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她一眼,又道:“也許你覺得可笑,可是,事實真的是這樣。我身邊那麼多女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我從未想過,娶她們其的一人爲妻。別人說起妻子的時候,我的腦子裡時常浮現你的樣子。”
“不管是年幼無知時候的陸成禮,還是青春躁動的陸成禮,以及成人之後放蕩不羈的陸成禮,心妻子的人選只有你,凌筱莜。”
“不過,我知道你不相信,連自己想明白的時候,我也是不相信的。像我這種人,怎麼會愛一個人呢?我不會愛人,更不配愛人,我說愛都糟蹋了愛這個字,可是,我永遠也不能再欺騙自己,有一個名字始終刻在我的心。”
“兩年前劉泗洪的事情我想起來了,對不起,那是我混蛋,如果你不高興,可以盡情打我。”他想了一下,忽然又說:“不,你一聲令下,我自己動手可以。”
他是怕她再傷了自己。
凌筱莜無語的瞪了他一眼,陸成禮又忙道:“小小,你先彆着急走,我今天說的這些都是真的,你願意相信相信,如果不願意相信,當聽了個笑話也可以。好了,你進去吧。”
他說完,將衣服、包包盡數交到凌筱莜的手裡,然後轉身離開。
凌筱莜莫名覺得身的東西分量有些沉甸甸的,風漸漸的停了,霧卻開始蔓延,陸成禮的影子很快消失不見,凌筱莜這也才轉身走進去。
她咬了咬脣,思緒翻飛回到兩年前的那一夜,再一次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陸成禮。
兩年前,夜色酒吧。
晚十點多的時候,她接到陸成禮的電話,讓她過去送件衣服給他。
其實,他想讓誰送衣服不行呢?
他只是想折騰她罷了。
只是,她還是去了。
拿着一件休閒外套,凌筱莜登了夜色二樓的臺階。
陸成禮所在的包廂的門沒有關好,女人撒嬌的聲音和男人調笑的聲音都從裡面傳出來,她很輕易的找到了他的包廂。
快要走過去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問:“小陸總今年也有26了吧?最近和淩小姐出雙入對,是好事將近了吧?到時候一定要給我老王發喜帖啊。”
此話一出,其他的幾個人都接連發出幾聲驚呼,聽其一人說道:“哎喲,若是結了婚,怕是以後不能經常和小陸總一起出來玩了,像淩小姐那樣的女人,肯定管的很嚴,小陸總可惜啊,要爲一朵花放棄一整個花園了。”
其他幾個人面面相覷,沒有說話,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老婆老公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呢?
然而,卻聽陸成禮嗤笑一聲,“爲一朵花放棄一整個花園?怎麼可能?她凌筱莜也不是個女人嗎?看她是她的造化,想管我?沒門!”
不是個女人嗎?
凌筱莜失笑,那一刻,她靠在包廂外的門,笑意淒涼。
她掏心掏肺,卻只換來這樣一句話。
她是女人,可是陸成禮憑什麼這樣踐踏她一個女人?
凌筱莜沒有進去,而是將陸成禮的衣服交給了夜色的服務生,在蒼茫夜色,孤身一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