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揪出真兇
“丫頭,雖然莫楚楚對你不好,但是,也不能憑這一點,就認爲孩子的事,與她有關。”君冷澈冷靜地說。
“怎麼?你認爲我是胡思亂想嗎?你不相信我?”童真真急了,聲音就提高了。
君冷澈扶住她的肩,“丫頭,你冷靜一下。我們要找到證據。”
證據?童真真的腦子高速運轉起來了。有什麼證據,可以指證莫楚楚呢?
突然,她想到了一點,“回去!我們快回去!”
“怎麼,你想到什麼?”看了她焦急的表情,君冷澈也慎重起來了。的確,之前流產之後,他只關心如何挽回她的心,竟然沒有想到這件事有蹊蹺。現在聽她這麼一說,果真是有很多疑點。
童真真咬牙切齒地說,“我去拿給你看!”
看到她如此的肯定,君冷澈已經信了。他的劍眉深鎖,怒火中燒。不管是誰,只要是害了他的孩子,一定要接受殘酷的懲罰。
“丫頭,只要找到了證據,我會爲你和孩子報仇的!”他握緊了拳頭,發下誓言。
兩個人盯着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變化,恨不得一下子衝上去。
好不容易到了,她直接衝了出去。
他緊隨其後。
到了家裡,她直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了那瓶紅棗茶。只有這件東西,是與莫楚楚有關,她直覺地認爲,裡面一定有鬼。
不過,這事與君老太太,有關係嗎?
“這不是奶奶給你的嗎?”他也跟了進來,愣住了。
“是莫楚楚送的,你奶奶給的。”她端起這瓶子,眼中恨意十足。
他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來,“給我,我去查一下。”
“我可以相信你嗎?”她拿住瓶子,沒有馬上遞給他。
“丫頭,”他失落得輕呼一聲,“那也是我的孩子。”
她盯住他很久,最終還是遞了過去,“好,我信你!”
他拿着瓶子,轉身出門。
厲明和茱麗也跑進了廚房。
茱麗奇怪地問,“你老公抱着什麼東西出去了?”
童真真的眼神如冰封的湖面一樣,“茱麗,孩子的事就快真相大白了。”
“真相?什麼真相?”不清楚事情真相的茱麗,詫異地問。
童真真緩緩地說,“對不起,茱麗。我隱瞞了真相,我的孩子是被人害了的。”此時的她,認準了流產一事,是人爲的陷害,也鎖定了兇手—莫楚楚。
“什麼?!”茱麗驚呼起來,“怎麼會有這種惡毒的人?是誰?”
厲明也是大吃一驚。
“很快,就會知道了!”童真真一臉凝重地說。
茱麗上前一步,摟住了她,“我可憐的小真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那個人會遭天譴的!”
遭天譴?!就算老天不收拾了她,自己也會讓她生不如死的!童真真恨得牙癢癢的。
當晚,厲明陪她們等到很晚纔回去。
到了凌晨,君冷澈還沒有回來,打他電話,也是關機。
童真真把茱麗趕回了房間。可是,她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她的心就像在油鍋裡煎熬着。等待是一種磨人的事。
也不知到了幾點,主人房的門打開了。她一下子彈坐起來,跳下牀,跑到門口。
果真是他回來了!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激動而緊張地問,“結果,是什麼?!”她全神貫注地等着他的回答,心被揪得緊緊的。
他臉色陰沉,恨恨地說,“這茶里加了活血的藥材!”
剛纔在實驗室,當他看到了分析報告時,他恨不得砸了這瓶毒藥。不過,他的理智,讓他把這瓶東西保存了起來,這可是證據。
不僅如此,他還動用了自己的資源,查清了莫楚楚讓人加工的事實。
這個應該下地獄的莫楚楚,心狠手辣,竟對一個孩子都下得了手。
他一定會教會她懂得什麼是因果循環。
有一瞬間,莫政委的身影出現在他腦海裡,但是轉瞬即逝,莫楚楚是成人,必須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你去哪?!”他發現她越過自己就向門衝去,馬上抱緊她。
“我要去殺了她!”她怒吼着,像瘋了一樣。
他把她抱得緊緊的,“衝到她家去嗎?你要跟她玉石俱焚嗎?”
這時的她失去了理智,想的就是要爲自己的孩子報仇,手打腳踢,拼命想掙脫他的約束。
他在她頸後一劈,才制止了她的瘋狂。他橫空抱起她,將她放到牀上。
童真真醒過來,已是凌晨了,她睜眼就看到君冷澈 坐在旁邊,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她猛地翻身,一拳就打在他胸前,“爲什麼攔着我?”
“殺敵一千,自損五百嗎?我會處理的。”他也不躲,任她捶打。
等打累了,他才抱住她,在耳邊輕訴,“弄髒手的事,我來做。”
不知是不是用力過猛,她沒有了力氣,任由他抱着,聽他說出了報復的計劃。
聽着聽着,她的怒氣慢慢平息,但是傷心又涌了上來,不禁哀泣,“可是,我的孩子回不來了。”
他抱着她,輕哄,“我們還會有的。”
和他嗎?還會有孩子嗎?她也不確定。
第二天醒來,茱麗就問關於兇手的事。
童真真冷冷地說,“他會去處理的。”言語間,透出森森的寒意。
茱麗看得出,這件事對老友的傷害,於是也沒有再說什麼做人不能太記仇的話。有些事,可以被原諒;有些,則不可以。
“那我們還去嗎?”茱麗遲疑地問,旅行還繼續嗎?
童真真點了點頭。她相信,君冷澈的計劃,會讓莫楚楚受到應有的懲罰。至於旅行,那是茱麗精心準備的,而且,可以加深好友和厲明的感情。生活總要繼續吧。
也許是時候離開這個傷心地一段時間,她已經悲傷得太久。
四個人按計劃到了機場,君冷澈 在書店裡買了一份報紙,看到了想看的內容,嘴角微微勾起。
童真真側過頭一看,好大的版面報道的都是龍天揚的惡行劣跡。
這是在寫人物傳記嗎?
標題是“龍或蟲?富二代的奢靡人生”,不但事例具體,還有配圖,寫得生動,吸睛。
這是誰的手筆嗎?
應該不是龍天禹,在報紙上大肆宣揚集團副總,對公司形象大有影響。他不會損害公司利益。
那會是君冷澈 嗎?
電視新聞這時也開始報道龍天揚的醜事了,還有評論家在點評,批判得無一是處。
“真真,你快看網上有條大新聞。”茱麗在網上也看到了關於龍天揚的報道,大驚小怪起來,“這不是龍天禹的弟弟嗎?沒想到比他爛多了。玩女人,吸毒,賭博,什麼壞事都幹過了。”
這些輿論同時報道,應該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安排好的,會是君冷澈 安排的嗎?
童真真剋制不住好奇心,拉拉君冷澈 的衣袖,輕聲地問,“這……和你有關係嗎?”
“再等下,應該有快報。”君冷澈 胸有成竹地指下電視。
果不其然,一會,電視下面的屏幕出現一條滾動消息。
龍姓男子深夜飈車,撞在路邊樹幹上,撞斷腿。
是龍天揚嗎?
童真真抓緊他的衣袖,“是你嗎?什麼時候安排的?”
看到她有點急了,君冷澈 就不瞞她,將之前在醫院發現龍天揚派人跟蹤米雪兒,並調查她的事說了。
原來他早就布好局,難怪他一直那麼鎮定。
君冷澈 的實力到底有多少?
“我不告訴你,是因爲,我會去解決的。”君冷澈 反手握住她的手。
人非草木,怎會無情。
童真真也就不清自己此時的心情,原來他最近一直在默默地做些事,爲的是保護她。
如此看來,他說的對莫楚楚實施的報復,一定不會食言。
她的孩子不會白白被人害了。
那她現在還有理由恨他嗎?
不對,還有媽媽的仇,她還沒有報呢。
可是他做的一切,卻讓她難以不動容。
她的心亂了,不知應該如何去做。
君冷澈 看出了她的動搖,不言不語,只是靜靜地陪在她身邊。
航班按時起飛,按時降落。
出了機場,到了停車場,當童真真看到眼前的寵然大物時,不由驚呆了。
她有點口吃地說,“這……這……不是房車嗎?國內……也有了?”
而且房車的外表還刷着她和君冷澈 的婚照,還有一條粉色的標語,“幸福一生”。
茱麗勾着她的肩膀,興奮地邀功,“雖然車錢是你老公出的,但是刷上你們的婚照和標語,可是我的創意,不錯吧?”
童真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特別在接觸到君冷澈 柔柔的眼神時,她的心更亂了。
“去胡楊林的路程遙遠,我怕你受累。”君冷澈 走了過來,牽起她的手,領着她上了車。
寬敞的駕駛位和客廳連在一起。
米色的內飾,像家一樣溫馨,客廳裡鋪着地毯,配有液晶電視,音響,四人座的真皮沙發,在角落的一邊還配有電腦桌椅。
再進去就是廚房和餐廳,配有電磁爐,烤箱和冰箱。
最裡面是臥室,一張兩米二的大牀,正對着,也掛着液晶電視。旁邊還帶有一個淋浴和浴缸分開的配備齊全的洗手間。
簡直就是一個超豪華的可移動的家。
雖然童真真不是一個物質女孩,但是她知道男人只有對珍視的女子纔會捨得花大錢。
君冷澈的付出和珍視,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她心慌意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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