛剛出生不到兩個月的母羊就在譚吉斯的辣手摧花下,失去了生命,四隻羊腿就這樣的出現在了地上,羊的後腿肉比較多,烤製出來後,一般都是一次宴會裡面地位最高的人享用,其次再是羊的前腿。
“我記得我小的時候一直想吃的就是羊的後腿,只不過每次吃的都是前腿,後來才發現,吃烤羊腿不是那麼容易!”都閉史窩門部落的一個大帳篷裡面,譚吉斯坐在一張有大座上,看着正在烤制着羊腿的手下說道。
“那現在首領還不是吃到了羊的後腿!”正在烤制着羊腿的手下,不斷的翻騰着羊腿,羊腿不能在一個地方烤制太久,不然肉質會焦,但是如果考的太短,肉又不會熟,還有着一股讓人難以下嚥的血腥味,這必須是有着豐厚的經驗的烤羊腿人,才能真正的掌握火與肉的交融,現在看樣子,這個手下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烤羊腿人。
“喂!你在幹什麼?你看那裡都冒煙了,烤焦了!”譚吉斯的聲音突然打斷了旁白,看着正沉浸在烤羊腿氣氛中的手下吼道。
那手下聽到了自己的首領這樣一說,立馬將目光放向烤羊腿,飛快的取走了火架上的羊腿,小心翼翼的對首領說道:“首領,我錯了,剛剛我的耳邊有一種奇怪的聲音,他誇讚我是優秀的烤羊腿人,我沉浸於這樣的聲音,所以才烤壞了這個羊腿!”
“賣賣皮的,什麼鬼,我的烤羊腿啊!”譚吉斯面色有些悲慘的看着手下的烤羊腿,欲哭無淚啊!
烤羊腿不但是上天賜給草原人的禮物,也是草原人勤勞與淚水的應照,它會隨着草原人的流浪,帶着一股熟悉的芬芳,跟隨着草原人,成爲他們身上不可缺少的印記。
“首領,你聽這個聲音又來了!”那手中舉着自己手中的烤羊腿,一隻手又指着自己的耳朵,面色有些怪異的看着自家的首領說道。
“我也聽到了,真是見鬼了!這不是漢人的什麼鬼把戲吧!”譚吉斯面色有些不爽的堵住自己的耳朵。
“首領,大事不好了!”就在這時候,一個侍衛一樣的人跑了進來,面色有些蒼白的對着譚吉斯喊道。
“什麼大事不好了,快說!”譚吉斯看着這個侍衛,面色有些蒼白的樣子,語氣嚴肅的對他說道。
“我們羊圈裡的羊,死了許多頭。”那是侍衛臉色非常不好的對着首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