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雪柔死死的盯着那隻優盤,意外和不安同時從心頭閃過。
其實,從那次在看守所裡遇到趙簡之前,她沒想好要做什麼,直到出來的時候,她遇到了王鬆。
她知道,季如風和趙簡都會查她和王鬆的關係,可事實,她和王鬆只是在看守所外面的停車場偶然遇到。
王鬆是她母親以前的學生,如今工作了幾年鬱郁不得志,她很輕易的以幫他找一份高薪有前途的工作爲名讓他幫忙拍照,看準風向在Po出,王鬆同意了。
之後,她在停車場等趙簡出來,王鬆躲藏起來,拍了許多照片,只是他最後還是選擇了那一張發出去。
事後,她原本想等她傷好了,帶王鬆去拜訪一下曾經受過她父母恩惠卻在她家出事時沒能幫忙的叔叔阿姨,誰知道王鬆去採稿竟然出意外死了。
那種地方人煙稀少,沒有攝像頭,她一度以爲她和王鬆說話沒有被人看到,那她和王鬆的事情便誰都不會知道。
可誰能想到,兜兜轉轉,峰迴路轉,竟然讓趙簡找到了這個。
她擡起頭,一點一點看向趙簡,這一瞬間腦劃過千萬個想法。
然而,她還沒有說話,趙簡卻開了口。
“這東西我拿了原版,只有這一份,你拿去吧,算是我爲這次的事情道歉。”
蔣雪柔一驚,萬萬沒想到趙簡會說出這種話。
看着她眸的驚詫,趙簡喝了口湯才說:“從今天起,你我兩清了,蔣雪柔,以後你再做什麼,我不會手軟。”
蔣雪柔看了看那隻優盤,忽然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
如果是她,她要拷貝成百千份!
“愛信不信,反正我問心無愧!”趙簡哼了一聲,“順便附贈你一句,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剛說完季如風回來了,蔣雪柔慌忙將那隻優盤收了起來,季如風有些詫異,不由看向趙簡,趙簡拉了拉他的手,“我要吃魚。”
男人無奈的搖搖頭,抓起筷子給她剔魚刺。
看到他連聲推拒都沒有爲趙簡剔魚刺,蔣雪柔不由一陣酸澀,只是,在季如風面前她只能收起自己的情緒。
給趙簡剃了塊魚肉,季如風纔不着痕跡的看了兩人一眼,見沒有針鋒相對後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心裡才鬆了口氣。
吃了飯,趙簡和季如風離開,蔣雪柔站在門口看着兩人攜手離開,一身盛裝看起來像個諷刺。
趙簡沒有再說什麼,季如風也沒有再問,不論如何,事情還算圓滿,至於蔣雪柔之後如何,那不是他們能夠管的。
不過,如果她依舊對季如風死心不改,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正發着呆,開車的男人伸過來一隻手,“想什麼呢?別想了,只要趙戾以後別再對蔣家人做什麼行了。”
季如風和趙簡的感覺差不多,雖然趙簡沒理,但道歉已經到了,醫生也請了,她已經盡力彌補這夠了。
何況,趙簡先前的二十多年雖然活的艱難,但她何時做過斟茶道歉的事,她一向驕傲,便是捱罵捱打也絕不肯道歉的。
如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蔣雪柔原不原諒是她的事情了。
“我帶你去個地方。”
“這都九點了,去哪兒啊?”
男人側頭微微一笑,卻道:“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