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伊若本想拒絕,但聽着左燎的話,不由得心頭一軟,喝了下去。
看着貝伊若坨紅的臉頰,左燎心裡暗笑了一聲,繼續開口博取同情,“伊若你知道嘛?我的母親,那個生我養我的女人,死了!被我那所謂哥哥害死了!”
左燎說到這,雙手死死地按着桌子,眼睛通紅,“伊若你說,怎麼過的去?要如何才能過去?”
貝伊若眨了眨眼睛,原來,火鳥的過去這麼悲慘,想起對自己百般關照的媽媽,貝伊若的心更軟了,心裡的同情向洪水一樣涌出來,幾乎將貝伊若淹沒。
“火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的過去,這樣,”貝伊若說到這,突然不知道如何說下去。
左燎看着貝伊若搖搖晃晃的,顯然已經醉了,“那就別說了,陪我多喝幾杯吧。”說完,又給貝伊若倒了一杯酒,幾杯酒下肚,貝伊若明顯不行了,醉倒在桌子上,神志不清。
成了,左燎笑笑,喊了服務員結賬,隨後便抱起貝伊若,打車去了賓館。
賓館裡,看着毫無防備的貝伊若,左燎有些心動,上前想吻住貝伊若。
“銘風......”
聽見這聲“銘風”,左燎瞬間興致全無,坐回了沙發上,擡手抹了把臉,剛纔還火熱躁動的心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涼水,只餘下淡淡的煙霧,目光陰沉沉的看着毫無防備地躺在牀上,無知無覺的貝伊若。
左銘風,左銘風!怎麼什麼都是左銘風,難道我左燎這輩子,就註定走不出他左銘風的陰影了!
不會,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左燎想到這,猛地擡頭,眼神陰冷,走到牀邊,低頭看着毫無知覺的貝伊若。
心底深處傳來一道聲音,帶着誘惑,這是左銘風的女人,毀了她,只要毀了她,就能讓左銘風痛苦,你還在等什麼,動手啊!動手毀了她,毀了她!
彷彿被心底的聲音蠱惑,左燎緩緩伸出手,向牀上爬去,慢慢地靠近貝伊若,近了,更近了,手微微顫抖着向貝伊若伸去,碰到貝伊若的那一刻,左燎的手觸電般伸了回來。
晃了晃腦袋,不行,不可以,這也是我左燎所喜歡着的女人,不能這樣做。
這樣想着,左燎擡手,將貝伊若的姿勢調整好,爲她蓋上被子,做完這些,自己猛地退回了沙發上。
坐在沙發上,左燎低頭,雙手插在頭髮裡,眼中一片懊惱,真是的。正想着,貝伊若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左燎站起身,從貝伊若的包裡拿出手機,掛斷了電話,將通話記錄刪除,隨即調成了靜音模式,又重新放回了包裡,將包扔到一邊,脣角帶笑,自己是捨不得傷害貝伊若,但是,能給他們倆製造些矛盾,最好能使他們漸行漸遠,自己可是求之不得呢。
這樣想着,左燎陰沉的心情突然就開朗了起來,躺在沙發上,閉眼睡去,一夜好夢。
這邊貝伊若和左燎倒是睡得安安穩穩的,城市的另一邊,左銘風的別墅裡,可就沒這麼安靜了,左銘風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遍又一遍的撥打着貝伊若的電話,除了第一遍被掛斷之外,剩下的都是無人接聽。
左銘風放下手機,雙手放在膝蓋上,緊握成拳,眼睛裡紅血絲遍佈,緊咬着牙冠,短信不回,電話不接:“伊若,你到底去哪兒了?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想到這,左銘風猛地擡起頭,拿起手機,“喂,楚寒?夫人不見了,你帶幾個人,現在去查,看看夫人去了哪裡,儘快。”
顫抖着打完電話,左銘風看着大廳裡的水晶燈,頭一次覺得這光芒如此刺眼,拿出遙控器關掉水晶燈,無盡的黑暗讓左銘風的心稍微平靜了一些。
早上,貝伊若睜開眼睛,頭好痛,擡手捶了錘腦袋,這牀,怎麼和自己平時睡得不太一樣,難怪一大早起來就渾身不舒服。
等等!貝伊若的眼睛突然睜大,一瞬間,睡意消散,自己,這是在哪兒?
昨晚,昨晚自己不是在和火鳥吃飯,然後火鳥對着自己借酒消愁,邀請自己一起喝酒,後來,貝伊若皺了皺眉,後來就沒有了。
可是,扭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旅館的房間,而火鳥則是在沙發上......自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不可能會自己走過來,這麼說是火鳥送自己來的嘍?
貝伊若心裡一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是兩個醉鬼,天哪!
她猛地擡頭,一拍腦袋,連忙從牀上爬下來,低頭看向自己,恩,衣冠整齊。
火鳥呢?
貝伊若扭頭,就看見了左燎蜷縮在沙發上,雙手緊緊抱着胳膊,眉頭緊皺,嘴角缺帶着一抹微笑,也不知是做了什麼樣的夢。
放下了心,“噗嗤”一聲,貝伊若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火鳥也真是可愛,明明眉頭鎖的那麼緊,卻還笑着,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夢,能露出這麼矛盾的表情,難怪公司的同事不管年齡大的小的都喜歡叫火鳥小火火,真的很萌啊!
不過,想着想着貝伊若又有些心疼,誰能想到這樣陽光的人背後竟然揹負着那麼沉重的過去呢,何況,這個人還是個真正的正人君子。
想到這裡,貝伊若的心軟的不成樣子,從牀上拿起被子,輕輕地爲左燎蓋上,拿起包包,轉身走了出去。
聽到了傳來的關門聲,左燎睜開眼睛,將身上的被子拿掉,轉身進了洗手間,整理了下儀容,隨後出來,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了半個小時,轉身離去。
別墅裡。
左銘風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眉頭緊皺,不斷喘着粗氣,昨晚自己加班加點,終於在晚上十點之前做完了所有的工作,開車回來,本以爲能看到伊若驚喜的笑臉,卻沒想到伊若根本就不在家,還一晚上都沒有回來,楚寒那邊也一直沒傳來消息。
走進別墅,貝伊若就看見阿詩曼在門口等着她,“夫人您可回來了,您昨晚幹什麼去了,少爺等了您一夜,急得快要瘋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