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誘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若我和袁紹交戰,其也將成爲我眼中刺啊!看來在和袁紹交戰之前必須要把張誘解決掉!”曹操點了點頭,要不是郭嘉提醒,曹操還真的忽略了張誘這個盤踞在宛城的這支勢力。
“這張誘其實並不強,主公到時候出兵,那張誘必然望風而降!”荀攸思考了一下,擡起頭對着曹操說道,在他眼中,這張誘比起呂布來說更加弱小,以如今曹操軍的實力,對付張誘,還不是手到擒來。
“看樣子還是讓我來對付張誘,十日後我親自帶兵出征,郭嘉爲參軍,于禁爲先鋒,曹昂,徐晃,李通,李典隨軍出征!”曹操聽了荀攸的話,點了點頭,然後看着底下默不作聲的白仁,猶豫了一下,最後語氣沉重的對着手下宣佈道。
“曹公,若是想對付張誘,只需要派一員大將就可以,何必親自出徵!”荀彧聽了曹操的話擡起頭,語氣有些勸解的對着曹操說道。
曹操偏過腦袋看着荀彧,搖了搖頭,然後語氣平淡的對着荀彧說道:“老夫今年已經四十多了,原本志爲將軍,可惜朝中事務繁忙,一直沒有太多機會統軍,如今對付張誘,老夫正好向天下人展示我曹某人的厲害。”
“主公所要甚是,到時候張誘若是看着是主公親征,必然會感覺到壓力而害怕的,到時候主公擊破張誘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郭嘉看着曹操有些豪放的語氣,點了點頭對着曹操說道。
白仁聽了曹操的話,默默的坐在下面,思考着自己是不是應該勸說曹操不要出征,畢竟這場戰爭將會成爲曹操人生的一個污點,畢竟不但打了敗仗,還把大將和長子賠進去了,實在是慘目忍睹啊!
不過白仁看着曹操那帶着一絲笑容的面容,他知道自己是勸說不了曹操了,畢竟曹操如今也是一代霸主了,掌握着生殺大權!白仁可不敢觸摸曹操的虎鬚,也免惹禍上身。
白仁咬了咬牙,最後低下頭,不再說話,畢竟自己代表的可不是自己一個人,身後還有諾大的一個白府,需要白仁去保護,白仁可不會爲了一個曹昂,而去挑戰曹操的。
“既然如此,都散了吧!”曹操看着事情都聊的差不多了,看着手下的衆人,語氣平淡的說道。
“子符,你留下來!”衆人聽了曹操的話,都紛紛起身離開,曹操看着白仁那面色沉重的樣子,突然對着白仁喊道。
白仁聽到曹操的喊聲,立馬坐了下來,然後看着漸漸離去的人,心中有些坎坷的看着曹操,不知道曹操想要幹什麼。
“子符,我看你整個人沉着臉,可有什麼要說的?”曹操看着白仁坐在那裡低頭不語,面色有些平靜的看着白仁,然後摸着自己的鬍子對着白仁問道。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只不過最近家裡人太多了!丞相發的俸祿不夠家裡人吃,所以心裡有點不舒服!”白仁低着腦袋,隨口對着曹操敷衍道。
“原來是這樣!”曹操看着白仁低着腦袋的樣子,面色有些平靜的看着白仁,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的對着白仁說道:“聽說現在江東正蠢蠢欲動,子符,若是想要提高俸祿,不妨這次出使江東,說服孫策靠向朝廷,到時候我自然給子符提高俸祿。”
白仁聽了曹操的話,擡起自己的腦袋,看着曹操帶着微笑的面容,默默的點了點頭,語氣有些平靜的對着曹操說道:“屬下遵命!”
“有子符出馬,這江東那一邊就穩了,哈哈!”曹操看着白仁沒有猶豫就答應了,於是露出一絲欣喜的笑容,對着白仁有些誇讚的說道。
白仁看着曹操的笑容,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此時白仁的心裡不知道是應該笑,還是哭,這江東的那羣傢伙,特別是小霸王孫策,可是對自己極其不友善啊!這曹操絕對是故意的。
過了幾日,一行隊伍從許昌城裡,走了出來,爲首的是一輛馬車,馬車裡坐着一男幾女。
坐在最中間的正是白仁,而白仁兩邊坐的則是甄宓,大喬,步練師三女,至於小喬還在家裡照顧孩子,雖然白仁也想帶小喬,可是白仁知道曹操絕對不會允許白仁把家屬全部帶走,畢竟人都需要有約束的。
而馬車外跟隨着幾騎,正是白仁的家將和幕僚,分別是張遼,廖化,潘璋,臧霸四位大將,以及劉曄這位幕僚。
而後面的幾個放着的都是幾個裝着大箱子的車子,周圍跟隨着十幾個士兵,箱子裡面自然是一些金銀珠寶,用來作爲出使江東的禮物。
“夫君!這曹公是不是太壞了,明知道夫君和孫策有仇,還派夫君出使江東!”一旁的甄宓紅着小臉對着坐在馬車中間閉目養神的白仁說道。
白仁緩緩的睜開眼睛看着一旁已經亭亭玉立的甄宓,想了想甄宓也有十四歲了,用自己的手握緊甄宓,然後語氣若有所思的對着甄宓說道:“宓兒,你這不懂,這纔是真正的用人之術,這曹操馭人之術,還真的值得我學習啊!”
甄宓看着白仁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默默的不再說話,只是用自己的身體靠着白仁,說實話,甄宓和白仁已經過了差不多六年,對於白仁也是瞭解,白仁或許不是不生氣,而是白仁已經學會了忍耐。
白仁如今活的就像是司馬懿一般,曹操對其忌憚,白仁越要忍耐,畢竟白仁才二十出頭,曹操都四十幾了,白仁可以想司馬懿一樣一直忍耐,直到把曹操給熬死。
“江東,好久沒有回去了!可惜……”大喬也看着白仁,想着這次回到江東,卻有些物是人非,不由有些傷感。
白仁聽了大喬的話,也默默的想起了陸康和許子將這兩個老頭子,陸康已經死在了孫策手上,而許子將前面去世在家中。就連陸遜也開始承擔起了陸家的興復,在下蔡一聚後,也匆忙的趕回去了,現在白仁又一次前往江東,如今卻早已經物是人非。
“煙兒,不必這麼傷感,這世界萬物都是變化的,好的不一定是壞的,而壞的不一定也是好的!”白仁慢慢的握緊了大喬柔軟的小手,語氣溫柔的說道。
一路南行,一路觀賞着沿途的風景,白仁覺得自己這些年或許真的太累了,如果自己不生在這亂世之中,白仁絕對要做一個,如同陶淵明所寫的“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隱士閒人,可是如今身在亂世,身不由己啊!
慢慢的行了兩天,隊伍應該到了淮南,經過了壽春城,看着步練師有些迷惘的看着窗外高聳的壽春城,白仁在思考,是不是讓隊伍先停下來,到壽春城裡休息一晚,順便來懷念一下往事。
“白太僕,外面有一人自稱揚州別駕,想要求見太僕!”這是從馬車外傳來了士兵恭敬的聲音,白仁猶豫了一下,緩緩的看着步練師,這揚州別駕不是別人,而是步練師的族兄步騭。
“練師,要不要下去!”白仁看着步練師那柔和的面龐,語氣溫柔的對着步練師說道,白仁對步練師關注一直沒有其他三女那麼高,只因爲步練師的性格比較柔弱,生性恬淡,不過白仁很喜歡這樣的女子,畢竟小鳥依人,誰不喜歡,就連歷史上的孫權,在步練師去世後,依舊對步練師戀戀不忘。
“我不用了!夫君下去看看吧!”步練師聽了白仁的話,對着白仁搖了搖頭,然後語氣溫柔的對着白仁說道。
白仁看着步練師的樣子,笑了笑,然後緩緩的下了馬車,發現遠處步騭正站在那裡等待着白仁,見白仁下了馬車,立馬在士兵的看護下緩緩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