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髒?亂?便真的是簡簡單單的髒亂麼?
其實並不然,這兒其實並不髒,只是這兒的東西太過舊,舊到在怎般的去收拾,也無法再呈現出這些物件原來的模樣,這些物件之上,好似永遠都覆着一層灰,許是破舊,許是修補,但卻捨不得扔去,這也便給人以髒感。
再加上這處的百姓沒有過多的錢財去從建或是修補這些房子,以至於年頭久了,便成了一處很不起眼的舊房,舊房之上再加上些許的補丁便又是另一種感覺,這舊物與舊物相碰,自然也便成了髒!
至於這亂?便更談不上了,若真是說着亂也只是因爲這兒的人生活比較拮据罷了,用過的物件,或是旁人扔掉的,不要的物件,被他們這些尋來以後便擺放在了這處,他們總會想着這些東西那一日會用上。
於是乎,這般的東西也便也來越多,直至多的沒地方放了,也還要放在那處,也便不曾在有了之前的規整,一旦不規整了,便在不知不覺之中形成了一個亂字!
當着所謂的髒遇到所謂的亂也便促成了這麼一個不堪的地方來,說的在明白些這些地方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因爲百姓差銀子!
雖然此刻天下太平,盛世繁華,但卻也改變不了一些不平等之事的出現,不平等之人的出現,這也便是所謂的命的由來!
邪隕塵無奈的搖了搖頭,即便是他想改變如今的這般狀態也便是要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後,憑藉着衆人之力才行。
他伸出手將藍悅放在那櫃子中的衣袍拿了出來,便在那衣袍拿出來的瞬間,原本便破舊髒亂的地方,便更加的無法入的了眼了。
這衣袍一看便是上好的料子,價值不菲,雖然已經不再是嶄新的,但卻仍舊泛着淡淡的光澤,便好似新的一般,這般模樣的衣袍,便是將這處都賣了也很難去換那衣袍的一根腰帶!
邪隕塵並不曾去注意那些,而是拿着那衣袍來到藍悅的面前,在藍悅有所掙扎之前便將她的穴道封住。
然後迅速的爲她換上了那袍子,隨後便從懷中摸索出一把梳子來,將藍悅的三千煩惱絲束成了一個極爲簡單的髮髻,隨後便在她的包裹之中尋出他給她的步搖與玉佩,然後爲其戴好,待這一切都打點妥當之後,邪隕塵便命人尋來了一件嶄新的衣袍換上,隨即他纔將藍悅的穴道解開。
“邪隕塵你……”剛被解開穴道的藍悅臉頰略微泛出一絲的紅暈來,她有些惱怒的望着邪隕塵,叫嚷道,但她的話還不曾說完便不得不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你若在不閉嘴,我並不介意將你的啞穴點上,讓你十天半個月說不了話!”邪隕塵微低着頭望着藍悅腳上那雙實在是與這身行頭不配的繡花鞋,道。
藍悅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邪隕塵,但卻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她可不想變成一個口不能言的人,邪隕塵這廝也便只能如此的威脅她了!
“丫頭,你便知足吧,除了你外我可從不曾爲別的女子做過這般的事情
,走,本王帶你去尋一雙合適的鞋子,這鞋子實在是太難看了!”邪隕塵擡起頭,很自然的便牽起藍悅的手想外走去。
藍悅任由着邪隕塵牽着自己向前走,她則是低着頭向着自己的那雙鞋望去,果然是一雙極醜的鞋!
藍悅在看到自己所穿的那雙鞋後,在心中暗歎着,實則這鞋變成如此模樣也不能怪她,自從討要齋飯那日起她便不曾換過鞋,而那件事之後她又在東躲西藏,根本便無暇顧及自己腳上穿的鞋變成了何等的模樣。
其實這鞋變成這般的模樣也並非便沒有藍悅的責任,若不是她在那日強烈的抗拒下,那跟在她身旁的五個家丁又如何會妥協?若是那五個家丁不妥協,她怎麼又會不穿僧鞋,穿了自己的鞋?雖然話是這般說的,但是藍悅是決計不會承認她當時曾做過這等的事情!
便在藍悅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時,邪隕塵便已經帶着藍悅尋了一處賣鞋的鋪子,然後在不曾詢問藍悅是否喜歡的情況下將其買下來,然後扔給藍悅讓藍悅自行換上。
便在這藍悅換完這雙鞋之時,她的身後突然多了一個女子,那女子此刻正在氣喘吁吁的望着藍悅與邪隕塵:“你……你們……你們休想要甩掉我,我非抓你們見官不可!”
她怎般也不曾想到,她便是在那處休息之時便也會令這兩個人給逃了,若不是她閒着無事做,去尋這兩個人,怕是他們早便跑了,好在她發現的及時纔不至於追不上他們。
“你這女子怎麼這般的煩?你便的想帶爺我去見官?”邪隕塵早便將這女子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卻不想着女子竟這般的尋了來。
眼前的這女子,無疑便是在小溪旁所遇到的那個一直跟着他和藍悅的紫衣女子。
“那是自然,殺人從償命,我便是要拉你去見官!”那紫衣女子深深站在那處緩了許久後,才幽幽開口道,只要是她認定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做不到的呢!別說這眼前的兩個人是假的富貴,便是真的富貴,甚至是比自己的爹爹富貴,她也便什麼都不怕!
剛纔追藍悅與邪隕塵追的太急了,她還不曾注意到藍悅,當她平復下來之後,她的注意便不由得停留在了藍悅的身上。
“呦呵!你這一身衣袍不錯啊!你是從哪來偷來的?你可千萬別說是你自己的啊,我是不會相信你的,便是這衣袍不是你偷的想必也定是你夫君給你偷來的吧?”
那紫衣女子頓了頓眼中閃出一絲莫名的光芒來,道:“偷人東西終歸是不好的,但我見你並不是那能隨意去拿人東西的人,只要你肯將這衣袍與我換下,我在上衙門之時便不會再連着你一起告了!你看這等的買賣你可算是划算?”
邪隕塵所着的衣袍便是在怎般的好,也只不過是男子的衣物罷了,身爲女子,這廝並不十分的感興趣,但是當她看到同樣身爲女子的藍悅所着的這身上等的衣袍之時便又是另一種情況了,雖然她的家中也算是有些小錢,也能賣的起略微好些的衣袍,但是像藍
悅所着的這般的衣袍。她便是連想都不敢去想的。
如今在藍悅看到這等的衣袍,她如何能夠不動心?若是在平時她定然不會去做如此丟臉的事情,但是此刻卻不同了,她手中可是握着這兩個人的把柄呢!
先是兩個跟隨她的人死在眼前的那男子的手中,後是她發現這男子竟是假富貴,而他的那些上等的衣袍很有可能是偷來的,這兩個把柄,便足夠他們喝上一壺的了。
這般好的衣袍若是穿在自己的身上說不定會怎麼一番的風韻呢!她只要是想想便是覺得是極好的。
藍悅望着眼前的那個身着紫衣,一臉笑容的女子不禁蹙起了眉頭,道:“你腦子進水了吧?我真懷疑你的爹孃是如何教的你!你便不知道旁人的東西是不能隨便要的麼?
你真的以爲你手上有了所謂我的把柄便可以爲所欲爲了?你只不過是一個弱女子而已,若是我夫君想殺你,你便在也看不到明日的太陽,我夫君越是不把你放在眼中,你便是越發的蹬鼻子上臉是不是?”
藍悅從不曾討厭過那個女子,但眼前的這個女子是真的惱了藍悅,她不禁在想這女子是癡傻不成?她的兩個奴才都被邪隕塵給殺了,她竟一點也不怕還死皮賴臉的跟在他們的身後不說此刻竟還在威脅他們?她便不怕邪隕塵將她也給殺了麼?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你這殺人犯竟還敢這般說我,好啊,好啊,那我便讓大家來評評理!”便在藍悅的話音一落,那女子的臉色瞬間便變了,她向思周望了望後,便大聲的嚷了起來:“大家快來看啊,各位大哥大姐、叔叔、嬸子快過來看啊,這兩個人殺了我家的奴才不說,我想抓他們見官,他們卻還出言侮辱!!!!各位哥哥、姐姐、叔叔、嬸嬸們可要爲我做主啊!!!”
此刻邪隕塵與藍悅所在的地方正是繁華街道,人來人往好生的熱鬧,再加上那紫衣女子如此一嚷,只是在瞬間便圍上來了一羣人,時不時的還有人想着邪隕塵的方向指指點點,小聲的議論着什麼。
“他們仗着是富貴人家,便欺負我這平頭百姓,殺了我家的兩個家丁,我這一個弱女子……嗚嗚嗚……爲了不讓他們跑了便一直跟在他們的身旁,他們見我只身一人竟那我當他們的婢子使喚,嗚嗚嗚……”那紫衣女子見圍過來的人越發的多了起來,便不由得大聲的哭喊起來,甚至開始胡說八道,所說的話根本便是前言不搭後語!
她此刻這般的模樣還哪有一絲妙齡少女的模樣,她這般模樣便好似那潑婦一般無二,說來也奇怪,她這般模樣明明十分不可理喻,但卻還是被那羣圍着的人擁護着,說着藍悅和邪隕塵的不是。
藍悅望了望那紫衣女子,隨後又望了望身旁的邪隕塵,心中終於有了一分了然,圍在此處的人皆是因爲那女子勢單力薄身上所着的衣袍也沒有他們二人的好,所以纔會惹他們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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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