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巧巧盯着她臉色煞白,人其實最恐懼的是內心掩藏的秘密被人看穿的過程,可同時,又有一種別樣的快感,好像自己辛苦的捂着的秘密終於不用在辛苦隱藏。
“對,沒錯,我是白小姐的粉絲。”
郭千鶯不由嘖了一聲,腦殘粉啊。
白露都不知涼了多久了,竟還有人爲之出頭,策劃這一出報復。
“你說的頭頭是道,還不是差點讓你兒子死在我手裡!”言語間濃濃的鄙夷和驕傲,讓人很是不爽。
郭千鶯咬着脣,這一點她的確該反省!
然而,誰知郭旗風牽着平安緩緩走了過來,高高在的看着她,目露憐憫。
餘巧巧被他的目光激怒,猛地動了一下被那兩名警察牢牢制住,她尖叫起來,“你看什麼?別以爲你是個心理醫生什麼都能看透,你還真以爲自己是神了!”
“我不是神,”郭旗風拍拍平安的頭負手而立,“不過,起我們,你更可悲。”
餘巧巧皺眉,“你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她劃破了音,十分刺耳,平安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他這一動讓餘巧巧再次看到了他,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先前的那個問題,她明明給平安餵了藥,讓他一直昏睡的藥。
畢竟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餘巧巧無法接受他望着自己時恐懼害怕憎恨的目光,所以纔給平安餵了藥,想讓他直接睡着死過去算了。
“平安,平安你怎麼醒的?”
“我沒吃你的藥。”平安說。
此時再去看,這孩子眼底裡哪有前幾天被她教唆的偏執和瘋狂,他乖乖站在郭旗風身邊,鎮定自若的模樣已然和郭旗風十分相似。
餘巧巧十分愕然,“怎麼可能?”
她看着自己的雙手,眼睛越瞪越大,“我明明放進了你嘴裡!”
“我壓在了舌頭下面,藥沒化,你揹着我山的時候我吐掉了。”
“……”
這次不只是餘巧巧,連郭千鶯也有點怪,她覺得郭旗風和平安都怪。
這兩個人是瞞着她做什麼事了嗎?
不過,郭千鶯只是站在那裡什麼都沒說。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餘巧巧百思不得其解,分明今天下午平安聽了自己的話還去找他們鬧了,前面這幾天也並不消停。
“不過是個遊戲罷了,沒想到餘小姐玩的我們還認真。”郭旗風說,卻讓人更加不解。
“什麼遊戲?”
“識人心,辨真假,我只是給平安啓蒙了一下罷了,原以爲還能玩一段時間,餘巧巧讓我有點失望,畢竟,現成的居心叵測的騙子並不好找。”
他聲音裡還略帶遺憾,讓人無語極了。
“還是說,餘小姐以爲出生的在郭家只是爲了享受現成的榮華富貴嗎?你錯了,出生在郭家,承擔的,接受的,都要你這種普通人多的多,四歲啓蒙,五歲認字,六歲跟着進集團出入各種場合,耳濡目染,所見過的牛鬼蛇神,所聽聞的故事和謊言,餘小姐倒是很有信心教費郭家的繼承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