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之所以能夠成爲北地最大的城池,是因爲它坐落在“文明起源”的大平原上,又臨着漳河,實乃五穀豐登之地。
當鄴城的袁尚聞聽老爹戰敗後,嚇壞了,急忙調集了一千車糧食,又抽徭役五千民夫,派出部將蘇由領兵三千押送,第一時間就發了出去。
話說運糧隊出城疾行二十里後,就慢了下來,因爲進入了太行山區域內,道路開始難行。
“弟兄們加把勁啊!”
“用力拉呀!”民夫們拼足了力量,這人力的糧車,果然與後世後八輪無法相比。
然而袁軍並不體諒,在蘇由的命令下,他們開始鞭打民夫,以便加快速度。
民夫們怒不敢言。
據此五里外,一處山坳之中,一千騎兵靜立,一個個彷彿雕像,手中的馬刀散發着寒光。軍中飄揚的狼頭戰旗,昭示着他們是高遠的軍隊,聞名天下的幷州狼騎。
“報……。”一騎斥候絕塵而來,滾鞍下馬奏道:“騎兵徐將軍、於將軍,敵人的運糧隊已經在五里開外了,有三千步兵護送。”
于禁不禁笑道:“主公神機妙算,燒了這批糧草,看袁本初又有何打算。”
徐晃點頭,面色嚴肅,舉起手中的開天斧,他身後一千雕像,陡然就活了過來。
轟隆隆的馬蹄聲中,一千幷州狼騎絕塵而去。
半刻鐘後。押送糧草的蘇由遙望遠處的塵頭,臉色微變,轟隆隆的馬蹄聲。讓他知道到來的是一支騎兵,有一定規模。而早有戰報,袁軍的騎兵在平型嶺被圍剿了,淳于瓊、田疇戰死。
“一定是敵人!”蘇由臉色大變,喊道:“全軍戒備,戒備!”
於是,三千步卒在糧車之前結陣。而民夫們一個個躲在了糧車後面,只露出一雙驚恐又好奇的眼睛。驚恐自然來源於戰爭。好奇是想要看一看傳說中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軍隊是什麼樣的,果真是偏向老百姓的隊伍?
震地的馬蹄聲中,徐晃、于禁率領一千幷州狼騎到來。
兩人充分利用騎兵的速度優勢,制定了齊射。加正面突破的戰術。
隆隆的馬蹄,滾滾的狼塵,幷州狼騎的勇士發動了集團衝鋒,這給袁軍步卒太多的壓力。隨着鐵與血的碰撞,在幷州狼騎的強大沖擊力前,袁軍步卒的防線瞬間土崩瓦解。
“殺!”
“殺!”
徐晃和于禁的統率力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震天的殺伐聲中,幷州狼騎就是一面倒的屠殺袁軍步兵。
沒有兩三分鐘,袁軍開始潰散。
而袁軍蘇由的統率力雖然全部發揮了出來。但好像沒有啥作用。心驚膽戰的他不敢面對徐晃和于禁這兩位猛將兄,就帶着一千多殘兵狼狽逃竄而去。然而在他撤退之前,叫道:“焚燒糧草。全燒了,別留給敵人!”
滾滾黑煙中,袁軍跑路了。
糧草可是最重要的軍需,袁軍敗退後,徐晃、于禁急忙領軍滅火救糧,但還是有太多糧草不保。
“不要殺我們!”也不知爲什麼。害怕的民夫們沒有跑。
徐晃和于禁對視一眼,高遠的軍紀和政策他們當然是知道的。徐晃策馬而出。對面露寒色的民夫道:“我們是幷州牧高將軍的軍隊,不會殺百姓的,你們可以走了。”
民夫中有大膽的,突然領悟到自己爲什麼不由自主的留下來,壯起膽子問道:“這位……這位將軍。”他嚥了口唾沫,“將軍……,能不能帶我們去……去幷州!”
徐晃聞言眉頭一皺。
這個民夫立刻指着糧車道:“我們可以運糧食。”
“對對!”民夫們立刻找到了自己能夠發揮的作用,齊道:“我們可以運糧食。”又更大聲的道:“也可以種糧食,保證年年如數上繳公糧!”
原來幷州土地改革的消息傳來後,地租官方統一,沒有剝削。太多人嚮往能夠定居在幷州,從而就能夠有自己的土地了。
不過,有家室的,猶豫一番後,還是選擇了離開。但他們還是問道:“若是我們投奔高將軍,高將軍會接納我們嗎?”
徐晃、于禁這樣文武雙全的武將,自然知道人口的重要性。
于禁策馬向前,宣傳了一番高遠的土地政策,最後說道:“幷州有太多的土地,需要人來開墾。我主一定會妥善安置到來的百姓,農具、房舍都會幫助你們的。”
這部分有家室的民夫,因此興高采烈而去。而一人吃飽全家餓不着的,都跟着徐晃他們踏上了返回壺關的路。
另一方面,鄴城,郡守府。
“什麼!”跪坐喝茶的袁尚一下子就蹦了起來,望着狼狽而回的蘇由,叫道:“糧草丟了!”
蘇由慚愧中又恐慌道:“少主,幷州狼騎突然出現,我措手不及。”
袁尚一下就成了苦瓜臉,心說這下完了,我爹完了,我也完了。他叫道:“來人啊,拉出去砍了,砍了!”果然有老爹就有小子,都要砍人。
“且慢!”這時後堂走出一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袁紹解除職務後投奔袁尚的逢紀。此時的逢紀痛定思痛,他知道自己在袁紹那裡是沒有機會了,但是幫助袁尚的話,將來是大有機會的。
“元圖先生?”袁尚對於自己唯一的謀士,還是有禮的,他急忙又道:“元圖先生,糧草被劫去了,怎麼辦?”
袁紹要是死了,袁家勢力立刻就會被高遠、曹操、劉備蠶食,逢紀是不能看到的,“少主,可再調集糧草。多派兵馬護衛。”
袁尚心慌的同時,又帶有鄙視,道:“元圖先生。鄴城已經沒有多少兵馬了,糧草也是見底了。”
逢紀微微一笑道:“無妨,各門各家,都有餘糧又有家兵,值此危難之際,若是他們不挺身相助,就等着被高孟嚴抄家吧。”
袁尚也是個伶俐人。聞言鬆了口氣,立刻傳令召見鄴城的各家士族。鄴城不愧是北地第一豪城。半個時辰後,百多家族代表齊至。
“高孟嚴要來了!”各家士族一陣心驚肉跳,臉皮泛白,嚇毀了。高孟嚴是個什麼“東西”他們是知道的。若是高孟嚴來了,祖上傳了幾百年的身家性命不保。
於是,各家士族從未有過的同心協力,你家出一千石,我家出二千石,你家出五百人,我家出一千人。
三國富庶莫過士族,加起來比朝廷還多。富有得到了體現,很快袁尚就籌集到了糧食。還有各家累計的家兵二萬餘人。
袁尚沒想到有這麼多,大喜過望,他聽從逢紀的進言。親自帶隊,前去救父。一時間,袁家三公子救父,美名傳。
另一方面,袁紹側。
袁紹老爹帶領他的八萬喪家之兵,忙忙如漏網之魚般逃竄。但很快就被高遠追上。
當隆隆的馬蹄聲在四周響起的時候,袁軍士兵肝膽俱裂。而袁紹自己也是心驚肉跳。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高遠軍並沒有發動突擊。
高遠的幷州狼騎,就在袁軍四周,彷彿尾隨羊羣的野狼,隨時都會發動致命一擊。
在這種情況下,“好謀”的袁紹,就想了許多,其中一點,讓他魂不附體,“我的兵馬日夜趕路,累了馬上就會餓肚子,餓肚子就沒有氣力了。高孟嚴就會趁機全軍突擊,他突擊我的本陣,我的兵餓肚子無法抵擋,我不就死定了?”
袁本初被自己的設想,嚇的毛骨悚然,急忙喊停了全軍,並召喚來沮授等人,全身流汗中道:“這樣被跟着不是辦法,高孟嚴一定在等待我軍飢餓。那個時候,我軍就沒有還手之力了。”
包括沮授在內,文丑、張郃等人不斷點頭。
袁紹又說道:“不如趁着還有些氣力,安營紮寨,堅守到鄴城糧草到達的時刻。”
安營紮寨的話,守備力就大大提高了。
沮授道:“主公所言甚是,高孟嚴只有三千人,無法威脅我方郡縣。可安營,多多建造箭樓等防禦工事。”
於是乎,八萬羔羊停止了腳步,外部團結一致,羊角向外守備狼羣,內部開始建立營寨。
而狼羣,便就地休息,又帶着自信,看着不遠處的羔羊瞎忙活。
這時候呢,狼王就與他的狼軍師,狼將帥們見面。
狼軍師司馬懿擔憂道:“袁本初開始安營紮寨了,想來必定是坐守待援。”
趙雲焦急道:“主公,若是袁本初安營紮寨,我軍騎兵就會失去衝擊力!”
高遠微微一笑,道:“袁本初安營紮寨了,太好了,我軍也安營紮寨吧。”
衆人頓時露出驚訝之色。
張遼困惑中問道:“主公,爲何不趁袁軍紮營時進攻,反而也要紮營呢?”
高遠笑道:“今夜便知分曉,速去準備吧!”
衆人不知高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然而主公的命令大於一切,他們雖然不解,但已經行動了起來。
袁軍側。
袁紹的中軍大營首先安置了下來,他就在大帳中等待高遠側的消息。不一會,沮授走了進來,袁紹急忙下帳,迎道:“公與,高遠軍是什麼反應?”
沮授其實有些莫名其妙,因爲只要袁紹走出大帳,就能夠看清楚一切。但他還是忠於職守,道:“主公,高孟嚴也開始安營紮寨了!”
“什麼?”袁紹團團轉中,百思不得其解,“高孟嚴爲什麼不攻擊呢?”
沮授想了想,想不通透,但有一個說法可以解釋,道:“高孟嚴一定是在等待我軍肚子餓。”
“有道理!”袁紹其實也是這麼想的,他冷哼一聲,“沒想到高孟嚴年紀輕輕,到時有耐心。但是他會爲他的耐心付出代價,傳我命令,全力以赴建設營盤,誰要不能偷懶!”他最後喊了出來,小舌頭都清晰可見。
沮授應命而去,在他看來,高遠的確是太過託大了,當本方大營建設好了後,高遠的騎兵就失去了衝擊力,再想消滅本方,是絕對不可能的。
隨後這方天地間,出現了極其詭異的一幕,
袁軍與高遠軍,這死敵的雙方,竟然只是距離不足一里地各自建立各自的大營,更無法置信的是竟然相安無事,誰也不打擾誰。當雙方的營盤從中心開始擴張後,最終定型的時,竟然只不過相距百多米而已。
兩軍交戰,營寨只相距百多米,這真是匪夷所思,千年罕見。
當然,這一切都是高遠有意爲之,而袁紹根本不敢出來打,由此纔有了這樣詭異的場面出現。
ps:求訂閱,
感謝:中華虎賁軍投出本書第一張月票。
感謝:大我成投出本書第二張月票。
感謝:大氣污染的打賞。
各位主公,有保底月票的,今天就投給末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