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男人皺眉揉了揉她的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那裡鼓起了一個包。
趙簡搖搖頭,“還好啦,連皮肉傷都算不。”
她說的無心,卻不知男人被觸動了哪一根神經,一下坐了起來讓她在一旁做好起身下了牀。
不到三分鐘,拿着一瓶藥回來。
“過來。”
季如風打開瓶子在手心裡到處了一些藥油,在手心裡搓了搓,搓的熱了便一下覆在她的額頭。
剛纔還不覺得疼,可被這麼一按,趙簡頓時覺得疼的要命,而且更要命的是這藥油很難聞。
“你弄的什麼東西?好難聞,好疼。”
“主治跌打損傷的,家裡一直用這個,是難聞了點,但管用,你別動,我給把積血揉開了,要不然這包你得頂着好多天。”
趙簡鼓了鼓嘴巴,一顆頭被他揉的晃啊晃,哼哼唧唧了許久,才被放開。
季如風收拾了藥,洗手回來,趙簡往他面前湊了湊,大眼睛忽閃忽閃,“剛纔我跟你說的那件事怎麼樣?”
季如風又看了她額頭一眼,感覺剛纔好一些了,才說:“怎麼忽然想畫畫?”
“你說你教還是不教?”
“當然教,”季如風握着她的手在她手心裡落下一吻,一臉曖昧,問:“不過,有好處嗎?”
趙簡翻了個白眼,“你跟別人也這樣?”
“不,我沒教過別人。”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
趙簡癟癟嘴,“那我也交學費好了。”
“不,你可以肉償!”
趙簡一頓,隨即爆發出一聲怒吼,“滾!”
季如風哈哈大笑,他原本也沒準備做什麼,於是便牽着她下牀。
家裡沒有書房,而是在光線很好的一個房間裡有一間畫室。
以前趙簡是不怎麼進這間房間的,因爲她怕自己不小心弄壞了他的畫。
今天季如風牽着趙簡進門,季如風問她:“想畫什麼?人物素描?風景?還是……”
趙簡想了一會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周圍,嘿嘿笑了,“我什麼都想畫怎麼辦?”
“好辦,那先從簡單的素描開始,想畫什麼畫什麼。”
季如風給她找了素描本子,削好鉛筆。
趙簡以前總看季韶光畫,多少也受過一點薰陶,看了季如風幾眼,動手開始畫。
季如風看了她一會兒,問:“你小時候學過?”
“沒學過,我三哥喜歡畫,小時候跟着他一起過一個繪畫般,不過別人都用筆畫,我喜歡用手蘸着顏料畫,了三節課,把老師氣跑了,學費都給退了回來,還害的三哥也沒學成。”
季如風莞爾,揉揉她的頭沒有再打擾她。
半個多小時後,趙簡的第一張人物素描完成了,竟然與季如風有七八分相似。
“天賦不錯啊。”
“那是,本姑娘學什麼像什麼。”
趙簡擡了擡下巴,頗有些自得,她如果去學畫畫,應該蔣雪柔不差吧?
“我決定收你這個徒弟了。”
敢情剛纔是試探啊。
趙簡白了他一眼,乾脆使出殺手鐗,“不教以後你天天睡地鋪。”
季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