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宮中,龍傾凰都不敢和陸行舟說話,躲着陸行舟自己帶着那些女人單獨問話去了。
陸行舟也不在意,悠然回了逆亂宮睡大覺。
指望龍傾凰直接和聖山反目那不太現實,龍娘再傲也得顧慮很多政治問題,並且聖山德行有虧,也無法證明他們有什麼謀逆,沒這麼直接反目的。
但今天這一出起碼把聖山的臉上的遮羞布給掀開了,這次可不僅是龍傾凰有了看法,連很多別族來禮佛的香客們心中都有了嘀咕。
嚴重點的說不定會導致三觀坍塌,從此再也不信教。
如果接下去龍傾凰有翻臉的打算,事情會好做不少,算是鋪好了路。
另一角度說,都這樣了,普渡多半也會擔心龍傾凰翻臉,他有什麼舉措多半會加快進度了……也算一場逼反?
有點小遺憾的就是,自己想看的真正妖衍之地,和尚們故意藏着沒有帶自己去看,不知道那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但沒辦法,媚術都衝着自己來了,不當場搞他們還等過年?
想讓我身敗名裂,那請你們先身敗名裂。
至於妖衍之地,等踏平了聖山慢慢看也不遲。
陸行舟睡得很安心。
最大的功臣阿糯騎着豬雄赳赳氣昂昂滿宮飛奔,如同雄獅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小葵人都傻了:“阿糯阿糯,你這騎的什麼呀?”
阿糯叉腰:“你怎麼知道我有坐騎了?”
小葵:“”
阿糯道:“小葵姐姐,想聽你老家的瓜嗎?”
“聖山嗎?”小葵奇道:“對哦,你們今天去的聖山,這麼快回來了?這是聖山的豬呀?”
“它不一定是聖山的豬,你倒可能真是聖山的豬。”
小葵:“……”
“我跟你說,方丈後院養了好多女人,老的都有白頭髮了,年輕的和你差不多大。”
小葵瞪大了眼睛。
“聽說有很多孩子,有的去各族做官了,妖都也有哦。”
“細說,都有哪些族的?”小葵掏出了一把西瓜子。
“這個不太清楚誒。”
阿糯是聽老僧們心聲說的,那會兒陸行舟故意問的私生子話題,就是引發知道的聽衆心中自然反應“方丈當然很多私生子”“各族都有嘞”“最喜歡的養在寺裡做小沙彌”,於是被阿糯捕獲信息。
順便還有人馬上想到養在後院的女人,於是有了阿糯“誤闖”。
但沒有人會在心裡把私生子具體哪些族給列出來,阿糯也覺得說不定朝堂上都有,可惜聽不見。
“哪些族的不重要,我跟你說,方丈私生子有一百多個,女人有五十多個。”阿糯道:“你能看出來嘛,方丈那麼老了,比豬都能生誒。”
小白豬拱了一下,表示不滿。
小葵:“……”
“誒我說你個長在聖山上的向日葵,你不知道這些事?”阿糯鄙視:“你怎麼長的?”
小葵就是朵長在山腰上的向日葵,哪知道這個啊,但沒關係,從現在開始她知道了,很快就會變成她在聖山的履歷見聞。
阿糯騎着豬繼續巡視領地去了。
就算那些香客們都被普渡收買安撫下來,壓着醜聞不外傳,也很快就會舉世皆知了。
聖山上的向日葵產的可都是陽光,傳出去的事還能有假?如果是香客們傳出去,聖山上的向日葵作爲佐證,那就更理想。
盛元瑤跟着小隊回妖都,距離妖都已經只有不到一天路程了,這天忽地感覺龍族軍中竊竊私語,盛元瑤聞着瓜味就來了:“什麼瓜什麼瓜?”
龍族士兵們猶豫地看了看這位使者,暗道這可是妖域醜聞,不好和大乾使者說,還想瞞。
可惜這位大乾使者不是一般的使者,那是從鎮魔司到斥候營畢生歷練的使者。
龍族士兵們不說,她也能打探,不消半炷香,大乾使節團也傳遍了。
瓜妹的新聞還是正的:“據說妖域大祭司在聖山上藏了幾十個女人,還有他們的繁衍法居然是催情,把豬族高層都放在一個豬圈裡集體那啥……這也是寺廟?”
在使節團轉了手之後,傳着傳着就成了:“妖域大祭司和豬族高層一起在豬圈裡和母豬……”
路上遇到從妖都前往新開榷場的商隊……
盛元瑤很是高興,上前和商隊瞭解了一下榷場信息,並讓他們報平安,龍族將士們對她們使節團還是很尊重的。
商隊和使節團閒聊之中順便也聽到了瓜。
日後此瓜傳到大乾,已經成了妖域大祭司普渡和母豬通姦被豬族高層捉姦在牀。
盛元瑤也懶得管瓜是怎麼傳的,看着遠遠的龍崖,心都飛到妖都去了。
這一路算是挺快,輕裝簡行之後也就三四天行程,路上還頗漲見聞,一路探聽妖域風情、觀賞妖域風景,對盛元瑤而言算是個帶着瓜香的愉悅旅途。
最大的遺憾就是有個兄弟被先抓到妖都調教了,就不知道那廝能不能扛得住考驗。
希望表現好點,實在被人刷得受不了了,兄弟來給你刷啊。
就這麼幾天,應該不至於陷落了吧?
…………
陸行舟一覺睡到了大晚上。
然後是被咬醒的……
睜開眼睛一看,龍娘褪去了皇袍,穿着一身柔軟的絲質睡袍,長髮披散地伏在他身上,鴛鴦交頸,在他脖子和肩膀交界處輕咬。
嗯,這是她心中的“早安咬”,陸行舟“親自要求”,並且說這是“丫鬟對主人做的”。
對龍傾凰而言,這真是含羞忍辱伏低做小放下身段了,雖然實在不明白哪家主人吃飽了撐的要人咬醒……但心理上,這可真是“主動做了個丫鬟做的事”了。
這咬也輕,與其說咬,更近於舔。
感受着身上的柔軟和清香,以及脖頸上的酥癢,陸行舟呼吸開始粗重,手便二話不說地箍住了纖腰。
龍傾凰知道他醒了,依然伏在脖子上輕輕地說:“滿意了?”
陸行舟笑:“哪夠呢?”
龍傾凰氣苦:“朕這都已經……已經算是……”
已經算是“伺候主人”了是吧?陸行舟實在忍不住笑:“這是晚上,哪來早安。”
龍傾凰道:“早晚有什麼要緊,要緊的是做的事。”
“可主要是我要的早安咬不是這樣的啊,那天就告訴過你,搞錯了。”
龍傾凰眨巴眨巴眼睛:“那是什麼?”
陸行舟終於附耳低言:“拆開念。”
龍傾凰在腦子裡轉了好幾圈,終於醒悟,勃然大怒:“陸行舟,你辱我太甚!”
說着“嗷嗚”一口,這回真是惡狠狠地咬在了肩膀。
陸行舟吃痛,抱着她一拱,翻了個身,反把龍傾凰壓在了下面。
龍傾凰沒有反抗。
那眼神兒,有點小委屈小倔強,好像在說,朕已經這樣了,你就別說什麼讓人難堪的要求,就這樣就行了……
至少拆開念那種事,還是太挑戰龍皇的尊嚴。
陸行舟的手開始試試探探,附耳低聲:“我可沒被催情哦。”
龍傾凰咬着下脣,還是沒反抗。
終究任他攀上了聖龍峰。
陸行舟手指撥弄着,低聲道:“審問那些女人,審出什麼結果?”
龍傾凰微微喘息着:“別弄……還讓不讓人說話了……”
說着別弄,身軀卻沒有掙扎,也不知道是怕用力了會傷到小男人,還是怕小男人會不高興。
於是陸行舟弄得更歡了。
龍傾凰氣苦地瞪着他,陸行舟低聲道:“還沒回答呢,審出什麼結果?”
龍傾凰氣苦道:“沒什麼結果,就是普渡養的一羣寵妾,說不定還沒你多!”
“喂喂喂,亂說話我要告你誹謗的啊。”陸行舟哭笑不得:“說我好色……我可能都沒他零頭。”
明明無論是不是零頭那也是複數,不是啥好事,可有了對比反倒顯得他的道德高得很。不僅和普渡對比,此時龍傾凰想想陸行舟和其他龍族對比,那都是妥妥的道德模範。
可有道德模範會用這種調教式的方式和女人說話嗎?
龍傾凰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無奈道:“是~你是沒他多。”
“所以你想知道的那些問題,從這些女人身上是問不出什麼名堂的對嗎?”
龍傾凰微微噘嘴,很是無奈。
那些女人確實啥都不知道,她能知道的結果和阿糯已經傳出去的瓜差不多,這都是各族女子,方丈私生子已經悄悄在各族都爬到一定位置了。
其中在妖都也有,龍傾凰已經秘密命人監視。
說來並非什麼種族都能像她龍族這樣沒有生殖隔離、到處一堆亞種的。可普渡只不過是一頭老鱉,他是怎麼和各族女子都生出子嗣的?
不是說聖山本質上並不管繁衍,只不過是衍生妖化之意麼……那普渡這跨種族生育是怎麼回事?
龍傾凰現在腦子亂得要死,想要找人商議,腦子裡卻只能想到一個陸行舟,無奈前來送菜。
明明可以高高在上逼人出主意的,卻下意識跑來晚安咬、求着他不要提太難堪的要求,龍傾凰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馴龍已經潤物無聲地成功三成了。
“你要聽我的,那先把這些女人放回各族,扣着她們沒用。”陸行舟道:“想用她們來拿捏普渡是沒有意義的,普渡可不像我,那隻會是個涼薄之輩,靠女人拿捏不了他,反而會在他舌燦蓮花之下把你變成暴君形象,畢竟這些女人應該是在各族有一定的小身份。你把人放回去,他的文宣剛好傳到,各族卻發現人都回來了,那他的文宣攻勢也就成了個笑話。”
龍傾凰有些弱氣地說了聲:“好。”
“至於別的……”陸行舟附耳道:“陛下,沒忘了我們的約定吧?”
龍傾凰氣苦,就是因爲那個可能提出難堪條件的破約定,自己才這麼低聲下氣跑過來,結果你還要提!
可別是要求拆開唸啊,那就真的一口把你咬斷。
陸行舟道:“有些事陛下既然不肯,強求也是無益,我們慢慢來……”
龍傾凰心中一鬆,就聽陸行舟續道:“至於現在,陛下其實保持現在這樣就好了。”
保持現在這樣?什麼意思……
被他把玩卻不反抗?僅僅如此就夠了嘛?
正這麼想着,陸行舟已經吻了下來,把龍傾凰本就雜亂的思緒衝得更亂。
算了,想那麼多幹什麼,還不如行樂呢。
龍傾凰徹底擺了,閉上眼睛摟着他的脖子,熱烈地迎合。
不知不覺,睡袍被解開,龍娘白皙修長的身軀在夜裡如玉呈現。
這是她第一次與他裸裎相對,並且處於下方。
陸行舟埋首聖龍峰的時候,忽地興起一個無厘頭的想法——龍不是哺乳動物吧,那母龍這裡,莫非就是爲了小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