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門緊閉，地下室裡安靜的可以聽到灰塵落在地的聲音。
恰巧這間地下室裡有一道小窗戶，十公分見方，此時正有一道光從那裡射進來，陽光燦爛，溫暖極了，而趙簡的臉笑容陽光更加燦爛。
她伸出手，一束陽光從她的指縫裡穿過，在地投下五指的影子，安靜，卻美好。
她站在那裡，一言不發卻已立見高下，蔣雪柔恨的咬牙，她伏在地，雙手慢慢的攥在一起，咯吱作響，像見不得光的螻蟻。
趙簡輕輕嘆了口氣，“你知道嗎？很多年前，其實我和你一樣渴望外面的世界，自由，陽光，生命，未來，多美好啊，所以，我總是緊緊抓住，不敢有絲毫放鬆，直到後來我才懂得，這個世有些東西越是想要抓住，便越是抓不住的。”
她朝她勾了勾脣，“你說對嗎？”
蔣雪柔雖然做了多年乞丐，可那是她被逼無奈，她不傻，一聽便聽出其的味道。
“你想起來了？”
“很意外嗎？”她淺淺一笑。
蔣雪柔索性自暴自棄坐在了地，這樣的動作與她一身狼狽真的不相悖，當然，如果她不再那麼費盡心機的話更好了。
“你不恨他嗎？”
“我爲什麼要恨他？他又沒背叛過我。”
“對，他是沒背叛你，他除了沒和我做之外，剩下的都……”
趙簡一聲輕笑，打斷了她，“白日夢好做嗎？”
蔣雪柔面的表情全部僵住，“你……”
“好吧，你那幅畫是什麼時候畫的？”
“他去江南柳洝看我的時候。”
“你確定？”
“當然！”
趙簡無奈了，她緩緩吸了口氣，又慢慢吐出，“你知道嗎？有個詞叫不知死活，我今天見識了。”
“你不相信？”
“對啊，我不相信，你還有什麼證據嗎？”
蔣雪柔便皺起眉頭，她的身的衣服鬆鬆垮垮的，右肩的部分只靠一條沒有扯斷的帶子連着，面還有被小布丁咬過結了痂的傷，她坐在那裡，像個笑話。
趙簡再次笑了一聲，“不妨告訴你，這件事我從四年前不信。”
蔣雪柔立刻露出吃驚的神色，她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難道……”
“對，季如風的身，有些小秘密，如果看過了，自然會知道，沒看過，任你想破頭也想不出。”
蔣雪柔一頓，臉出現灰敗之色。
趙簡一看，便知道自己說對了。
其實這個方法還是四年前艾倫告訴她的，那時候她和艾倫Seven在洛杉磯，整個人都出於鬱猝狀態，先來無事凃雅時給艾倫和Seven畫過一幅畫，雖然沒畫兩人的裸畫，但衣衫漸落，那時才驚覺原來畫畫還可以靠想象。
她那時便有些釋然了，後來艾倫看到那幅畫，告訴她在艾倫的背脊處有一顆小痣，她纔想起其實在季如風的小腹也是有一顆的，那位置私密，一般人不可能知道。
而蔣雪柔的畫也沒有。
“可你那時爲什麼還……”
趙簡當然不會說自己是事後才發現的，她俯下身雙眸灼灼，說道：“因爲你覬覦我的男人啊。”
“那你那時爲什麼不原諒他？不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