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給兄弟爽爽(求月票)
看了好一陣子,盛元瑤才忽然道:“喂,打我一下。”
陸行舟:“?”
妖將:“……”
“快點,磨嘰什麼,我要確認我有沒有在做夢,是不是有幻術在生效。”
陸行舟懂了,哭笑不得地伸手揪住她的臉蛋往兩邊扯:“是是是,你就是在做夢。”
盛元瑤臉都被扯變形了,眼裡卻如春水,喜滋滋地扯着他的袖子:“你跟我來一下。”
陸行舟一頭霧水地被她拉扯到了牆垛之後,左右無人,盛元瑤才道:“你捏得不痛,說明是夢。”
陸行舟知道這貨開始搞笑了,無奈道:“然後呢?你幹嘛?”
盛元瑤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子,把他腦袋往自己面前拉:“既然是夢了,來讓兄弟爽爽。”
陸行舟:“?”
下一刻盛元瑤已經惡狠狠地吻了上來,揪領子變成了摟脖子,吻得昏天暗地。
盛元瑤很高挑,大長腿槓槓的,可能是陸行舟認識的女人中除了龍傾凰以外最高的一個。這麼把他扯下來,她自己甚至都不用踮起腳尖,雙足立定十分方便使力,一時半會竟然箍得陸行舟掙扎不開。
那舌頭還肆無忌憚地往裡探,杏眼迷離。
陸行舟也不裝了,惡狠狠地卷在一起,手還不乾不淨地亂遊。
可惜此刻盛元瑤甲冑在身,實在沒什麼摸頭,陸行舟遊走了一陣子找不到好摸的地方,乾脆往下摸向了大長腿。
裙甲遮不住他無孔不入的手,還是被爽到了。
於是盛元瑤的杏眼就更迷離了。
其實這會兒盛元瑤激戰三天渾身血污,身上的血腥可不好聞,可不知怎的,卻反而成了什麼迷情香似的,總覺得這種滋味更加刺激。
是的,死裡逃生的刺激,心上人神兵天降的迷醉。
盛元瑤真沒有別的途徑可以宣泄此刻心中的激盪,只恨不得把他揉進自己身體裡,能忍着不在大庭廣衆之下亂秀已經是盡力了。
實際上就這麼繞過後方牆垛,基本等於掩耳盜鈴,兩人激吻的聲音對於司寒那些強者來說,簡直和在耳邊喊話區別不大。
一羣頂尖強者面面相覷,無法理解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專門幫這小倆口看押俘虜?
不是,你真不怕我們告訴聖主和冰主啊?哦,只是給兄弟爽爽是嗎?
過了好一陣子,盛元瑤才從那種激動的情緒中慢慢平息。
脣分,盛元瑤輕撫他被自己吮得都有些紅腫的脣,低聲道:“還能腫呢,看來不是夢。喂,手別動了,癢。”
陸行舟停下作怪的手,又去掐她的臉:“怎麼變成主將了?”
“別提了。”盛元瑤將腦袋輕輕靠在他的胸膛:“我好累,給我靠一下。”
陸行舟搭着她的脈搏,微微皺眉,旋即摸出一粒丹藥:“先將就,你這個情況我稍候得特製丹藥才能對症。”
盛元瑤伸着腦袋把丹藥叼走,又舒服地“嗯”了一聲。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陸行舟道:“你瞭解別處的戰況麼?”
盛元瑤懶懶道:“我怎麼可能瞭解,但俘虜肯定了解啊,去問就是了。哎呀好煩啊,在人前又得分開,好不容易抱得舒服……”
說是這麼說,盛元瑤終究還是輕輕推着他的胸膛離開少許,又擡頭端詳他片刻,微微一笑:“還是那麼好看。”
說完轉身離了牆後,隨着轉身的動作,高馬尾一跳一跳的,顯得心情極好。
一大羣強者押着妖將,城外還有一羣人看押俘虜,一個個都看着少女轉出來,那青春飛揚的氣息和剛纔英姿颯爽視死如歸的強烈反差總讓人們覺得是不是剛纔臨時換了個人,都不是一個人了……
盛元瑤笑嘻嘻地衝着妖將咧嘴:“吶,你勸降我三天了,現在反過來,我勸降你,你降不降?”
妖將別過腦袋:“我要是降了,全家都沒了。”
盛元瑤嘆了口氣:“我也是啊,所以你這三天在幹什麼呢?”
妖將很是無語:“但我勸降你,可以確定你必爲陛下所用。你勸降我,你做得了什麼主,靠你連守城都要自己奪權的地位嗎?你能替我擔保,一旦我降了,你們皇帝不會砍了我的腦袋?”
盛元瑤笑容僵在臉上。
別說她了,就算讓她爹來也不敢下這種保證,只得嘴硬道:“那你憑什麼替你妖皇保證?”
“陛下是女的~”妖將拉長了聲調:“女皇天然就會更喜歡用女官,尤其你這種有能力又好看的,正是陛下的審美點。”
“是嗎?”盛元瑤道:“女皇難道不是應該更喜歡長得好看的男面首?”
“那是兩碼事,再說了我們陛下才不是那種人!陛下潔身自好,千年肅斂,至今連個緋聞都沒有!”
陸行舟下意識偏了偏腦袋。
天瑤聖地的人也覺得聖主不是那種人咧。
“連個緋聞都沒有?”盛元瑤伸出手指:“你可以侮辱我的戰鬥力,不能侮辱我的專業!妖皇和聖主搶男人的瓜,你敢說是假的?司國主,你當時是不是在場,告訴他!”
司寒也偏過了腦袋。
妖將言之鑿鑿的表情也僵在那裡,半晌才道:“那不過就是瞎扯的,妖皇是想搶一個人,但那是爲了對方的能力,和那種事無關的。”
“咦你很懂嘛。”盛元瑤奇道:“聽說那人是陳羽?”
“陳個屁,假名,那人叫他媽的陸行舟!司國主必然知道!”
氣氛忽然變得很安靜。
司寒的腦袋偏得脖子都快扭傷了,不想去面對盛元瑤愚蠢清澈的目光。
關於妖皇和聖主搶的是陸行舟這件事,自從海中的消息傳來,盛青峰是已經知道了,可惜盛元瑤久處邊疆,竟然還沒聽到這個大瓜。此刻人都是懵的,傻愣愣地轉頭看了陸行舟一眼,陸行舟望天。 妖將心中一個咯噔,也反應過來:“你們的表情,意思是這個人就是陸行舟?”
所以剛纔是陸行舟和這個姑娘在牆垛後面親得吧唧吧唧……所以我圍攻了三天的對手,很有可能是陛下的情敵?
感覺天大的富貴從指縫裡溜走了,妖將簡直想死。
這陸行舟長得也就那樣啊,不夠粗豪,陛下喜歡這樣的?
妖將渾然忘了剛纔自己還在說陛下潔身自好,不是那種人。
“咳。”陸行舟乾咳兩聲:“說一下別處的戰況吧。”
妖將閉嘴不答。
陸行舟嘆了口氣:“看在你對元瑤挺尊重,還想帶她給龍傾凰效力……我要對你搜魂索魄之類的是做不出來,可你有下屬啊,你的副將們應該很清楚戰局情況,這又不是什麼秘密。”
妖將:“……”
“這位妖兄,你也不希望我去搜你的副將們吧?”
妖將道:“陸行舟,枉陛下對你一往……一如既往的重視,你就這樣對待她的直屬部族?”
你剛纔想說一往情深是吧?盛元瑤的眼睛瞪得滾圓。
看來這瓜在妖族內部都已經是保熟的了……我在北疆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怎麼對手從沈棠裴初韻獨孤清漓,變成了妖皇和聖主啊?
“你是龍傾凰的直屬部族?”陸行舟怔了怔,看不出來你是龍啊,亞種吧?
想了想,便道:“司國主,煩請先看押一下俘虜,我和這位龍兄私下說幾句。”
司寒點點頭,他自是知道自己被請來並不是真去打龍傾凰的,反正人情在這,不管怎麼用那是陸行舟的事。顯然能不和龍傾凰直接槓上那是最好的,凍月寒川一役藉着骨龍都差點沒打過,司寒猶有餘悸。
陸行舟扶起被封住修行的妖將,轉頭對盛元瑤道:“找個安靜的地方。”
霍璋欲言又止,終究沒說什麼,目送陸行舟帶着妖將離開。
三人直接去了城主府,找了個安靜的廂房。
陸行舟給妖將倒了杯茶,直接了當地道:“我不是來打龍傾凰的。”
妖將怔了怔,沉默不語。
“按我分析,現在龍傾凰與顧戰庭根本沒打起來,龍傾凰圍而不攻,纔會導致現在這種局面。她讓你們攻略後方城池,是想把前線主城變成孤城,徹底失去相互呼應之勢,不僅截斷援軍,還截斷地脈和陣法勾連,那個時候纔是真正對顧戰庭發動總攻之時。”
妖將終於道:“你也直呼顧戰庭之名?”
“那又如何?”陸行舟道:“我還沒說完。在這個過程裡,龍傾凰必然知道霍行遠會率衆來援,她真正要打的恐怕是霍行遠,在她心裡霍行遠是這十年讓她大量失地的可恨爪牙。”
妖將不語,龍傾凰的戰略確實如此,圍點打援,是很容易判斷的事情。想必霍行遠身爲宿將對此自己也有判斷,但再有判斷也不能不來,畢竟皇帝被圍,你能怎樣?
“那麼問題來了,龍傾凰打算怎麼打?她自己要壓制顧戰庭,自己肯定不能出手,想必是讓其餘強大部族去對付霍行遠。”陸行舟道:“你說這一戰如果這個部族輸了,龍傾凰這時候正在和顧戰庭決戰呢,自己的潰軍大敗而回,會是什麼結果。”
“不可能!”妖將脫口道:“這後方城池除了歸元城之外已經被我們盡數拿下,縱橫勾連,反而成了我們的主場。霍行遠前來只能陷入泥沼,這種情況下我們還是以逸待勞,怎麼可能輸!”
“如果輸了呢?”
“那也沒關係!在這段時間內,陛下就足夠取顧戰庭首級了!”
“你倒是很有信心。”陸行舟丟下一句,也皺眉沉思。
已知龍傾凰身邊必有奸細的前提下,眼下這種情況會有兩種展開。
一種是去打援霍行遠的部族是龍傾凰的親信,那霍行遠的戰敗是可以預期的,但這就意味着龍傾凰身邊可靠的人少了,反倒留着個心懷叵測的壞妖,在龍傾凰與顧戰庭對決的時候會插她一刀。
這種的結果就是霍行遠帶着的大量京軍精銳傷亡,換來龍傾凰可能的重傷。
在身邊人心懷叵測的情況下,這種重傷說不定會要命。
另一種是打援的部族就是那個壞妖部族,這個與霍行遠或者索性說與顧戰庭是有所勾結的,那麼大概率會“戰敗而歸”,在龍傾凰與顧戰庭戰鬥最膠着的時候動搖龍傾凰的氣勢和戰意,並且同樣可以施以襲擊。
但這種襲擊不夠突然,龍傾凰有可能會有所準備,最多就是擊敗龍傾凰,並“收復失地”,好處是霍行遠的京軍精銳可以保留。
成就的是顧戰庭“沒有國師也能大勝妖族”的聲望,對於顧戰庭的心態來講應該也算很重要的一件事。後果是在勾結的壞妖離開去和霍行遠做戲的這段時間內,顧戰庭本人會很危險,他可能在這點時間內被龍傾凰錘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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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展開,顧戰庭已經不能決定選擇哪種了,他無法判斷龍傾凰會派誰打援。但不管哪種,他都有好處,也要承擔一定的後果和風險。
然而不管哪種展開,都是建立在龍傾凰不知道身邊有奸細的情況下。
一旦她知道,甚至只是有所懷疑,那可就不一定有顧戰庭想的那麼美好了。她這一次主動進攻,應該是有備而來,很有可能從頭到尾的戰略意義,都只是想揪出身邊埋着的隱患,而不是針對顧戰庭的。
雙方的博弈都有點意思,但龍傾凰應該少了一個信息。
那就是顧戰庭還有一個想聯姻的古界勢力,龍傾凰算進去沒有?
想到這裡,陸行舟果斷道:“龍兄,我放你回去,給龍傾凰帶個信。”
妖將傻了:“放我回去?”
“嗯。當然,你的軍隊暫且寄存在這。”
妖將:“……”
“放心,到時候你家陛下只會感謝你,絕對不會怪罪。”
如果是情書的話那可能確實……但妖將怎麼想也不覺得這時候讓自己轉交的東西會是情書,總覺得大概率是勸退之類的,到時候自己不被陛下砍了就謝天謝地了。
但形勢比人強,再不甘願也只能幹。妖將收好那封不知道是情書還是戰書的玩意兒,苦着臉走了。
盛元瑤親自送妖將出城,回頭之後一言不發地盯着陸行舟,那眼神就像瓜田裡的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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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