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之中,鄄城之外,呂布面色冰冷的帶着手下的士兵來到了鄄城之下。
呂布手拿着方天畫戟,面色陰冷的看着鄄城高大的城牆,握緊手中栓緊的赤兔馬的繮繩,咬了咬牙,冷眼望着鄄城城門。
而呂布身後是一名中年文士,文士面色陰沉,手裡緊握着腰間的文士劍,此人乃是呂布軍首席謀士陳宮。
而在呂布和陳宮的身後,右邊的是一名手拿着鉤鐮刀,面容威嚴的武將,正一臉沉默的看着呂布,而他身後的則是呂布手裡唯一的騎兵隊伍,幷州狼騎,不過經過白仁的埋伏,幷州狼騎只剩下不到三千人,不過這三千幷州狼騎仍然不可以小視。
而在另外一邊的則是一名手拿長槍的武將,他的面色冰冷,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死死的盯着鄄城的城門,在他眼裡,那就是他的目標,而他身後跟隨的士兵並不是太多,人數不到千人,但是裝備精良,身體強壯,手裡拿着大刀,身後揹着一張盾牌。他們正是呂布軍中戰鬥力最爲強悍的陷陣營,八百陷陣營,有進無退,可抵擋數萬大軍。
而呂在布陳宮身後的正中間的則是步兵軍隊,在軍隊正前面的乃是呂布手下的健將侯成,曹性,魏續,宋憲等人,而他身後的數萬大軍,則是兗州的世家大族,連日召集的軍隊。
呂布現在一臉嚴肅的看着城頭面色冰冷的曹仁,如今呂布軍基本上把自己手上所有的底牌拿出來了,目標正是兗州最後的防線鄄城,只有攻破了鄄城,兗州就全部屬於呂布了。
“攻城!”呂布面色陰冷的對着身後的士兵說道,只見身後走出幾個大力士,扛着巨大的木頭柱子,就向着城門撞了過去。
“咚!”
木頭柱子和城門撞擊發出巨大的響聲,站在城牆上的曹仁也感覺到搖搖晃晃。
“來人,守住城門!切莫讓呂布軍攻進來!”曹仁用手扶在城牆上,看着底下黑壓壓的呂布軍,那冰冷的面龐上劃過幾線冷汗,曹仁咬了咬牙,回頭對着城底內正在收門的韓浩喊道。
韓浩聽了曹仁的話,面色也是緊張起來,手裡拿着寶劍,急促的對着身後的士兵催促着。
士兵們瘋狂的搬着石頭,來來回回的往着城門堆着石頭,堵住了城門,防止呂布軍攻入城門。
“射箭!給我射!”曹仁此時面色異常的緊張,趕忙對着身後的趕到城牆上的弓箭手下達命令!
頓時鄄城之上的弓箭如同下雨一般的向着涌向城門的呂布軍射去,呂布軍中開始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呂布在城樓下,看着城頭上反抗激烈的敵軍,面色有些難看,皺了皺眉頭,對着身旁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宮問道:“公臺先生,如今城樓上的曹軍反抗激烈,我軍損失慘重,公臺先生可有良計對付城樓上的曹操軍?”
“這個……這個……”陳宮看着突然提出問題的呂布,面色有些爲難的看着呂布,吞吞吐吐半刻始終說不出什麼計謀。
“公臺先生?”呂布看着遲遲不說話的陳宮,面色變得有些難看了,對着陳宮語氣嚴厲的說道。
陳宮面色有些爲難,最後無奈的對着正在注視着自己的呂布說道:“溫侯,在下暫時沒有什麼計策,還望溫侯恕罪。”
“哼!”呂布聽了陳宮的話,眼中露出一絲鄙夷之色,最後冷哼一聲,將目光望向了遠處的城樓之上。
這可不怪陳宮,陳宮本身的本事就是這樣,曹操手下的荀攸這樣評價過陳宮,說陳宮有智遲,不足爲懼,意思就是陳宮智力有些不足,打仗的時候想不出什麼計策,總是束手無策,直到戰爭打完了,陳宮纔想起了計謀,可是已經爲時已晚。
“進攻!進攻!”呂布面色有些沉重的對着身後的士兵,語氣有些憤怒的對着手下的將士說道。
呂布軍身後的士兵聽了呂布那憤怒的聲音,拿着手中的武器瘋狂的向着城門進攻。
城頭上,曹仁面色艱難的看着進攻的呂布軍,手裡的拳頭握得更緊了,眼神冰冷的看着城樓下的呂布軍,這是兩名文士面色有些嚴肅來到了城頭。
右邊的身穿一身華麗的衣裳,面色平靜的走到了城頭,而他身邊跟着一名面色陰沉的老者,眼睛眯眯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年輕的正是曹操手下首席謀士荀彧,老者則是曹操手下另外的一名謀士程昱。
“兩位先生你們來了,城頭底下的呂布軍正是兇猛啊!兩位先生可有什麼良策啊!”曹仁看着荀彧和程昱來到了城頭,立馬跨着大步向荀彧和程昱走了過去,面色急切的對着兩位智謀高超之士問道。
荀彧和程昱看着曹仁走了過來,面色嚴肅的走到了城牆旁,看着底下兇猛的呂布軍,眉頭微微皺着眉頭,細細的觀看呂布軍的佈陣。
“如今呂布軍中,騎兵是不能攻城的,而後面的士兵行軍非常潰散,這應該是剛剛拼湊的士兵,戰鬥力一定不強!曹仁將軍不妨做好準備!”荀彧默默的看着城下的呂布軍,面色有些嚴肅的指着呂布軍的排兵佈陣,語氣有些謹慎的對着一旁面色緊張的曹仁說道。
曹仁聽了荀彧的話,面色有些疑惑,眼睛死死盯着荀彧,充滿疑惑的對着荀彧問道:“要我做好準備,此話怎麼講!”
“呂布軍戰鬥力強悍,但是如今真正屬於精銳的士兵,不足一半,如今呂布軍正在猛攻鄄城,鄄城城堅牆厚,呂布軍恐怕攻下來也要些時間和精力,到時候攻破城門,呂布軍的士氣便低落下來,恐怕戰鬥力到時候也會銳減,到時候若是子孝將軍,以逸待勞,趁機殺出城門,必然能殺的敵軍一個措手不及!”
“這,計謀真的可行呢?”曹仁聽了荀彧的計劃,面色有些猶豫的看着荀彧,這個計劃實在有太大的風險了。
“如果不出奇制勝,恐怕我們則將會被呂布軍消退了士氣,最後團團圍住,只有冒險才能闖出一條生路!”荀彧面色冰冷的看着曹仁,眼神中閃過一絲堅決,然後語氣非常堅定的對着曹仁說道。
一旁的程昱聽了荀彧的話,也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長髯,思考了一會,也是對着曹仁點了點頭,然後語氣充滿肯定的對着曹仁說道:“如今恐怕只有此法!否則一線生機都沒有了!”
曹仁看着兩位謀士意見都同意了,冰冷臉上出現了一絲決意,然後手裡的長槍也被握緊了,最後語氣堅定的對着荀彧和程昱說道:“子孝受教了,那子孝先下去準備了,麻煩兩位先生城牆上督戰!”
“子孝將軍就先下去吧!這裡就交給我們吧!”荀彧和程昱看着曹仁,面色嚴肅的點頭回應道。
時間過得飛快,城樓下的士兵都有些疲憊了,而城頭的荀彧和程昱站在城頭上,瘋狂的命令手下的士兵瘋狂的向着城樓下的敵軍進行了射箭。
“先生,城門快要破了,怎麼辦啊!”城頭上突然衝上來一個士兵,面色有些緊張的看着城頭的荀彧和程昱,語氣緊張的說道。
“咚!轟!”還沒等到荀彧來的及回到,城門就直接被瘋狂的呂布軍攻破了,而鄄城的大門屹然而倒,城門破了!
“殺!城門破了,殺!”呂布軍看着費勁千辛萬苦才攻破的城門,面色充滿狂喜的對着身後的士兵瘋狂的喊道,然後一馬當先拿着手中的方天畫戟向着城門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