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能固定的東西,夾板什麼的。”蘇流火道。
男人聞言轉身走,蘇流火皺了下眉,這人是來搞笑的嗎?
不過她也沒有什麼心思多想,已經打了急救電話了,救護車應該很快能到。
她蹲下身軀,摸了摸那人畸形的腿,她沒學過正骨,只能根據這麼多年臨牀的經驗來幫患者做一下急救,怕自己手的感覺不準,蘇流火直接撕開了對方的褲管。
她皺着眉,一寸寸摸過去,小心翼翼的把骨頭復位,沒一會兒額沁出了大片汗水,足足有二十多分鐘,她才把那條小腿復位。
擡起頭,一塊塑料平板出現在面前。
蘇流火立刻接過來幫那人做了固定,順便從包裡拿出馬克筆在他的手臂寫了起來。
小腿嚴重骨折,已做簡單復位
寫完這個又回到剛纔的那個人身邊,血已經止住了,蘇流火拿出止血噴霧給他清理傷口進行包紮,順便詢問:“頭暈嗎?噁心嗎?想吐嗎?”
等做好這一切救護車也到了,正是廣慈醫院的救護車,蘇流火把情況簡單交代了一下,目送兩輛救護車離去。
交通次序在交警的指揮下再次恢復正常,蘇流火撓了撓頭,覺得自己似乎忘了什麼東西,忽然聽身後一個聲音說:“找這個嗎?”
她轉過身去,自己的包被遞過來,她道了聲謝,忽然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是你?”
男人微笑點點頭,“又見面了,蘇小姐。”
這人是前些天周儀介紹她認識的,用周儀的話說是既然做不成兒媳婦,那做個外甥媳婦也是不錯的,蘇流火哭笑不得,等周儀一走和這位樑先生拜拜了,她雖然心大,可也沒心大到讓表哥撬表弟牆角的程度,否則以後該多尷尬。
“剛纔謝謝你。”她微微欠身,道謝。
“是我該謝你,”樑成說,“斷腿的那個是我司機。”
蘇流火摸了摸鼻子,此時一輛車在兩人面前停了下來,樑成指了指恢復了次序的車流,“你的出租車應該已經走了,不如我送你?”
蘇流火看着川流不息的馬路猶豫不決,此時正是高峰期,如果她不接受樑成的好意,如果等公交車的話至少要等一個小時,出租車不要想了。
根據經驗,出租車是絕對不會停的。
略一沉吟,蘇流火點了點頭,“那麻煩樑先生了。”
“你救了我的司機,應該的!”
樑成拉開車門請蘇流火車,剛纔開車過來的司機跟過去交警那邊處理剛纔的事故了,樑成親自開車。
蘇流火坐在副駕勉強打着精神,剛纔那陣忙過去,這會兒困勁又來了,哈欠連天。
樑成主動開口,“剛下班?”
“嗯,昨天夜班。”她抹了抹打哈欠打出來的眼淚,也看向樑成,“對了,這會兒樑先生該是去班吧,會不會耽誤你的工作?”
“不會。”樑成搖了搖頭,問蘇流火家裡的地址,蘇流火報地址,聽樑成又道:“我剛從國外回來,今天也是出來轉轉,沒什麼要忙的,你如果累了養會兒神,到了我會叫你的。”
他的聲音溫厚低沉,莫名讓人覺得很可靠,蘇流火打着哈欠點點頭,“那先謝謝樑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