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做完手術嗎?”
聽到彭幼幼的話,王桎也冷靜了下來,但是身體依舊是抑制不住的顫抖。
彭幼幼扶着王桎坐下來,有些不確定地問:“二嫂,你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做了一個夢,有點害怕而已。”王桎搖了搖頭,說道。
然而,此時王桎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牙關緊咬,看着門口出神。
她剛纔夢見什麼了呢?說出來她自己也有點不相信了。
她夢見張靈是另一個人假扮的,而原本的張靈很早就死掉了。這一切不過是一個人的陰謀,在夢裡她看不到那個人的臉,卻是猛然想起來。
在尹修成訂婚的時候,她在門外聽見一個人的聲音。
當時,那個人說要找一個和她長得像的人來扮演一個人,現在想來,那個人就是張靈無疑了。
王桎緊緊地抱着自己的頭,覺得頭疼欲裂。
這件事情,王桎不知道要不要和彭沃柆說,不是因爲其他的,只是,她怕她說了,彭沃柆不但不相信,還會以爲她是別有居心,故意污衊張靈。
“二嫂,不要擔心,二哥會沒事的。”彭幼幼坐在牀沿上,安慰地拍了拍王桎的肩。
王桎縮在角落裡,點着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媽媽呢?”
突然發現,她醒了這麼長的時間,沃美珍還沒有來。
“她臨時有一點事情,過去忙了。”彭幼幼說道。
“哦。”王桎低着頭便不再說話。
她現在思緒很亂,這件事情要是不告訴彭沃柆,那個人話的意思明顯是要對彭沃柆不利,要是不告訴……彭沃柆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可是……
如果這只是一個烏龍呢?又當作何?
“二嫂,你再睡一會吧?”彭幼幼拍了拍王桎的手,讓她睡下來。
王桎也不反抗,就睡到了牀上,偏着頭,閉着眼睛努力地回想。
她現在迫切地想要想起來當時說話的聲音是誰,但是卻沒有一丁點的印象。
而跟着回想,王桎也更加確定了一點。
張靈是假的沒有錯。
因爲在那個時候,正好是彭沃柆和她說了張靈死掉的消息,再配上那個電話,再加上現在出現的張靈。王桎百分百白確認,那個張靈是個假的。
既然這樣,王桎就一定要告訴彭沃柆。
這種想法是不帶其他的額外的感情的,就是想讓彭沃柆看出來而已。至少,就算他不相信,也要他留個心眼而已。
他可是她肚子裡娃的爹啊!她當然要站在這麼一邊了。
可是,現在彭沃柆的手術還沒有結束。王桎看了看暗下來的天色,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
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手術一直持續到了半夜,王桎也一直等着他,等到了半夜。
彭幼幼將手術已經結束的事情告訴王桎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王桎這個時候說什麼也要過去了。
想了想,彭幼幼還是帶着王桎去了彭沃柆的房間。
如果今天晚上不讓她看見彭沃柆,估計這一晚上她都不會睡覺。
如果是那樣,還不如現在就讓去看一眼。又不會有什麼問題。
王桎到了彭沃柆的房間,坐在牀前,摸了摸彭沃柆的臉頰,不過才一天沒見,王桎竟然覺得好久沒有看到他了,覺得他陌生的快要不認識了。
“你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呢?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呢!”王桎喃喃地說。
但是牀上的人卻始終都沒有迴應她,王桎嘆了口氣,繼續說:“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我覺得……張靈似乎有問題。”
“哎,算了,還是等你醒了再說吧!”王桎又嘆了一口氣。
“王桎。”
王桎聽到聲音,轉頭看向身後,就看見黃宏一身西裝站在他面前,王桎露出一個笑,說:“黃醫生,你怎麼在這裡。”
“彭沃柆這個小子讓我過來接他,結果出車禍了。”黃宏看了看牀上的彭沃柆,說道。
“哦,這樣啊!那黃醫生沒有什麼事情吧?”王桎連忙問道。
黃宏也坐下來,搖了搖頭,說:“我比他反應快,運氣要好一點。”
“嗯。”聽到黃宏的話,王桎便又看向彭沃柆。
黃宏坐在一邊,眼睛在這兩個人身上來回轉了轉,終於問道:“王桎,你剛纔說,張靈有問題?有什麼問題?”
“啊?”王桎轉過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黃宏,小聲地說:“你都聽到了嗎?”
“嗯,不如也告訴我一下吧!我也好做點防護措施。”黃宏說道。
王桎點了點頭,頗有些不自在地說:“就是我之前在尹修成的訂婚典禮上,聽到過一個人說要弄一個和張靈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我就猜想,現在的這個張靈會不會是假的?”
“不會。”黃宏立刻搖了搖頭,篤定道:“她的DNA我驗過,就算是相貌可以變,DNA卻是做不了假的。”
聽到黃宏的話,王桎的臉皺了下去,有些失望地說:“原來是這樣嗎?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黃宏看着她的臉色,想了半天,才說:“我知道我不該和我說這些,但是,王桎,爲了你好,我還是要說出來。”
“不論你願不願意相信,你和彭沃柆都離婚了。在法律上,你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當然在生活上,你這就屬於是小三的行徑了。”
黃宏看了王桎一眼,繼續說:“我能理解你的那種心情,希望在心裡臆想出一個說法,然後說服自己繼續來糾.纏彭沃柆。”
“但是,生活不是電影,沒有那麼多巧合的。壞人要做壞事之前,又怎麼能恰巧讓你聽到呢!”黃宏偏過頭,直直地盯着王桎說道。
聞言,王桎的臉色煞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黃宏。
“我不是那個意思。”王桎小聲地爲自己辯解道。
黃宏搖了搖頭,露出一抹譏笑,說道:“我也相信你不是那個意思,也有可能你只是被有心的人利用了。”
“但作爲朋友,這種事情我還是不希望你在彭沃柆的面前說。”黃宏看着王桎,十分嚴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