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舟被她看得後仰:“你那樣看着我幹什麼?”
盛元瑤揪着他的衣領搖晃:“說!和妖皇什麼情況?還有聖主……聖主不是國師嗎?你你你……”
“不是,你聽我說……”
“你現在的口味怎麼變成這樣了?她們都那麼老了……”盛元瑤恨鐵不成鋼地搖啊搖:“是沈棠裴初韻沒能滿足你,讓你變壓抑了?”
陸行舟被她搖得都說不出話來。
盛元瑤悲憤道:“還有國師,我見她的時候還高山仰止,那一臉禁慾壓抑的樣子到底演給誰看的,裝得還真像,啊?”
她學着當初夜聽瀾諮詢她的語氣:“元瑤熟悉這位……陸行舟?能否說說他的狀況。——此人聽着有點意思,有機會親見一二。啊?親見到牀上去了?見的哪裡?給我見見?”
陸行舟終於摁住她的手,再不摁住真要被她撕開見見了。
盛元瑤掙扎了一下,發現摁不過陸行舟的力道,反倒在掙扎之中整個人被他抱進了懷裡。
陸行舟一手捉住她兩隻手腕,另一手去解她甲冑:“不如先給兄弟見見……仗都打完了還穿着這麼硬的甲是想幹什麼呢……”
盛元瑤掙扎:“就是爲了不讓有的人好摸。”
掙扎毫無力度,過不多時甲冑就被解開,盛元瑤嘴巴上罵,身軀倒還配合着他卸甲,“哐”地一聲甲冑就被丟地上了。
裡面是一身純白的棉質裡衣,這回抱着總算軟綿綿的,手感好了起來。
本來都打算讓他抱着爽爽了,結果見他那手還想繼續脫的樣子,盛元瑤終於沒繃住,又好氣又好笑地摁住衣襟:“喂,我是你兄弟,不是你老婆,你在幹什麼?”
“你都讓我幫你爽爽了,你不幫我爽爽?”
“滾啊。”盛元瑤氣道:“別想用這套路把話題轉沒了,問你兩個老女人呢!”
你都說你是我兄弟不是我老婆了,那我和什麼女人和你有什麼關係……陸行舟憋了一下,還是沒說這種作死的話,只是道:“你說得對,我壓抑了,所以身爲兄弟是不是應該幫忙釋放一下壓抑?”
盛元瑤傻了,腦子空了好幾秒才找到思維:“喂,你怎麼變這樣了?真壓抑壞了啊?”
陸行舟忍俊不禁。
盛元瑤這才反應過來,他手看似亂摸,實則不知何時已經有絲絲水靈之氣沁入體內,正在幫她療養連日來的暗傷。
就比如他手此刻覆蓋着的山下平原,那可是膻中,水靈之氣沁入膻中穴,一時舒適得讓盛元瑤輕哼出聲。
還好此刻是再沒有外人在聽了,否則這倆在城主府內到底在幹什麼可就不好說了……其實無論有沒有人聽見也沒區別,這太陽都落山了兩個人躲在城主府裡,到底在幹什麼還用說嗎?估摸着這會兒歸元城的瓜都傳遍了——近期讓人們心生敬意英姿颯爽的盛將軍,此刻正在被一個剛來的野男人醬醬釀釀。
盛元瑤從沒想過自己變成了瓜,感受着陸行舟的治療心中頗喜:“可以啊,有一手嘛,這些日子跟你先生出去沒白學。”
你剛纔還罵先生裝得可真像。
陸行舟心中好笑,還是道:“術法歸術法,和藥物還是要搭配進行的。你這一身血污的,去洗洗,我給你煉個對症的丹。”
“要不要那麼麻煩啊?”
“我是丹師你是丹師?你這暗傷再積累下去,這輩子別想突破了。”陸行舟沒好氣地一拍她的屁股:“去去去,愛洗不洗,別打擾我煉丹。”
“煉丹就煉丹,趕我去洗澡幹嘛,你就是嫌我身上髒!”
“我要證明不嫌很容易的。”陸行舟二話不說地把手就伸進了衣服,一把握球:“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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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啊你,臭流氓!”這回輪到盛元瑤繃不住,迅速站起身來,跌跌撞撞地出門鑽隔壁去了。
陸行舟失笑搖頭,摸出戒指裡的丹爐頓在地上,開始煉丹。
有些東西確實不是靠術法能做到一切的,便是本以爲的神技雙修術,剛纔他也特意試了試渡氣雙修,但對盛元瑤這種狀況收效甚微,還是必須用適當的藥物。
所以顧戰庭的傷十年好不了很正常……否則雙修真要那麼牛逼,人家後宮佳麗那麼多,找個強大的雙修術豈不是都沒傷可言了。
煉丹的時候看着爐火搖曳,陸行舟也有點小走神。
這次跟隨夜聽瀾“丹學試煉”,結果丹學沒咋長進,盡走些旁門左道了,夜聽瀾還挺自責的,覺得沒盡到身爲先生的責任。
但事實證明,丹術在不知不覺之中還是有了很大的進步。
比如瓜妹這種傷勢,這可是三品妖將積累出的傷勢,內蘊妖氣肆虐,不是一般人能診的。以前最多能診斷出有暗傷,對具體詳細情況是很難明確的,現在只是一把脈就搞明白了。以及要搭配怎樣的丹藥,也是瞬間就在心中就有了底。
主要還是被夜聽瀾逼着背了那麼多天瑤聖地的丹學典籍,並且和之前自己自學手札不一樣,這典籍一邊背,先生還一邊會指點疑難。雖然只是紙面教學,對於實操並無磨鍊,但他陸行舟也足夠天才,天才會了就是會了。
單從丹術來說,現在估摸着能評二品。
這放眼整個大幹都極爲稀缺,要知道一品丹師可比一品強者都少,整個大幹來說還有春山閣閣主等等,只論京師的話明面就四個,丹學院院正、太醫院院正、某先生葉捉魚、以及接替她做國師的蘇原。其中這後兩個甚至都不完全算大幹的人。
暗地裡應該還有一個,霍家家養的,有可能是霍連城本人。
一品丹師如此稀缺的情況下,二品丹師都已經有資格做丹學院先生了,孟禮大概也就這水平之中的佼佼者,都能做丹學院二把手了。他陸行舟纔是個入學不到半年的學子,已經二品,也就是“臨牀經驗”比不上那些二品先生,學問上已經接近。
當然,經驗欠缺對於這個行當來說還是比較要命的,能不能真算二品還有待商榷。如果考覈標準不那麼嚴苛,拿個認證牌子應該勉強可以拿得到吧。不管怎麼說,夜聽瀾功不可沒,絕不是她自己認爲的沒盡到責任。
丹藥隱隱已經溢出丹香,隔壁正有微微水聲,盛元瑤在洗澡。
煉丹需要的時間多長啊,這貨居然還沒洗完。
女人洗澡的時長,兩個世界都是驚天地泣鬼神。
算了,還有不少藥材備着,乾脆給她煉一顆三品破境丹,感覺她差不多了。
殊不知盛元瑤平日裡洗澡可沒有這麼墨跡,她很多時候比男孩子都乾脆利落。但這一次,她無意識搓洗着,心思都不知道飄哪去了,盡在出神。
都說了是兄弟,又不是他女人……怎麼還對他有新的緋聞那麼炸裂吃醋呢?
輪得到自己吃醋嘛……
或許是因爲……本來以爲快要追上裴初韻她們的腳步了,可驀然回首,前方不是精英頭目,是一輩子望不到頭的恐怖皇者。
那一剎那差點崩斷了盛元瑤那憋着勁兒追逐的心氣。
直到泡在水裡冷卻下來,才慢慢想起,好像先要對此感到驚恐的人不是自己,是沈棠誒。
反倒是自己原先覺得落後的水平,在這種恐怖的差距面前,自己忽然就和別的幾個能坐一桌了。都差大幾十分,那自己差的這麼一兩分還算事嘛?
盛元瑤一下就樂呵起來,一邊洗澡一邊還哼起了小調。
有的東西不是單看自己怎麼想的,要看對方心中是怎麼想的,是不是?
這萬里之遙,神兵天降,嘻嘻。
哪怕只是兄弟,也不枉了。
那臭流氓,手亂摸……雖然是自己主動親他的啦……
盛元瑤杏眼迷離起來,不自覺地夾緊了腿。
等到驚覺自己在想什麼,熱水都已經冰涼了。
那邊陸行舟連第二顆丹都快煉好了,豎着耳朵一聽,盛元瑤那邊反倒沒了動靜,水聲都沒了,心中也不由謹慎起來,這時長有點離了大譜,該不會昏迷在水裡了吧?
她那傷有點可能。
陸行舟坐不住了,起身過去看看情況。
反正就是看了不該看的也沒什麼,又不是沒看過。
“你什麼情……”結果門剛推進去,就看見盛元瑤跨着長腿從桶中跨出來,那萋萋滴水隱藏洞天的樣子盡入眼簾。
這真沒看過。
盛元瑤的動作定格在那裡,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實則腦子都是空的。
空氣安靜了片刻,陸行舟一聲不吭地關上門退了回去,籠着手坐在丹爐面前不動了。
又過了好一陣子,這邊破境丹都出爐了,門才被“吱呀”一聲推開,盛元瑤做賊一樣閃了進來。
瞧那做賊似的小模樣,臉蛋還紅撲撲的,溼漉漉的長髮隨意披着,渾身散發着浴後的清香。
身上是一襲絲質睡袍,鬆鬆垮垮的……總感覺像是城主府女眷用的。
小女賊一溜煙坐到他身邊,好像剛纔的尷尬完全沒發生過似的,手肘拱了拱:“煉的什麼好丹,拿來看看。”
她可以當沒那回事,男人不行。
美人浴後,清香近在咫尺,縈繞鼻尖,剛纔的場面不斷在心中閃過,陸行舟喉頭下意識咕嘟了一下,半天都看着丹爐沒敢轉頭。
“德性。”盛元瑤鄙視地斜睨他一眼:“剛纔你幹什麼來了?竊玉偷香怎麼又跑了?”
陸行舟悶聲道:“我看你這麼久,疑心出了狀況,過去看一眼。”
盛元瑤完全猜得到是這樣的原因,心中其實挺高興的,面上卻是似笑非笑:“我出不出狀況,那也是在洗澡時,你就那樣隨便進去?”
“事急從權嘛……”陸行舟還是在看丹爐。
“好看嗎?”
“好看。”
“還想不想看?”
陸行舟終於轉過了腦袋看她。
“咚”地一聲,迎面就是一個拳頭砸在腦門上:“看看看,看不死你,沒見過女人啊!”
陸行舟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笑道:“如果我說沒見過,兄弟是不是要義氣一點,幫忙長長見識?”
“這樣是吧?”盛元瑤一本正經地點頭:“可惜你見過很多,真正沒見識的人是我。陸公子這麼講義氣,那就脫了讓兄弟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