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二哥醒過來,我不就直接是萬死不辭了嗎?”說着,彭沃信還可憐兮兮地眨了眨眼。
“二嫂,你看我這被二哥揍得,現在還沒有消腫呢!可是受不了再繼續來一輪了!”彭沃信說道。
聽到彭沃信的話,王桎才擡眼,認真地觀察起彭沃信來。
這不觀察還沒什麼,一看,果然是……他的眼睛有一邊之間是腫的。
她剛纔就只顧着急了,完全就沒注意到這麼多的事情。
“這是彭沃柆打的?”王桎有些不確定地問。
彭沃信無奈地點了點頭,捂着自己受傷的眼睛,苦澀地說:“也不知道二哥發得什麼神經,上來就揍我,跟不要命了一樣!”
“哎,說出來都是痛啊!”彭沃信無奈地感慨了一句。
“……”王桎記得,彭沃柆沒有這麼的……
至少對於別人不會這樣吧!也就偶爾對她動手而已。其餘的人,他可從來就沒見過的。
“三弟,你這是做了什麼了嗎?怎麼就這麼的慘?”王桎說這話的時候,還戳了戳彭沃信腫起來的那邊臉,可惜地說:“看起來挺嚴重的。”
彭沃信被王桎的手戳得,連連朝後退,嗷嗷叫道:“二嫂,你一定是故意的,下這麼重的手!”
“呃,不好意思。”王桎悻悻地收回手。
她明顯就不是故意的,就只是好奇而已,一時沒有控制住力道而已。
其餘的,她還是很好的。
沃美珍瞥了一眼彭沃信,冷聲說:“你就不要可憐他了,他那完全就是自找的,被打了也不虧。”
很明顯,看彭沃柆之前和她說得話,他是誤以爲王桎肚子裡的孩子是彭沃信的,所以纔是下這麼重的手,而他的苦逼兒子,竟然連還手都不會。
他不是自找的是什麼!
要是她是彭沃信,就直接讓彭沃柆看一下,自己和她媳婦是多麼的關係好,氣死他丫的。竟然這麼對待自己。然而,沃美珍也就只是想一下,並不敢去讓彭沃信付諸行動。
彭沃柆爲什麼會出車禍?
很顯然是剛纔他們幾個人說了那些話的原因,她說彭沃信和王桎要準備結婚。
結果,就這麼一句話,彭沃柆就直接出車禍了。這……自己的兒子要是不喜歡王桎,那纔是怪了。
可惜啊!這話,王桎壓根就不相信。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平時自己的兒子很笨,很那啥,連自己喜歡一個人都表現不出來,還讓自己的媳婦誤以爲他討厭她!
沃美珍覺得,自己的兒子混成這樣,也真得是太失敗了。
有時間,她一定要好好地給自己的兒子上兩課,讓她們都和自己的學習一下。
不然這以後說出去,讓別人知道了,這丟得就是她的人啊!
“媽,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彭沃信一臉委屈地看着沃美珍,不滿地說:“好歹您也是我親媽啊!有這麼落井下石的嗎?”
“切,不和你說了。”沃美珍瞥了一眼身後的人,說道:“那幾個都是B血型的人?”
“嗯嗯嗯,媽,我做事您就放心好了!”彭沃信連忙保證道。
自己的兒子做事,沃美珍當然放心了。雖然自己的這個兒子情商低了那麼一點,但是做事,對自己的二哥還是沒話說得。
即便剛纔彭沃柆揍了彭沃信一頓,彭沃信也不會因此報復什麼的。
這是她的兒子,她很瞭解。
“嗯,小桎,既然這事也解決了,這手術沒有個幾個小時也做不完,我們就一起回去休息吧!等你醒了之後,就可以過來了。”沃美珍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到時候,我絕對不會攔着你了。”
聞言,王桎看向身後的幾個人,點了點頭。
沃美珍都將話說到這種程度上了,要是她現在還拿着架子,固執地選擇自己的選擇,但也就是太不識數了。
總之,她剛纔擔心的就是血的問題,現在這問題也解決了,她也是覺得自己挺累的。
“好,媽,剛纔對不起。”王桎小聲地說。
她剛纔還是太固執了,現在想起來,真是的顯得太幼稚了。想得事情,太過單一了。
沃美珍將王桎給扶起來,說:“沒有,我知道你的意思,其實何況是你會做這樣的決定,如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
所以,無關錯與對。
只是關心則亂而已,至少這說明了,兩個人還是很有希望的。
這樣想着,沃美珍還是很欣慰的。
王桎點了點頭,也不說了下去,和沃美珍站了起來。
想了想,還是對彭沃信叮囑了一句,“三弟,等會彭沃柆手術做完了之後,記得通知我。不對,是一定要通知我。”
“二嫂,這你放心好了。我一定第一個通知你。”彭沃信連忙保證道。
“嗯。”王桎微微地點了一個頭,就和沃美珍離開。
彭幼幼跟在後面,小聲地和彭沃信說:“三哥,你是害怕你的老相好姓溫的血出什麼事,才找這麼多獻血的吧!”
這麼說着,彭幼幼還若有似無地瞥了這些人,別有深意地看着彭沃信。
聽到彭幼幼這麼說,彭沃信的臉漲的通紅,“彭幼幼,你不要瞎說。”
“看你臉這麼紅,一定是害羞了,我可沒有瞎說,我媽一眼就看出來了。”說着,彭幼幼湊在彭沃信的耳邊,說:“媽媽對溫醫生很有好感哦!”
“你們很有戲哦!”說完,彭幼幼大笑兩聲,立刻閃人了。
彭沃信在這身後,看着彭幼幼的背影,突然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
王桎從夢中驚醒,下意識地看向四周,全部都是白色的,消毒水的味道她也幾乎要問不出來了。
王桎有些驚慌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想要爬下牀。
彭幼幼聽到裡面的動靜,連忙從外面進來,走到王桎的身邊,“二嫂,你這是怎麼了?”
“彭沃柆呢?彭沃柆現在在那?”王桎抓着彭幼幼的手臂,連忙問道。
王桎的眼睛睜得很大,加上她慘白的臉色,有些嚇人,但還是很鎮定地告訴王桎,“二哥還在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