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挑戰雙魚座
作爲一本“厚厚的薄冊子”，聞夕樹如果一直念，肯定會很浪費時間。
他快速看完後，開始模擬尹俊馳的口吻，說出最爲簡要的經過。
“末日降臨這個事情，我真的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的衆生平等，強如三球集團，在末日下，面對一些神明，也是苟且偷生。”
“天狼星給我講述的第一個故事，就是逆七的真相，不過是渴望在末日裡活下去的財閥頭子，向着神明祈禱，能夠在亂世之中，成爲一方勢力，以便將來有資格……成爲餐盤上的一份食物。”
“這就是末日。”
“末日之下的普通人，會變成遍佈世界各地的……最低級的食糧，當然，也不排除有少數幸運兒，雖然先天沒有資質，但靠着後天的努力，能夠活下來。”
“甚至還有從平平無奇的常態種，一路吃上稀有種，混到精英種，再慢慢爬上首領……乃至主宰級，最終被獅子座認可，得到莫大機緣的。”
“當然，這些事情，都是來自雙魚座的預演。在雙魚座的預演裡——天狼星是一個極爲重要的角色。”
“天狼星的力量，可以讓局勢變得更混亂。”
“一開始，我不明白爲什麼天狼星要給我說這些，但很快，天狼星告訴我，除開常態種，精英種，首領，主宰，神僕這些晉級路線……”
“還有一種極爲特殊的存在，那就是資質者。”
“資質者不會從常態種這種沒有智慧的怪物開始。資質者會掌握序列力量。”
“序列力量，是關乎着一切起源的力量。”
“而我身上的序列力量，叫詭異序列36·威勢鋪墊。”
“我很詫異，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就是他口中的資質者。資質者其實算是高級的存在，能夠有常態種一樣的進化路線，但卻能夠保持理智，且有着序列開局。而且有些序列威力還挺大。”
“天狼星說，末日之下無淨土，但他可以創造淨土。他是終結末日的關鍵。”
“他被雙魚重創，卻也在雙魚那裡，得到了一條預言，一個真正能夠讓他活下來，擺脫末日糾纏，擺脫被許多兄弟姐妹們殺死之命運的辦法。”
“我覺得莫名其妙，可很快，我相信了他說的。”
“因爲我已經不再在偷渡船上，而是莫名來到了一處荒島。”
“島上是一個廢棄已久，沒有人煙的部落，島外則是猩紅的大海，是的，海水是紅色的。”
“我聽過赤潮，但沒有見過如此乾淨，彷彿如同血液一樣的海水。”
“天狼星的聲音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原來這就是他的能力。”
“他的能力也是序列力量，但是是最爲高級的三塔系序列。這種力量，能夠讓他的精神世界和真實世界建立一定關聯，產生某種特殊的化學反應。”
“換句話說，他可以製造一個屬於自己的世界……而這個世界，是真實存在的，卻又很難被找到。這個世界也不會被末日所波及。”
“可天狼星還無法找到控制這種力量的辦法。他創造的世界，很不穩定。”
“與現實還是弱關聯，與自身精神世界，屬於強關聯……”
“天狼星說，他冒死從雙魚座那裡得到的未來預演——只有前往方舟，他才能找到真正的，掌握自身序列的方法。”
“創造出一個可以避開末日，卻又能夠讓衆生合理生存的辦法。”
“所以，我和天狼星的相遇，其實就是兩個偷渡者的相遇，只不過天狼星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力量……他很強大，他本該更強大的，但看得出，他被雙魚座傷得不輕，若非如此，他甚至不需要和我解釋這麼多。”
“他可以直接將我吞噬進他創造的世界裡，給我一個身份……讓我自己適應。”
“但天狼星說道，很多人值得活下來，我也值得活下來，末日的到來，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災難，都是沒得選的。”
“三塔戰爭的開啓還有一段時間，他也需要一個真正的幫手和朋友。他需要藉助我的力量，去找到掌握自身力量的關鍵。”
“我同意了。這比我的任何一本書都更要冒險。”
“在天狼星的運作下，前往方舟的旅途裡，我去了很多地方，都是他創造的世界……有荒島，有沙漠，有遠古部落，也有小鎮，還有一個地方，非常恐怖……那裡有一座教堂，天空中還有會飛的山羊。”
“天狼星告訴我，這些世界還不太穩定，等到去了方舟，找到了掌握自身能力的辦法……他就可以創造不被三塔戰爭波及的淨土。”
“那個時候，他和我，可以保護很多人。”
“我一個小說家，捲入這麼龐大的事件裡，本該抽身的。但抽身之後，留給我面對的，就是浩瀚的末日，是他口中那持續很久，帶來無盡混亂的三塔戰爭。”
“害，得知逆七公寓其他住戶都被煉製了，我就知道，我死裡逃生了。如果我選擇迎接末日……那麼將來還有無數比逆七公寓更可怕的東西等我。又不是次次都有聞夕樹這種人莫名出現。”
“所以我決定跟着天狼星走。去方舟，去創造淨土。”
“天狼星說，他能夠藉助序列力量，感應到一個叫孽土的世界，那個世界很好，不被末日波及。他需要進一步提升自己的力量，與孽土建立更深聯繫，到時候就可以以孽土爲媒介，創造安全的世界。”
“我想着……如果可以，那麼將來很多人都可以得救吧？”
“我們一起旅行，漂洋過海，朝着方舟前進。但這一路上，天狼星的傷勢好得很慢很慢。”
“他告訴我，雙魚座的力量是時間……人們總說，時間可以治癒一切，但如果時間要殺你……又如何治癒？”
“可天狼星不愧是天狼星，總歸是逃離了時間的魔爪。”
“我們也終於抵達了方舟。方舟的船長很熱情，這位船長很厲害……居然一眼就知道，我們是能力者！也就是天狼星說的資質者。”
“能力者在末日到來後，如果內心沒有遭遇巨大的負面情緒衝擊……如果不造成過分殺戮，往往不會變成怪物。當然，這不絕對。”
“我似乎就是那種，還能夠保持人類形態的資質者。”
“我和天狼星，都得到很好的招待，是座上賓，且天狼星希望能夠保持低調，於是船長也沒有讓我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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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每天做的事情，似乎就是療愈，在方舟上，我開始和各種女人發生關係。”
“是的，我是能力者，我還是個會寫故事的能力者，天殺的，我都不知道我留下了多少子孫在別人身體裡。”
“好吧，那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開始意識到，我的人生，也許是一個故事的主角。”
“一般來說，詭異故事的開頭都是這樣的——逆七公寓裡，有個魔王要取我命，但我是主角，我跑掉了。”
“大難不死，連逢奇遇，我立刻遇到了安榮在那狗東西跪舔的存在，是的，天狼星絕對是那種放在小說故事裡都很有格調的高級貨。”
“開局高壓環境，主角逃生，隨後奇遇高人……這不是主角是什麼？”
“然後我就開始各種獵豔，這不是主角是什麼？”
“當然，主角一定是有使命的，我也問了天狼星，天狼星告訴我，資質者是被序列選中的人。不同的序列，會降臨在不同人生的人上。”
“有苦命者，會被如同苦難女神一樣的序列選中，有賭鬼，會被運氣類型的序列選中，也有如同你這樣的，寫作磨磨唧唧的人……會被磨磨唧唧的序列選中。”
“原來如此，我寫文，鋪墊太多，高潮太短，就像男人做那種事情。而我的序列也是，我的序列力量，被天狼星解讀爲……類似排比句式。”
“我需要設置連續的障礙，如果連續達成三次後，那麼從第四次開始，我就可以設置更大的障礙，但對應的，我也可以收穫更大的奇蹟。”
“在序列定位上，天狼星告訴我，這是一種逆轉的序列，一種用來對付命運的手段，能夠遇到我，天狼星都覺得很驚喜。”
“簡單來說，我需要寫故事……故事的情節，一開始難度不大，但主角連續完成了幾次後，就可以嘗試來一次難度大的……”
“書嘛，當然是作者怎麼編都行，但現實不會這樣。可序列的力量……會讓現實也產生可能性。”
“嗯，說下我的實戰測試吧，我把序列力量用在了那種事情上。第一次我在小說裡寫，男主用了三分鐘。”
“女人的臉上滿是嫌棄。”
“但第二次，男主達到了驚人的五分鐘。可女人還是不滿足。”
“第三次，男主突破了十分鐘，達到了正常人的水平。當然，我這裡都是說的我的一個朋友，不是我本人。”
“第四次，按照天狼星的說法，第四次就可以藉助威勢鋪墊，嘗試來一次質變。”
“於是第四次我選擇了兩小時，也就是我的讀者們的平均水平。”
“嗯，女人罵我變態。”
“這就是序列·威勢鋪墊的力量。讓我從三分鐘，變成兩小時。”
“我也問天狼星，需要我做什麼。天狼星告訴我，他需要藉助我的序列·威勢鋪墊，去不斷鋪墊，不斷引導出他的力量，去讓他製造的世界……規模不斷變大。”
“是的，天狼星製造的世界，雖然也不小，但無法承載一個文明。”
“我和天狼星組合在一起，就可以讓天狼星製造一個，能夠避開末日的，讓所有生還者生活的城市。”
“我成功了，主角哪有不成功的！”
“我在書裡寫下了我和天狼星的故事，以我和天狼星爲雙主角……我不斷藉助威勢鋪墊，現實裡，天狼星也不斷突破自我。”
“一切都好起來了，我甚至都在想，我真的會成爲救世主！安榮在渴望不可及的東西，我一開始就有！我纔是改變世界的人。”
“但接下來，故事開始呈現出悲劇的一面。”
“天狼星慢慢的，開始變了。他的世界，莫名的，會有一些奇怪的缺陷……”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方舟出海後，外圍出現了詭異的紅色海水。”
“有一天，天狼星對我說，他被控制了。”
“一切都是雙魚座設的局。雙魚座可以殺死他的，他並不是從雙魚座手上逃掉了。而是雙魚……故意讓他逃掉的。”
“我也沒有想到，那個雙魚座，是一個玩弄時間的高手，她利用未來的預言，欺騙了天狼星，讓天狼星看到了他未來開發能力後的樣子，卻沒有告訴天狼星，那個時候……他已經被奴役了。”
“天狼星也以爲，他遇上這些神，命運只有死路一條，卻不想，雙魚座可以忍受住殺他的衝動，試圖掌控他。”
“天狼星對我說，他被更強大的序列捕獲了。那個序列，叫弱點路徑，那是一種能夠完全掌控他人的序列，但也和我的威勢鋪墊一樣，需要冗長的過程，需要構建一個複雜的路徑。這個序列哪怕是連神也可以捕獲。”
“只要路徑足夠複雜。”
“我不懂，但我聽出來了，天狼星的意思，是要讓我和弱點路徑的主人一較高下。”
“那個人……是方舟的主人，船長。”
“方舟，是雙魚座的方舟。”
“方舟，也是雙魚座計劃裡，用來連通異世界的載體。這個承載人類文明的最後避難所，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
“雙魚座不需要孽土的出現。在雙魚座看來，孽土是時間外的變數，會讓她的預言失去精度。孽土裡會誕生未知的變數。”
“如果真的讓天狼星鏈接孽土，製造出孽土向的，不被三塔戰爭規則覆蓋的領地……未來的預言，就永遠無法達到百分之百的精度。”
“雙魚座害怕孽土裡會出現什麼驚才絕豔的人物，孽土對於雙魚座來說，就像是黑白圍棋的世界裡，忽然多出了紅色的棋子。這種變數雙魚座不能接受。”
“而直接殺死天狼星座，似乎也不能完全隔絕孽土。於是雙魚座要先控制天狼星座，利用天狼星的序列，去封堵孽土。”
“我心說這也太跌宕起伏了吧？媽的，像雙魚這麼牛叉的存在，居然還能有十多個？”
“但我覺得，這一切還挺他媽熱血的，這麼熱血的故事，我豈能錯過？哪個寫故事的，不想鑽進故事裡？我是個普通人，可我現在要幹爆這些神的陰謀了！”
“我要去拯救天狼星！”
“於是在威勢鋪墊的作用下，我進入了天狼星的精神世界深處……一個真正的，可以讓數千萬人生存的城市。”
“但這個城市，在逐漸失去自由。”
“隨着船長利用弱點路徑，安排一波又一波人前往天狼星的精神世界構建路徑，天狼星內心深處的世界，也越發病態。”
“我意識到了，我要喚醒他們，我要用我的力量，去幫助他們重新召喚對自由的概念。”
故事講到這裡，聞夕樹忽然停住了。
霍恩也才這一刻，猛然意識到……時間線已經快到了他們這裡了。
霍恩沒有想到，天狼星，雙魚，獅子……這些星座名字代表着神。
他看向聞夕樹：
“你和他們打過交道？”
聞夕樹點點頭：
“他們……大概率全都認識我。”
霍恩沉默。
聞夕樹說道：
“我繼續吧，還剩下最後一部分了。”
霍恩點點頭，雖然知道尹俊馳失敗了，但也許還有什麼細節可以挖出情報。
聞夕樹繼續開始講述。
“我意識到，如果這個世界所有人失去自由……天狼星可能就會被捕獲，被弱點路徑構建出弱點，然後淪爲船長的奴隸。”
“我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我不能是天狼星精神世界裡，唯一的擁有自由的人。”
“但我發現，我如果喊出自由的概念……會有某種東西試圖鎖定我。”
“於是，我開始藉助我的序列力量。”
“我要小幅度的，三次強調自由這個概念。然後第四次，徹底引爆這個概念。”
“同時，我也需要留下後手，如果……我是說如果，我也只是威勢排比的一部分呢？”
“如果我死了，但推進了一部分進度……那麼還會有一個人死去，推進一部分進度，最後還會有一個人死去，再推進一部分進度。到了第四個人，這個人會活着，這個人會改變一切，會拯救天狼星！”
“啊，我不希望這第二個威勢鋪墊能被用到，因爲我是主角，我不想死，沒有主角算什麼故事呢？”
“但我也意識到，有時候，改變一個時代，不是一個人就能辦到的，有時候……得好幾代人努力，才能夠呈現出人們最初的構想。”
“就好像漫長的歷史裡，沒有哪個人是絕對的主角，他們都是浩瀚畫卷裡的一顆明珠。”
“我希望我這個故事裡，我是絕對的主角，抱歉，我不愛羣像文，我就想看龍傲天一枝獨秀。”
“但倘若我死了……後來者啊，請接過我的命運，去解放天狼星吧。”
聞夕樹嘆了一口氣，這便是故事的最後了。
他再次想起了地堡裡的衆生。
阿爾伯特是絕對的主角麼？自己算是麼？聞朝花是麼？聞人鏡，荀回？還是那位神秘的金先生？
爲了讓人類離開地堡，各類天才中的天才們……誰纔是主角？
悲劇是註定的。
當尹俊馳認爲，他是這個故事裡絕對的主角時，也許他已經知道了他的結局。
故事的最後……
尹俊馳失敗了。
他成功了三次，第四次，他讓雨果畫出的藍色太陽，太陽的紋路，光線，確實可以喚醒所有人。
但他不是那個讓太陽升起的人。
聞夕樹真的很爲尹俊馳惋惜，因爲尹俊馳也許意識到了，他對抗的，是一個看得到未來的怪物。
也許他付出的所有努力，都在那個怪物的算計裡。
但他還是去做了，就如他說的，這一切是那麼的熱血，沒有一個熱愛故事的人，會錯過這些故事。
他參與了，於是他也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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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雨果說道：
“後來……那個姐姐死了，也就是老師的愛人，再後來……那個哥哥也死了。”
“他們說，他們要成爲第二重威勢鋪墊的養分。”
霍恩動容。
第二重威勢鋪墊的養分……
第二重，便是尹俊馳口中的，自他死後，還會有兩個人死亡，第四個人則會活着，爲整座城市，升起自由的藍色太陽。
換句話說，尹俊馳，還有尹俊馳預言裡第一個女人，以及預言裡的第三個少年……都爲了雨果能夠升起藍色的太陽，付出了生命。
也因此，第二重鋪墊成功了。
雨果抹去眼淚：
“我想……能夠遇到聞夕樹先生，霍恩先生，這就是老師口中的，第四人的奇蹟吧。”
聞夕樹沒有想到，自己當時在逆七公寓邂逅的一個小人物，居然還有如此精彩的故事線。
大戰雙魚座，從雙魚座的手底下，拯救天狼星……
雖然一直強調自己是主角，卻又做好了犧牲的覺悟，爲後來者鋪路。
這讓聞夕樹想到了那些曾經死去的先烈們。
那些人付出生命所要構建的盛世，是他們根本無法在此生所見到的。
但即便如此，哪怕只是在遙遠的未來才能達成，哪怕只有自己的子孫才能享受到，他們也會毅然決然的死去。
霍恩說道：
“我們一定要升起這輪太陽，聞夕樹。”
聞夕樹點點頭，他不相信什麼絕對的主角，但他相信，自己的故事不會到此爲止。
雨果也在這個時候說道：
“其實，藍色的太陽那幅畫我已經完成了，而就在球體建築的最上層，就有能夠投影到天空的裝置，但問題在於……前往最上層，會驚動執法者。”
“球體外的執法者趕到這裡，需要很長時間，可球體內部的執法者……也很多，這些執法者，實力都很強大。”
雨果展現出了他的畫作。
那是一副畫着旋渦迷宮的藍色太陽，遠看，就是藍色的太陽，近看就能看到太陽身上的各種漩渦紋路。
這些紋路，似乎可以解開某種枷鎖。
霍恩說道：
“如果不是孽海巨獸……只是執法者，聞夕樹，我們應該能夠戰勝他們？”
聞夕樹笑道：
“當然。”
霍恩說道：
“那麼事不宜遲，我們趕快開始行動吧。”
天狼星的解放計劃，對應着雙魚座的陰謀。而孽土……疑似是自己的故鄉。
回憶起那個賣茶老人的話，聞夕樹也對這次的任務，有了新的理解。
而在聞夕樹的背後，霍恩看着聞夕樹的背影，眼裡有光。
“如果二重威勢鋪墊，其實不是尹俊馳預言裡的那兩個人……如果威勢鋪墊此刻纔要開始，那麼……”
“聞夕樹，我也可以將一切，賭在你身上的。”
這段話，霍恩並沒有說出來。
他當然希望一切都已經結束，自己只需要站在犧牲者們的肩膀上，摘取果實即可。
他也希望，雨果就是那個帶來奇蹟的人，但他更感覺……聞夕樹纔是奇蹟本身。
霍恩總覺得，一切沒有那麼簡單。
但他不再多言，而是用手柄操控聞夕樹。
天狼星解放計劃，藍色太陽升起的終章，開始書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