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哭笑不得地護腰帶,怎麼感覺這娃參軍之後變得更彪悍多了。
在京的時候多少還知羞來着,現在都敢來脫男人褲子了……這要是被老盛知道了,得被他扒層皮。
他這邊護着,盛元瑤解不開,慢慢就變成了整個人窩進了他懷裡,靠在他胸膛不動了。
“陸行舟……你害死人了……”彪悍的少女發出了輕輕的柔婉嘆息。
陸行舟的心一下就化掉了。
“我都沒想過有朝一日被人那樣看光了,連個惱怒都沒有,心裡倒想笑來着。”盛元瑤靠在他懷裡輕聲道:“按理說,我是不是應該揪着你,說讓你負責?”
沒等陸行舟迴應,也似是怕陸行舟會直接說“那我就負責”,盛元瑤直接就續了下去:“不用你負責。真要說負責,那次降魔域中魅魔之術的時候就該說了。”
陸行舟想說的話吞了回去,聽她說。
“反正你不會拋棄沈棠,不會拋棄裴初韻。”盛元瑤又坐直了身子,伸手向後順着頭髮,懶懶道:“老孃是不會做小的,還不如當兄弟。反正我是不知道什麼妖皇啊聖主啊爲什麼肯當小的。”
隨着向後順頭髮的動作,那胸前原本只算適中的此刻卻顯得裂衣欲出,陸行舟下意識凝注了目光。
察覺他目光的落點,盛元瑤撇撇嘴,壓根懶得理會,順好頭髮甩了甩:“這次你表現這麼好,想要哥們給你什麼就趕緊說,過了這個感動可就沒了。”
言下之意,你真憋得慌,讓我陪你睡覺都可以,僅限今晚。
可陸行舟還是看得出她看似灑脫的表現下隱藏着的心慌慌,那眼珠子不經意地四處亂轉,別提多萌了。
再彪悍也是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呀。
陸行舟終於開口:“你想得美。”
“?”盛元瑤怒目而視。
難道我的小期待被他看出來了?
媽的他怎麼這麼壞啊!
卻聽陸行舟續道:“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療傷,療傷之後的第一件事是突破,自己身體自己不知道嗎?還擱這想這些有的沒的。”
說完直接把療傷丹藥懟進她嘴巴里:“還有,吃瓜就吃仔細,沒聽那妖將都說了,妖皇想抓我,只是看中了能力?什麼當小不當小的,就知道瞎扯,還好你現在不幹鎮魔司了,不然還不都是冤案啊。”
盛元瑤咕嘟嚥了丹,嘴上兀自不服氣:“那妖將的態度明擺着也覺得他們女皇對你有意!”
“不都是無聊人士自己瞎腦補的,我都不敢這麼想。龍傾凰什麼人啊,當她和你一個瓜樣。”陸行舟隨手揉亂了她剛剛整好的頭髮:“好了,一粒金丹吞入腹,療傷去!”
“我怎麼瓜樣了?”盛元瑤拱了拱他:“誒,說說唄,和妖皇的交集。她漂亮嗎?”
“不是,傍晚見你,那英氣凜然的……怎麼又成這樣了啊?”
“你好那口?”盛元瑤摸着下巴,覺得可能是,要不怎麼自己浴後清香的樣子他反而正經起來了,之前都肯親。
不會這變態喜歡幾天沒洗的風味吧?
聽說妖族也不怎麼洗澡……
陸行舟哪知道她都想那去了……他不是不知道少女今晚盪漾的心潮,可實際上今晚哪裡有什麼曖昧的心情啊?
他讓影月宗的人去哨探情況,霍行遠的軍隊到哪了,以及龍傾凰的打援軍隊碰上了沒。搞不好大戰就在今夜,誰能有心思搞七搞八。萬一做得正嗨,那邊打起來了,怎麼辦?
不過這丫頭一副哥倆好似的隨性相處態度倒是讓他一直很喜歡,便笑道:“是啊,就好英姿勃發那口。”
盛元瑤狐疑地打量他:“喂,你不會其實喜歡男的吧……”
“你……”
盛元瑤正想說什麼,忽然“嘶”地一聲,捂着肚子彎起了腰。
“正常現象。”陸行舟道:“你的傷勢正在被修復,並不是每次療傷都是舒服的,也可能會痛。”
盛元瑤揪着他的袖子:“幫我緩緩。你之前那手水系療傷術挺不錯的,試試?”
陸行舟便一手將她攬在懷裡,另一手撫着她的小腹輕揉,碧水滌塵悄悄沁入。
盛元瑤靠在他懷裡,看他認認真真替自己揉小腹的樣子,心裡軟得都快醉了,小腹那點痛一點都不痛了。
陸行舟還在認真施術呢,臉頰微潤,卻是少女實在無法按捺,情不自禁地親了他一下。
在陸行舟轉頭之前,又受驚般地縮回,窩在他肩窩裡裝着什麼都不知道。
陸行舟終於按捺不住,一手挑起她的下巴。
盛元瑤心中一個咯噔:“你你你還在替我療……唔……”
話沒說完,脣就被堵住了。
盛元瑤錘了他兩下,很快發現肚子其實也不痛,他正在渡氣雙修輔助治療,沒比碧水滌塵差哪去。
不痛就好,那還不簡單?盛元瑤心中略定,直接就伸了舌頭。
陸行舟:“……”
當告訴自己是爲了療傷,盛元瑤可乾脆了。
從頭到尾也是自己想親他呀……
陸行舟這回真不客氣,揉小腹的手就攀上了高峰。
盛元瑤喘息急促了起來,卻沒阻止,任由把玩。
不知不覺,體內氣息流轉,越來越龐大,越來越旺盛。
“轟隆隆!”
城主府上空乍起雷聲。
盛元瑤嚇得推開了陸行舟:“敵襲?”
陸行舟手還運球呢,無語道:“是渡劫。”盛元瑤吁了口氣,旋即怒道:“誰在這時候渡劫啊,真是煩人。”
陸行舟看了她半天,慢慢道:“你。”
盛元瑤:“?”
“本來給你準備了破境丹,看來不需要了,需要的倒是你被劫雷轟成黑炭的時候把你救回來。”陸行舟有些無語地望天,誰家破騰雲是在和兄弟搞基的時候破的啊,這是連準備都沒準備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突破了。
甚至她連兵刃都不在身邊!
這狀態能渡劫嘛?
盛元瑤呆滯了剎那,忽地一蹦而起,衝到了隔壁剛纔洗澡的地方,她的刀還解在那呢!
“轟隆隆!”一道劫雷劈碎了屋瓦,直轟下方的盛元瑤。
盛元瑤狼狽地就地一竄,把刀握在手裡,朝天就是一刀。
劫雷和一般雷電並不一樣,正常情況誰拿刀去劈雷那叫作死,偏偏劫雷可以,否則大把的武修怎麼渡劫?
這一劈就像兩個武修對轟一樣能量爆發,氣勁狂涌。陸行舟飛快在周邊布了個陣,勉強把屋子給保住了。
旋即看着和雷電作戰的盛元瑤,看着莫名搞笑。
恐怕這是陸行舟所見過渡劫者中最狼狽的一個了,話說這該怎麼幫一手……按理說渡劫不能幫的,不過非要想的話自然是有一些擦邊的辦法。
陸行舟飛快脫了衣服,解下貼身的降龍甲。
盛元瑤在那罵:“我說要見見的時候你不讓看,這種時候你脫個什麼,八塊腹肌了不起啊!”
話音未落,降龍甲兜頭就套了進去。
寶物之所以是寶物,它不用慢慢穿的,隨意一套便自動貼合。
盛元瑤正被轟得狼狽,忽地壓力一輕,心中大喜:“就你劈我是吧,吃我一刀!”
“轟隆隆!”劫雲四散,電流飛竄不見。
陸行舟謹慎地盯着盛元瑤的眼睛。
身邊人沒有一重劫的,雖然盛元瑤不是那些變態,他也不認爲只有一重這麼簡單,至少還會歷一個心劫。
至於是什麼樣的心魔劫,從剛纔渡劫的開端來看,極有可能又是與慾望相關。然而這是絕對不能撲過來做一場就算渡劫的,那叫失敗。
很快就看見盛元瑤的眼神有點恍惚,果然是在歷心魔。不知道她這心魔劫怎麼渡的,這東西可完全幫不了,陸行舟在一邊團團轉,尋思自己要不要躲一下,起碼讓她少點男色誘惑?
結果盛元瑤恍惚的眼神落在他的八塊腹肌上,卻沒太大反應。
她的心魔從來不是慾望,而是老孃不能做小,在這事上死死糾結。
幻像之中,沈棠翹着二郎腿高坐主位,悠悠然地頤指氣使:“元瑤啊,我口渴了。”
盛元瑤委屈巴巴地奉茶。
小妾就這命。
畫面一轉,盛青峰鐵青着臉拿着家法鞭子,抽得盛元瑤腿都快斷了:“讓你給人做小,讓你給人做小!”
盛元瑤哇哇叫:“做個屁小,我是她們最恨的女兄弟,不香嗎?”
畫面之中,盛元瑤陸行舟勾肩搭背:“走,哥們帶你去打獵。”
身後沈棠做了個背景板,在那哭。
心魔:“……”
畫面如琉璃碎裂,換了一重劫。
原來盛元瑤也有三重劫,而且還是最特殊的雙重心魔劫。
“老大不小的大姑娘了,從今往後,你不許再窺人隱私了。”好像是天道綸音。
盛元瑤:“?”
這纔是最重的心魔。
不讓吃瓜,還不如殺了阿瓜。
“你哪位啊你不讓我吃瓜?”
“天道所限,人力難違,想要渡劫,便得認。”
“我認你妹啊!什麼天道,幾歲了,什麼修行,有對象沒,穿什麼顏色的褲子?別讓老孃知道你在哪!這世界破破爛爛的,還天道,老孃早晚要探進古界,找到這失落的天!”
“轟!”畫面崩碎。
眼前依然是陸行舟,赤着上身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沒事了?”
盛元瑤偏頭看了他半天,咧嘴一笑。
“腹肌不錯啊。”盛元瑤大搖大擺地上前,一把抄住他的肩膀:“那副膽戰心驚的樣子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這劫……怎麼渡的?”
“什麼怎麼渡的,簡單得要死,沈棠一哭我就過關了啊。”
陸行舟:“???”
你渡的什麼劫要打哭棠棠?
在陸行舟一頭霧水之中,盛元瑤歷經三劫,突破騰雲,年方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