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盤踞山林,四處無人能敵。今日得到消息,有車駕山下經過,幾乎沒有護衛。這可是大‘肥’羊,絕對不能放過。他便帶領二百多人,下山打劫。
他本以爲手到擒來,沒想到車中出現一位‘女’子,十分難纏。而唯一的護衛少年也是伸手了得,兩人合力已經殺了他二十餘人。
呂慕綺和張虎未免車架落入賊人之手,且戰且退。
塵煙滾滾,即將吞噬車駕,形勢巍巍可及之時,高遠策馬來到。他本以爲又是曹‘操’的追兵,距離近了,這才發現原來是無處不在的山賊草寇。
這個時候的杜遠,已經是惱羞成怒,“活捉這個‘女’人!殺了這個小子。”
“賊寇,休要猖狂,高遠在此,納命來吧!”
雄峻的赤兔馬砸入山賊陣中,當時就將一人硬生生撞飛了出去。
高遠手中方天畫戟橫掃,血雨腥風,力斃兩人。
對於這些山賊來說,呂慕綺和張虎已經十分難纏,沒想到這邊來了一個更厲害的。
隆隆馬蹄聲響起的時候,杜遠和他的手下臉‘色’大變,“騎兵,是騎兵!”
他們本以爲是大‘肥’羊,沒想到踢到了鐵板上。
“快撤!”唯一有馬的杜遠,撥馬就走。而他的手下,已經四散而逃。
高遠豈能容他逃脫,赤兔馬快,趕上前去,方天畫戟閃過一道寒芒,杜遠人頭落地而死。
張遼等人到來後,一邊倒的圍剿,只有少數幾名山賊有幸逃脫。
“慕綺,你沒有事情吧?”高遠下馬,來到呂慕綺身邊,焦急中前後翻看。
呂慕綺臉一紅,“夫君,我沒有事情。”
高遠這才鬆了口氣,就在剛纔,他一路狂飆,心如湯煮,豆大的汗水落了一路,他不敢去想失去呂慕綺母‘女’後的日子會怎樣。
兩人來到太夫人的車駕旁,高遠掀起‘門’簾的時候,就見貂蟬臉‘色’蒼白,急忙快慰道:“太夫人,追擊的曹軍和剛纔的賊寇已經被殺散,您沒有事情吧?”
貂蟬的面上終於有了些紅潤,手袖撫在嘴邊,點頭道:“我沒有事情,多虧了孟嚴。”
這話說的高遠一陣慚愧,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後,他越發感到‘亂’世的艱險,沒有自己的基業,始終是朝不保夕。
張遼過來問安。
兩家家眷都沒有事情,這真是萬幸。
衆人繼續上路,天‘色’將晚之時,就見遠方有來一隊人馬。
高遠見人數不多不明敵友,便讓自家騎軍佈下陣勢,拱衛車駕在內。
少頃,人馬來到,百步外停下。
高遠望去就見一位體格強健的年輕人,持槍策馬而出。他眉頭一皺,方天畫戟指道:“你是什麼人?爲何擋我車駕?”
年輕人見到方天畫戟,又見赤兔馬,忙問道:“將軍可是千里送父回鄉的高將軍?”
沒想到這山野之人也認識自己,高遠不知他爲何有此一問,警惕中說道:“不錯,正是在下,你又是何人?”
年輕人忽然面‘露’喜‘色’,扔了槍滾鞍下馬,拜在路旁,道:“某是廖化字元儉,因爲世道‘混’‘亂’不得生計,這才聚衆落草爲寇。剛纔劫掠將軍者乃是杜遠,他不知將軍威名,觸犯君顏死有餘辜。”
廖化說完再拜,“某願追隨爲將軍,鞍前馬後效力。”
高遠離開許都,自然不能拋棄父輩遺骨,所以一併帶上。沒想到傳了出去後,到有了至孝的名聲。‘亂’世人們皆敬佩武勇之人,若是忠義至孝,更令人敬畏。
落草的廖化不願一生爲寇,升起追隨高遠的心思。
如今高遠就是缺人,聞言頗爲意動。
張遼察言觀‘色’,提醒道:“主公,曹公多次派人圍剿,此人乃是黃巾賊寇出身。”
廖化聞言,有慚愧不平之‘色’。
而高遠卻是頗有感觸的說道:“官‘逼’民反,若有太平日子,誰願意揹負一生罵名淪爲賊寇?他們這些人,也只是爲了能夠活下去。”
“將軍!”簡短的話語卻是觸動了廖化的心,這許多年來,沒有人真正理解他們的人。他感恩,重重拜了下去。
在這個時代,便是張遼這樣的名將,這隻能從爲人處世上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而廖化這樣的賊寇,自然是不招人待見。
然而高遠就不同了,他從後世而來,研習國術的他,唯獨對四大名著中的三國演義情有獨鍾。因此,他得以瞭解所有三國文武的爲人。
而這廖化,雖然不是名將。但他加入蜀漢後,失荊州時奮不顧身單騎突圍,上方谷追司馬懿的勇往直前,此乃他的勇。面對劉封見死不救,他叩頭出血大慟告求,此乃義。九伐中原時的盡忠竭力,勤勤懇懇,此乃忠。
忠勇義,只需有一個,便是了不起的人。有這樣品格的武將,高遠怎能失之‘交’臂。
高遠對張遼說道:“我施恩厚待於他,想人皆有忠義之心,就算他有異心,也會改變。“
張遼頓時敬服,在他心中,高遠的這份大度、氣魄,就算與曹‘操’相比,也毫不遜‘色’。張遼下馬,走到廖化身邊,說道:“我勸主公不可輕信與你,而主公說你定然是忠義之輩。”
廖化頓感五內,他再拜而起,轉身對手下道:“今日我廖化終於找到了主公,從此赴湯蹈火,生死追隨。今日我就隨主離去,你們這就回去吧。”
手下互相看了一眼,他們也有如同廖化的心思。也不知是誰帶頭,一起拜倒在地,呼道:“祈求將軍收留我們,我們必定鞍前馬後,絕無二心。”
高遠正處在收了一個先鋒的喜悅當中,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建立基業沒有人是絕對不行的,於是,他便收編了這一隊人馬。
而前番大勝夏侯惇,正好一人一匹馬,又有曹軍的裝備。
就此,剛剛離開許都一日的高遠,竟然已經組建了一支二百騎兵的武裝力量,可抵千餘步卒。
張遼唏噓不已,他深知是主公漸起的名望纔有了廖化等人的投效。“若主公還是之前的碌碌無爲,斷不會有這樣的一個結果。”
高遠就在廖化的山寨過了一夜,第二天啓程。而廖化焚燒了山寨,帶上糧草物資,追隨高遠而去。
二百騎兵,護送車駕速度就要比步行快的多。
同一時間,鄴都曹‘操’府。
夏侯惇自綁在堂前,這位曹軍之中首屈一指得大將,此刻說不出的頹氣。這來自於完敗給高遠,事後才知道,高遠只有一百多人。這樣實力懸殊的大敗,幾乎將一位名將打下神壇。
郭嘉面對怒火滔天的曹‘操’,勸說道:“夏侯將軍只是一時大意,而高孟嚴不足爲慮,袁本初纔是大患,主公不可因小失大。”
“嗯~!”曹‘操’眼珠子里布滿血絲,如今全城遍穿高遠千里送父回鄉,而阻攔的曹‘操’名聲可想而知。這是身爲梟雄的他絕對不能忍受的,沉聲道:“妙才!”
“末將在!”
“那高孟嚴護送車駕走的不快,我給你三千鐵騎,急行軍,消滅了高孟嚴,火速趕往白馬。”
“得令!”夏侯淵領命而去。
衆謀士對視一眼,這般佈置估‘摸’最多耽誤半日功夫,所以也不再多言。
“可惜了高孟嚴,顯然他想要重立基業,然而此刻已經不是呂奉先那個時代了。天下雖大,他已經無處可去,主公又如此調度,高遠的敗亡,就在眼前。”郭嘉說道。
荀彧等人不住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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