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當年他送了她一座免費公園,現在他花大錢給她買了奢侈品——他能給的都會給。)
(時間回到2009年“英雄救美”後的那個中午。)
吃完飯,月心聽了邵華在北方的奇特經歷後,開始賴在他身上,邊說邊玩弄他的衣領,“你的工廠好像很大的樣子嘛。”
邵華把月心的身子往上抱了抱,“嗯。傳媒、娛樂做得再大,也是泡沫,絕對不如實業。”
其實,不用向銀行貸款,邵華絕對有實力把影視城建起來。但他不想用那些錢,建影視城的錢,全是他的“華悅”傳媒賺來的,不夠的,就走程序——貸款。用“傳媒”的錢,來打“傳媒”的仗,這是他的報仇美學。
“你很有腦子的樣子,又會賺錢,對人又大方,難怪小陳對你死心塌地的~”
“小孩子嘛。”
“哼!你完全是誘拐青少年,居然還□□!你知道有多危險嗎?你就不想想自己撞死過人?!”
邵華的臉嚴肅了起來,他猶豫了一會兒,對月心說到:“人,不是我撞的。”
“什麼?!”
“邵恆撞的。”
“什麼?!你,你的意思是,他撞死人,你坐的牢?”
“嗯。”
“你腦子壞掉了啊?”月心真的是氣急敗壞了。10年啊,邵華!你的韶華全搭進牢裡了啊!居然還是替別人坐的牢!想着,月心的眼淚就奔涌而出。
“呵呵。”
“神經病,還笑得出來!你當初怎麼不告訴我?告訴我的話,那個case我們準贏!”
“我坐牢前沒說,出來後也沒說,偏偏在打官司時說,你覺得法官和其他人會信嗎?他們只會覺得我是炒作、誹謗。”
“你,你什麼時候腦子都清楚,怎麼會偏偏去給人頂了罪?!”
邵華抿了下嘴,擦着月心的眼淚,“現在不說這個了。”
剛纔,他突然想把真相告訴月心,並不是爲了給自己洗白什麼的,而是不想對月心有任何的隱瞞。當年如果說出來,他只怕月心會耐不住性子、做出什麼衝動的事;現在,他的境況和以前大爲不同了,月心也應該歷練了,所以,他想把真相告訴她。
看着邵華淡淡的笑,月心吸着鼻子,拉近他的臉,邊吻邊喃喃:“傻子,傻子……我好喜歡你……心疼你……答應我,好好地活着……”
月心情願邵華沒有告訴她真相,她真的很心痛。十年的冤獄也就算了,還落下了一身的病。35歲,本當壯年,但他卻被醫生宣告60歲了……
邵華用自己的臉頰蹭了一下月心臉上的淚水,“嗯,答應你。”
月心在邵華懷裡躺了很久,終於平靜下來了,摸摸他的臉頰,“陪我去買衣服去。”
“嗯。”
出門轉幾個彎,就到了商業區,月心拉着邵華進了一家商場,開始挑衣服。但纔看不久,她就覺得不自在:一,懶洋洋的午後,又是工作日,沒幾個顧客;二,有個男人在旁邊等她挑衣服,明顯就一個提款機的樣子。月心朝天翻了個白眼,就拉着邵華出來了。
“怎麼不挑了?這個數,”邵華比劃了一下“6”,“可以買不少了。”
“只能買一個愛馬仕包上的拎帶!”
“以前你不是很爲我省錢的麼?”
“你對自己大方,對女人小氣!”
“呵呵。”
說着,邵華就把月心拉到了Hermas的專賣店,把櫃檯上的包全要了。月心拎着一堆袋子,看到邵華手裡還有一堆,那個心痛不是一點點——至少兩套公寓,就這樣沒了,她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還好Hermas櫃檯上本來就沒放幾個包,沒指望有多少人會買。買的都是神經病!
回到公寓,月心看到那堆包,真是越看越想哭。現在自己還住着租來的房子,買這些包還不如買一套房子!有幾個包還醜得要死,哪裡敢揹出去?就算月心揹着從專賣店買來的Hermas,同事們看了也會覺得是A貨……
“神經病,就是沒得治!”月心抱着一個包,指着邵華邊哭邊罵。
“周律師,我要告你辱罵他人哦。”
“你,你!”說着,月心就“嗚嗚嗚嗚”地越哭越厲害。
邵華走過來,把沙發的包往地上一推,坐在月心旁邊,摟着她,像哄小孩一樣,問到:“怎麼了?”
“還不是心疼你的錢嗎?!”
“你不高興的話,那去退掉好了。”
“能退?”
“嗯。”
月心立馬破涕爲笑,把包都裝好,叫邵華拎上,一起去退貨。
“留兩個吧,這樣多不好意思。”
“留一個!”
“哦。”
專賣店裡,兩個營業員正在笑着說“一年的提成都有了”,就看到邵華他們提着一堆包回來了……一年立馬變成了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