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伊清不想參加婚禮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當初自己在地宮裡的時候,那些皇子是都認識自己的,現在自己公然出現在鄀汐的府上,生怕引起誤會,雖然可以解釋,但是解釋又有多少人會相信呢?所以池伊清索性就做那麼幕後的人,不出現,免得心煩。
婚禮非常熱鬧,持續了好久,池伊清一直都觀察着外邊的動靜,隔着窗戶紙,她都能被那熱鬧的氣氛所融化。看着鄀汐臉上的表情,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總之略帶着一絲的無奈。看來昨晚本來鄀汐是想着跟自己敘敘舊,只不過是喝多了而已。
池伊清覺得他們都真可憐,自己的命運自己說了卻不算,必須按照別人給規劃的軌跡還生活。
“身爲皇子也不是向別人看見的那個光鮮亮麗,那麼幸福,他們也是有苦衷的。”池伊清自言自語的說道。好像是在爲他們惋惜,也好像是在在爲自己慶幸。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池伊清也一天都沒有吃飯。天終於快要黑了。這也預示着鄀汐跟那個女人要入洞房了,池伊清不想讓他們入洞房,但是自己拿什麼理由去阻止呢?自己又算什麼?池伊清無力的癱在牀上,小荷一直在身邊陪着她,小荷知道池伊清的心思,就像開口安慰一下她。
“小姐,我看要不您還是出去祝福一下王爺吧。畢竟今天是王爺大喜的日子。您不出現,王爺會傷心難過的。”小荷站在牀邊說道。
“祝福?他需要我的祝福嗎?再說了,我能祝福的着嗎?他很幸福。”池伊清賭氣似得說道。
“何必跟自己賭氣呢?王爺其實是喜歡你的,昨天他喊了一晚上你的名字呢。”小荷說。
“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池伊清傷感的樣子在昏黃的燈光下被映照的更加的悲傷。
“什麼?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小荷聽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只好重複了一遍問道。
“你不懂,還是不要問了。總之,我們不能相愛。”池伊清變得更加傷感,更加難過。
“我去廚房給您做點吃的吧,您都一天沒吃東西了。”小荷說。池伊清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呆滯的看着遠方,像是被抽掉靈魂一樣。
東宮裡,太子妃塵寰,心情很複雜,說是好吧,其實還多少帶着一些失望,說是不好吧,自己的這個計劃算是成功了第一步,只有這樣,才能繼續施展以後的計劃。
太子在身邊,沉默着。最近太子的情緒都不高,也不怎麼去地宮了,當初自己一手辦起來的地宮,現在也成了擺設,沒有了價值。整天跟太子妃膩在一起。可能他覺得也只有太子妃才能給自己足夠的安全感吧,所有的人最終都會離開。
“爲什麼池伊清沒有出現呢?”太子妃塵寰故意問道。現在池伊清已經成了她心頭的一塊病,揮之不去。
“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出現呢?”太子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歪了,茶水撒了一地。接着太子站起身,走出了東宮。留下太子妃一臉的無奈
跟不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太子剛回到自己的府上,接着就有小太監來報,說是在五王爺府上的小太監有事彙報。太子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趕緊召見。
王飛從外邊進來,唯唯諾諾的行完禮,弓着身子說起來。
“昨晚的時候,五王爺在路環小姐的房間裡過夜。”王飛的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的敲打着太子的心臟。本來以爲那就是一個自己的玩物而已,沒想到現在聽到這個竟然會心痛。
“還有呢?”太子強忍着心痛接着問道。
“沒有了,其他的小的沒聽到。”王飛看到太子臉上表情的變化,有些害怕,說道。
“很好,繼續觀察。”其實太子的火已經上到了嗓子眼,但是還是壓下去了,剛纔在塵寰那裡,莫名其妙的發火就已經很不對了,現在不能再這樣,一定要穩住,看看池伊清跟鄀汐到底要搞什麼名堂纔是。一定要想辦法打垮他們。
“是。太子殿下,小的回去了。”王飛稍微擡起頭看看太子,接着又低下頭去。
“去吧。”說罷太子一揚手,王飛就退出了大殿。
太子的心臟有些受不了了。不知不覺中,太子發現自己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池伊清,雖然當初自己百般折磨她,但是想到她的樣子,心裡還是暖洋洋的。如果有朝一日能把她收到自己這裡,那將是多麼美好的事情。
現在池伊清已經成了路環,已經改變了身份,也沒有了之前的銳氣,但是這纔是更加吸引太子的理由,有霸道,有溫柔,這才讓太子更加的欲罷不能。想要征服她的慾望也越來越大。
五王爺鄀汐的寢宮裡,新郎跟新娘相對而坐,新娘的頭上蒙着紅蓋頭,但是隱約也能看到模樣,鄀汐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新娘子,成爲自己福晉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是紅色的,紅色紗裙,紅色的鞋,頭上的紅蓋頭,甚至連那手上帶的手鍊都是紅色的。這可是足夠的喜慶啊。鄀汐自顧自的笑出了聲音,在嘲笑自己,嘲笑自己那悲催。深愛的女人不能娶,娶得女人自己卻不愛。這到底是命運的捉弄還是老天的玩笑呢?
“婉君,以後我們就是夫妻了。要互相照顧纔是。”鄀汐開口道。他知道這個女人沒有錯,自己不能虧待了她,而或許她也是被逼迫的呢。
婉君隔着薄薄的紅蓋頭,輕輕的點點頭。
鄀汐想若是這個婉君或許是太子妃塵寰派來監視自己的。如果真的那樣,那麼自己可就可悲了。感覺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後背一陣涼風吹過,覺得好多雙眼睛在盯着自己看。看的自己直發毛,這被人監視的滋味真不好受。
鄀汐想到這裡,就更加對面前這個女人沒了興趣,雖然這也只是自己的猜測而已。不過越想越覺得自己猜測的是有根有據的。所以鄀汐索性不去理她。
兩個人就這麼坐了好久,鄀汐內心的波瀾一直沒有平靜下來。而婉君也不好過,本來嫁到這裡就是被逼迫的,沒想到現在的夫君也不那麼待見自己,這更加讓婉君覺得難過。
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還有自己偷偷喜歡的人。如果有機會,自己真想把內心的想法說出去,希望能得到夫君的成全。但是婉君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婉君覺得萬念俱灰,時間過去這麼久了,竟然還不理自己。難道真的要就這麼坐着等到天亮嗎?
婉君是傳統的女人,就算再不愛自己的夫君,只要是嫁過來,就會遵守婦道,一直到老。
婉君有些不甘心,明明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女人,爲何要遭受如此的冷暴力呢?
“也罷,本來自己就是以細作的身份來的,想必是王爺也略知一二吧,纔會這麼不待見自己。這就是命吧。”婉君在心裡自言自語道。
不一會兒,鄀汐靠在桌子上,竟然睡着了,還打起了呼嚕。婉君自己扯下紅色的頭紗,仍在桌子上,徑自來到牀邊,把鞋子甩掉。一下子倒在了牀上。那溫暖柔軟的蠶絲被,讓婉君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天剛剛亮,鄀汐就醒了,看着牀上的婉君,在看看自己,竟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晚。
這是什麼新婚之夜嗎?真是扯淡。
鄀汐站起身,伸個懶腰。這時候婉君也醒了,睜着朦朧的睡眼看着自己。那眼神帶着些許幽怨,也或許是責怪自己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新婚之夜就這麼浪費了。鄀汐覺得有些對不住婉君,畢竟人家是無辜的,無奈自己腦子裡全都是池伊清的影子,讓自己怎麼能去接受別的女人呢?
鄀汐有些迷茫了。看着婉君盯着自己,什麼也不說。只是那麼靜靜的眼神,就足以讓鄀汐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鄀汐整整自己的衣衫,走到牀前。
“對不住了,昨晚喝的有點多。”鄀汐抱歉的說道。
“沒事。以後來日方長。王爺不必自責,臣妾自當是好好的照顧王爺纔是。”婉君看着鄀汐盯着自己看,害羞的低下了頭。
“好。”鄀汐說着竟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小型的匕首。這下可怕婉君嚇壞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鄀汐知道了自己的細作身份嗎?不應該啊,自己昨天才剛來,都還沒開始行動呢。婉君的腦子飛速的旋轉着,想着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事?看着鄀汐手裡的閃閃發光的匕首。再看看他那面無表情的臉,嚇得臉色發白,結結巴巴的問道:“王爺,這是要幹嘛?昨晚是您不上牀的,我……我……”婉君嚇得都結巴了。
鄀汐看到婉君的樣子,覺得既可笑又可氣。可笑的是這個婉君竟然這麼膽小,這麼可愛。可氣的是這麼可愛的女人竟然是來監視自己的,想想就有點憋屈。
鄀汐沒有接話,直接在自己的手臂處,眼睛一閉,心一橫。劃了一刀。然後把胳膊放在牀的上空,任由血滴滴答答的落在潔白的牀單上。
婉君嚇傻了,縮在牆角不敢動彈。呆呆的看着這一幕。
“你這是幹什麼?”婉君驚呆的問道。
“新婚之夜,不行房,你覺得說的過去嗎?”鄀汐還是冷着一張臉說道。
婉君點點頭,不由得從心底對這個男人有個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