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生下來了,可是彭沃柆依舊是沒有回來。
王桎問道彭沃柆現在在哪裡的時候,彭幼幼和彭沃信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王桎雖然奇怪,但是卻也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直到王桎看到一個新聞之後,纔不相信起來。
那是個半年前的報紙,報紙的大標題是這樣的,飛機出事,彭沃柆和其子雙雙落難。
王桎不相信,抱着手機查了一下。
結果發現,這些都是真的,是半年前的消息。
王桎看着這一切,又看了看這一切,撥通了彭幼幼和彭沃信的電話。
原來,他們兩個這麼瞞着自己,是這個問題。
彭幼幼和彭沃信很快就來了,王桎也知道了當年發生的事情。
不是黃宏開得槍,而是彭沃柆開得槍,他開槍殺了張靈,結果黃宏卻跑了,這種事情,王桎知道,如果報案了,彭沃柆就必然回去坐牢。
所以,彭沃柆決定演這麼一齣戲,騙過所有的人。
“所以,現在彭沃柆是究竟死還是沒有死?”王桎忍不住問道。
彭幼幼悄悄地看着王桎,最終說道:“我們的計劃不是這樣的,問題是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二哥出沒出事,他也從來就沒和我們聯繫過。”
要不然,她早就說了出來,至於這樣瞞了半年嗎?
“意思也就是,我現在是個寡.婦了?”王桎忍不住問道。
“二嫂,你也不要太擔心,現在等着二哥好嗎?等等看,說不定他哪天就回來了呢!”彭幼幼連忙勸慰道。
“等個毛線,老孃憑什麼要等她!我要帶着我女兒去相信去!難道害怕我自己找不到男人嗎?”王桎激動地說。
太過分了!
竟然這樣欺負她!欺負她在醫院,聽不到外面的消息,要不是現在她不小心看到了,還一直被他們瞞着呢!
“二嫂,你先冷靜好嗎?”彭幼幼連忙說。
彭幼幼還是有一點兒不明白,王桎不是不知道他們的計劃嗎?爲什麼王桎都不難過呢?都不傷心呢?這實在是個很奇怪的現象啊!
“二嫂,你現在沒事吧!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彭幼幼連忙說。
“我沒事,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安靜一下。”王桎說。
聞言,彭幼幼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二嫂,我還是陪你吧!你要是想打我,想罵我都沒有問題。但是你現在可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有點兒慌的。”
“我是真得沒事。”王桎無奈地說。
這句話究竟要讓她說多少遍。
“好吧!那二嫂你慢慢休息,要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趕緊叫我。”說完之後,彭幼幼就拉着彭沃信偷偷地走了出去。
等到環境都安靜了下來,王桎才無奈地撇撇嘴,說道:“閨女兒,你爸爸他就這麼丟下我們了,你說我們以後該怎麼辦啊?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樣了!”
“我真希望,這一切都是騙我的,實際上他沒有事情。”說着,王桎自嘲地笑了笑,說:“這樣的機率很小吧?”
“如果是個車禍我倒是相信,這飛機的問題,又怎麼可能早得了假呢?不過也是啊!這樣的情況真得是太少了,哈哈哈,可能我們真得就只適合共患難,不適合同富貴吧!”王桎有些無奈地說。
但是王桎說完了這些後,還是覺得有些兒難過,忍不住說道:“要是知道沒什麼事情,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說着說着,王桎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下來。
彭幼幼看着監控錄像,還是有些擔憂,不免問道:“三哥,二嫂這樣沒事吧?我看着好懸啊!萬一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應該沒什麼事情吧?二嫂看起來挺正常的。”彭沃信說道。
“你沒看二嫂哭了嗎?”彭幼幼敲了敲彭沃信的頭,不免抱怨道:“你怎麼就一點都不細心,這樣你都沒有看出來,真得是太讓人傷心了!”
彭沃信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委屈地看着彭幼幼,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啊!當然是先看着!看看後面發生什麼了啊!”彭幼幼不滿地說。
“哦。”
但是很顯然,王桎真得只是讓他們擔心了。
王桎什麼都沒做,也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隔天的時候穿着衣服,去了沃美珍給彭沃柆還有彭笑建的墓地去呆了一天,然後第二天就回去了。
彭幼幼依舊是有些擔心,問道沃美珍,“媽,二嫂這樣真得沒有什麼問題嗎?萬一她自己憋壞了怎麼辦?”
沃美珍搖了搖頭,說:“現在有問題也沒辦法,先讓她冷靜一下吧!不然現在我們去說什麼,她也不會聽的。”
“可是……”彭幼幼看着沃美珍,有些擔心地說。
“別可是了,好好看着你二嫂,不要讓她出現什麼事情!”沃美珍說完這些後,就啪地掛了電話。
彭幼幼收回手機,繼續看向王桎的方向,不知什麼時候,王桎的對面就坐了一個人。彭幼幼連忙靠近了一點,靠得近了,才知道,他們是在相親。
彭幼幼還沒有發表看法,對面的男的就直接走了。
走的時候,還罵罵咧咧,說:“什麼破玩意啊!浪費老子的時間。”
聞言,彭幼幼坐到王桎的身邊,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二嫂,你和他說了什麼?”
“幼幼,你說我是不是就忘不掉彭沃柆了?”王桎卻是不回答彭幼幼的話,而是說着其餘的話。
彭幼幼看向王桎,一瞬間怔住了。
王桎的目光是那麼難過,她看着感覺整個人都揪在了一起。
她們以爲王桎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卻忘記了,王桎也是個人啊!還是個實實在在的女人,又怎麼可能會不難過呢?
王桎卻不像是要聽彭幼幼的意見,而是直接喃喃自語說:“我就知道,我是忘不掉他的。”
“不過這樣也好,閨女應該不想要個後爹。”王桎繼續喃喃地說。
說完這句話,王桎趴在了桌子上,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