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燎被老爺子在公司裡除了名,又被趕出了左家,怎麼可能嚥下這口氣?他把這一切都歸結到左銘風的身上,認爲自己現在所遭受的一切,都是拜左銘風所賜。
而他被公司除名趕出左家的消息,不脛而走,迅速的蔓延開來。本來豪門商賈的權勢鬥爭就是媒體關注的焦點之一,因此有一部分媒體捕風捉影,開始對左燎的事情津津樂道。
左燎的處境一下子一落千丈,就像是在雲端重重的摔落下去,他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被踢出了公司。而且成了喪家之犬,成了別人茶餘飯後的話柄。
而他留下的那堆亂攤子,還要左銘風一一收拾好,才能讓公司朝着正常的軌道運轉。這一陣子因爲左燎的胡亂經營,公司現在已經亂成一鍋粥。
左銘風剛進辦公室,就看見左燎倚在他的辦公桌上,今天是左銘風第一天來公司,他也料到左燎會在這裡等他。以左燎的性格,肯定不會就這樣乖乖的被趕出去。
“怎麼,你是捨不得離開這裡,還是來找茬的?”左銘風的語氣十分不屑,他的臉上充滿了譏諷,似乎在嘲笑現在的左燎。
左燎最受不了左銘風這樣漫不經心的態度,他甚至從沒有把自己當成過他的家人,不過是個競爭對手罷了。
“左銘風你卑鄙無恥!竟然向老爺子告狀,你這樣坐上這個位置也不會長久,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手裡的一切都奪回來!”左燎氣急敗壞的說道。
聽他說完,左銘風哈哈大笑,他竟然被左燎說成卑鄙無恥,看來他現在是黔驢技窮了,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左燎,至始至終卑鄙無恥的那個人都是你!怎麼,現在奸計被揭穿了,惱羞成怒了?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左銘風說着話已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他早就熟識了左燎的嘴臉,根本不屑跟他爭辯,他現在站在自己面前不過是爲了發泄他的憤恨。
“就算是我被老爺子趕出了公司,但是也改變不了我姓左的事實!就算我們不是一個媽生的,你有把我當做弟弟嗎?你知道我在外面受過多少苦嗎?”
左銘風本來想讓人進來,把左燎趕出去,他現在覺得左燎像是一個得不到玩具在鬧脾氣的孩子,無聊又讓人厭惡。可是,當他提到媽媽的時候,左銘風便豁然而起。
“左燎,我不跟你計較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現在,你竟然還敢提你媽媽!你知道我母親是怎麼死的嗎?就是死在了你媽媽的手上!”
此刻,他們兩個面對面,不過一尺的距離。左燎能感覺到,左銘風的身上散發着一股濃重的戾氣,他的眼睛裡面正往外噴火。
“左銘風,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做的事情跟我媽無關,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賴在我們母子頭上!當年,讓我媽生下我的是老爺子!你要是替你母親鳴不平,你去找老爺子!”
這是左燎第一次因爲當年的恩怨跟左銘風針尖對麥芒,左銘風臉上掛着一絲冷笑,一伸手揪住左燎的衣領,目眥欲裂。
左燎感覺自己周身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他是第一次見左銘風如此暴怒。
“你知道你的媽媽是怎麼害死我母親的嗎?”左銘風的聲音很冷,泠泠的好像帶着冰線。
“那你就拿出證據來,讓我看!”
左銘風一下子甩來左燎,差點把他摔倒在地,幸虧左燎扶住了桌子。左銘風從他的辦公桌抽屜裡拿出一個文件袋,從裡面拿出一些照片還有一個U盤。
U盤插在電腦上,屏幕上出現了左燎的母親,雖然這是多年前的視頻,影像不是那麼清晰,但是左燎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媽媽。
視頻只有短短几分鐘,左燎站在那裡呆呆的盯着電腦屏幕,直到視頻結束了好半天,他也沒有動。
左銘風把那些照片攤在桌子上讓他看,這便是她媽媽當年害死左銘風母親的證據。
“你覺得,我把這些證據公開,會怎麼樣?你和你媽媽都是一樣的卑鄙無恥!都是一樣爲了錢,可以喪盡天良,做違背良心的事!”左銘風的每一句話都刺激着左燎。
他只覺得現在頭嗡嗡的響着,左銘風竟然有這些證據!左燎現在的情緒處於崩潰的邊緣,本來他還幻想着有一天能夠翻身,把左銘風踩在腳下。
可是,他手裡總是攥着自己和媽媽的罪證,而他們母子就好像是永遠也見不得光的過街老鼠。他似乎從生下來開始,就那麼卑微,而左銘風卻永遠矜貴高傲。
“不!你胡說,這些證據都是你捏造的!你胡說八道!”左燎雙手抱着頭,像是一隻瘋了的惡狗,朝着左銘風亂叫。
左銘風把照片和U盤都收回文件夾裡,看着左燎失控崩潰的樣子,無動於衷。
“這些證據到底是不是捏造,你比誰都清楚!既然是喪家之犬,就該去找屬於自己的地方!”
“不!不可能,你胡說,左銘風你太可怕了……”
左燎已經被刺激得語無倫次了,他在左銘風的辦公室裡轉着圈子,嘴裡面不停的重複着那幾句話。左銘風冷眼看了他一會兒,按內線讓楚寒叫保安上來。
最終,左燎被三四個保安強行的從左銘風的辦公室裡拉了出去,他一邊被拖着,還一邊朝着左銘風叫嚷着。
“左銘風,你不要得意他早。我遲早會回來的!”
“我在這裡等着你!”左銘風目光冰冷的看着被拖出去的左燎說道。
楚寒站在一邊,看着左銘風緊繃的面部表情,就知道左銘風現在很生氣。
“左總,我會交代下去,不會再讓他來公司搗亂了。”
“沒關係,他大可以來!”
左銘風說着話,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面,朝着下面看去。這裡是這座大廈的最頂層,因爲從上到下都是透明的玻璃窗,所以視野格外開闊。
此時,左燎已經被保安拖到了公司外面,從這麼高看下去,那幾個人就如同螻蟻一般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