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風見她沒有再繼續向前,這才鬆了口氣,他晃了晃手的繩子,“給我解開,嗯?你勒的太緊,姿勢也不對,卡的我一會兒背後的傷都裂開了,你不心疼啊。”
趙簡卻只是回身看着他,“你先說。”
季如風嘆了口氣,蹦到沙發旁,一屁股坐下,才說:“那天你睡着了,你手機總是響,趙家人總是找你,弄的我很煩,我去找他們理論了。”
“只是理論?”如果只是理論的話,他根本不會有這身傷。
區區皮肉傷,將近一週了竟然才只是剛癒合,可以想象當初有多重。
他便笑了一下,“當然不只是理論,但是我不做生意並不代表我傻,對吧?我自然是要獲得我認爲同等的條件纔可以。”
趙簡想起今天他提過的改姓的事情,這或許是他認爲的同等的條件了。
“一頓棍棒,算是還了趙家這麼多年來對你的生養教育之恩,值。”他說。
趙簡咬牙,“這樣?”
季如風點頭,“這樣。”
“你又騙我!”她忽然大喝,紅彤彤的眼睛裡眼淚滾了下來,猝不及防落在地。
她太瞭解趙家人了,他們想要壓榨她的用處已經很久了,甚至不惜懸賞繼承人的位子,讓人將她捉回來送給男爵。
現在季如風說一頓亂棍斷絕了自己和趙家的關係,這絕不可能!
季如風一滯,“沒騙你,是還有點別的,你先給我把繩子解開,勒的太緊了,手都快斷了。”
趙簡看了一眼,擡腳走了過來,一邊解繩子,一邊問:“還有什麼?”
“還有兩千萬。”
“兩千萬?你給了?”
“給了。”
趙簡轉身走,季如風忙扯掉腿的繩子,急追了兩步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便將人拽了回來。
“鬧什麼?不兩千萬嗎?在我心理你還不止這個數呢?”
別說區區兩千萬,趙簡一分錢都不想給趙家人。
她一把甩開季如風的手,轉身還要再走。
季如風再去拉她,誰知她返身便是一拳,依舊直衝面門。
季如風身子後仰,單手握住她的拳頭,拽着人猛往懷裡拽過來,兩人同時跌在地,季如風隨即翻身而,扣住了她的手和腳。
“你忘了我跟你說的窮寇莫追的道理?”
雖然從小沒捱過打,但這一頓棍子他挨也捱了,因爲他實在受夠了趙家那樣作踐她,只要能讓她自由,算再挨一頓棍子他也認爲值得。
趙簡怒目而視,“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你是兔子嗎?”季如風寸步不讓,“我告訴你趙簡,你不是兔子,趙家人卻是狗,狗急跳牆的狗!你想一想你在趙家浸淫多年爲什麼一直沒動手?因爲你還沒有完全掌控趙家!瘦死的駱駝馬大,你如今貿然行動只能惹急了他們,半點好處都撈不到,還得把你我搭進去!冷靜點!”
趙簡氣的呼呼直喘,還在掙扎,道理她明白,可她是不能接受。
季如風是沒受過這種委屈的人,現如今,卻爲了她……
趙簡一想,心理疼的厲害。
“那我也得把動手的人先打一頓再說!”
“然後呢?你想過後果嗎?”季如風氣壞了,倫敦和南江不一樣,雖然在南江他也不算什麼,可壓點事完全不成問題,可倫敦不同。
“我不管後果!”趙簡梗着脖子朝他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