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成禮呆呆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問:“有名分嗎?”
凌筱莜歪頭做思考狀,“我考慮一下。”
“……”
見凌筱莜情緒慢慢緩和下來,陸成禮才慢慢放了心,找了個地方吃飯纔開車回家,路凌筱莜情緒起伏太大,靠在車座睡着了,一覺醒來時是在牀。
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地方,是她的房間。
她忍不住搖搖頭,也不知道陸成禮送她回來,江暖心有沒有說什麼。
她翻了個身,誰知正好壓到側臉,臉的疼一下讓她坐了起來,天,如果江暖心看到她臉的傷……
她忙下牀站了起來,正急匆匆朝外走,房門被敲了敲,凌厲推門走了進來,“這麼急去幹什麼?”
凌厲不喜歡陸成禮,尤其是從凌筱莜隱晦的告訴他,她和陸成禮已經生米煮成熟飯的時候更不喜歡,但如今,她也顧不得太多了,開口便問道:“凌厲,你看到成禮了嗎?”
“看到了。”凌厲這次很配合,臉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得意。
“他在哪兒?”
“在家呢。”
“咱們家?”凌筱莜怪。
凌厲翹着二郎腿腳尖點了點,手指也在桌敲個不停,“嗯。”
凌筱莜頓時更加怪,“他……沒走?”
“沒。”
“那他在幹嘛?”
“跪着。”
“……”
“我還給拍了張照片,你看看,這身姿挺拔跪着也好看。”凌厲說着,自顧自的拿出手機,打開了翻了一張照片遞給凌筱莜。
凌筱莜接過來看了看,這才發現正是一樓左側供奉着父親牌位的那個房間,陸成禮跪在桌案前面,下面什麼都沒墊。
“我原以爲成禮哥永遠也對不起他的名字了,沒想到,他的禮節學的也挺好的,這不,跪姿不錯。”
這是典型的幸災樂禍。
凌筱莜無語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下樓。
凌厲又說:“難道你不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她腳步一頓,只好又折了回來,“到底怎麼回事?”
“着什麼急啊,給我倒杯水。”
凌筱莜不由瞪了他一眼,“你說不說,不說我去問別人。”
“倒水啊,說故事不得給喝點水?”
她只能去給倒了水,將水重重的放在凌厲前面,“快說!”
與她的着急不同,凌厲慢條斯理的喝了口水,他巴不得姓陸的在那兒多跪一會兒呢。
“姓陸的跟媽說要娶你。”
凌筱莜一下瞪大了雙眼,透出幾分錯愕。
陸成禮想要娶凌筱莜,其實最簡單的方法是公開對凌筱莜求婚,只要凌筱莜答應了,一切都好說。
可是,陸成禮卻先對江暖心提了這件事,希望兩人在一起是從父母的祝福開始。
凌厲嘖嘖兩聲,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那他跪了多久了?”
凌厲看了看手錶,有點不確定,“應該是從你回到家之後吧,兩個多小時?”
匆匆下樓,凌筱莜往一樓左側的房間走去,房門推開,江暖心並不在裡面,香案燃着一炷香,煙氣嫋嫋,陸成禮跪在香案下的地板,青竹一樣的身軀,跪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