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凝擔心的一把扶着謝歡走着。只是剛走了沒幾步,謝歡卻是覺得天旋地轉了起來,腿一軟,無力的就要倒下來。
朦朧之中,只看見水凝驚慌失措的臉焦急的看着自己。謝歡沉默的閉上眼睛,卻是沒有感覺到自己跌落大地的疼痛,反而感覺到自己跌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之中。
謝歡甚至聞到了熟悉的陽光味道,甚至還能聽見水凝驚慌失措的叫喊聲,她拼命的想要睜開眼睛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眼皮卻是異常的沉重,謝歡根本就睜不開眼來。
謝歡只覺得自己一直被人抱着,溫暖又安心的讓謝歡忍不住的睡了過去。
自己真的是很累了。謝歡想。
謝空城緊皺着眉頭看着自己懷中輕的不像話的女子,不僅臉色蒼白的嚇人,一身黑衣上的血跡還沒等結痂就已經被新鮮的血液覆蓋住。胸口像是有一個骷髏大的洞一般,鮮血不停的噴涌留下。
謝空城緊緊的皺緊眉頭,看着懷中昏迷的謝歡,只覺得一口氣堵在心中,讓他忍不住的想要發脾氣,該死的,這個謝歡,怎麼會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到底是誰這樣的傷了她!他要是知道,絕對不會放過了他!
“你是誰?”
水凝看着忽然出現的男人,手中拿着謝歡的匕首,指着謝空城,開口問道。
雖然這個男人看起來似乎是認識謝歡的,但是水凝現在被歐陽燁嚇怕了,很是警惕。
謝空城眉頭一皺,看着眼前這個只穿了中衣渾身溼淋淋的女子,皺了皺眉,撇過頭去不看水凝,開口說道。
“給她一件衣服。”
說完,理也不理水凝,小心翼翼的抱着謝歡翻身上馬,看着自己手下的人,開口吩咐道。
“去把皇宮中的最好的太醫給我帶來!”
說完,理也不理水凝,便是架馬快速的離開。
跟在謝空城身後的一個護衛利落的脫下衣服,丟在水凝身上。水凝低頭看着自己的穿着,她現在不僅只穿了一件中衣,還溼噠噠的黏在身上,不僅說不出的難受,更是讓自己的曲線一覽無遺的顯露出來。
水凝臉色一紅,急忙穿上衣服,還沒有任何的行動,便有一個男人架馬來到她的身旁,向她伸出一雙手,開口說道。
“上來。”
“你們是誰?”寧凝警惕的看着男子,明知自己處於弱勢,還是不甘心的問道。
水凝看着男子很是明顯的緊皺着眉頭,似乎在嫌棄自己的多話一般,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叫你上來你就上來,耽誤下去,你朋友的命,就會耽誤在你的手上了!”
謝安陽不耐煩的看着水凝說道,這話果然有用,水凝一聽謝歡可能有危險,內心快速的掙扎了片刻,最終想到謝歡救下了自己一命,下定了決心,銀牙一咬,開口說道。
“好,我跟你走。”
說罷,便是一把抓住謝安陽的手,反被動爲主動的催促着謝安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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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走。”
謝安陽無語了,看着這個明明狼狽的應該搖尾乞憐的女人,此刻竟然像是個女主人一般命令自己,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可就抓緊了。便故意的策馬跑的飛快。
水凝哪裡騎過馬,這些年來。陰陽鬼谷都是按照儒家思想來治理着,重文輕武,像水凝這般的女兒家,從小便是琴棋書畫培養的樣樣精通,更是將孔孟之道學了個不知幾何,哪裡又是騎過馬。
此時經受着謝安陽故意的顛簸,水凝又是哪裡承受的住,謝安陽卻是得意的看着水凝的臉色。勾起嘴角落井下石般的開口譏諷道。
“怎麼?是你說要快點走的,怎麼自己又是這幅德行?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慢點走。”
水凝哪裡聽不出來謝安陽故意的挖苦,只是看着前面的小黑點,實在是放心不掉謝歡,緊咬着下脣,低下頭,聲音卻是清脆。
“我求你,再快一點,我朋友,耽擱不起。”
謝安陽一愣,沒想到水凝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看着水凝難看的神色,想了想,嘆息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你這個婦道人家,沒想到竟然這麼的倔強,罷了罷了,不逗你了。給爺坐好了,爺帶你騎馬!”
謝安陽認真的說着,也不嫌水凝一身都是溼漉漉的,長臂一攬。直接圈住水凝的腰,摟在自己的懷中,便是狠狠一甩馬鞭,只聽馬兒嘶鳴一聲,水凝甚至還來不及拒絕,馬兒就如同系離弦之箭一般的向前跑去。
水凝窩在謝安陽的懷中,臉上不自在的飄過兩朵紅暈,害怕被謝安陽看出來嘲笑着自己,水凝的臉卻是低的更低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謝歡的傷勢竟然會這般的嚴重。
謝空城直接便是將皇宮中的太醫給擄了過來給謝歡診治,只是得到的卻是千篇一律的結果。
“此女的傷,老夫無能無力!”
謝空城聽着這句話,一向是溫文儒雅示人的他,直接就掀翻了桌子,看着年老的太醫危險的眯起眼睛,開口說道。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要是治不好她,她身上有什麼傷,你便一起擔着!”
謝空城說的果斷決絕,神色也是陰狠的盯着太醫,如同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狼。
太醫一驚,立刻驚慌失措的跪下開口道。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這個女子,臣實在是沒有辦法.......”
太醫誠惶誠恐的看着謝空城求饒道。
謝空城只覺得心中莫名的煩躁,看着站在自己身邊一羣膽顫的看着自己的太醫,冷哼了一聲說道。
“我不管,你們無論如何,都要給我一個救人的法子!”
“王爺......”一箇中年太醫遲疑着走了出來,迎着謝空城凌厲的快要殺人的目光,下意識的低下頭,開口說道。
“這位姑娘胸口的傷,本就是致命之傷,從傷口看來,應該是鋒利的匕首所致,這樣的傷好治,可是匕首上,卻是抹了劇毒,這位姑娘傷的如此之重,還能撐着一口氣,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什麼毒?她中了什麼毒?中了毒就給我解毒啊,還愣着幹什麼!”
謝空城冷冷的盯着太醫,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一般,憤恨的吼道。
“此毒很是詭異。微臣不會解。”太醫簡直就要將自己的頭低到了地底下,像是一直鴕鳥一般。
在他們記憶之中,謝空城一直
是溫文爾雅的,時候時候這般的瘋狂過,看來,這位女子,一定是對王爺很重要的人了。
“她中的,是陰陽鬼谷的見血封喉。”
水凝剛一進屋,便是聽見謝空城的怒吼聲,也不顧自己身體不舒服。立刻三步作兩步的趕來,看着謝空城開口說道。
頓時,滿屋子的人都寂靜的看着水凝。
一個老太醫打着膽子,看着水凝皺眉問道。
“這位姑娘是?”
“陰陽鬼谷水家水凝。”
水凝頭也不擡,飛快的開口說道。
“藥王水家?這位姑娘有救了!”太醫一聽水凝的名號。立刻眼睛一亮,開口叫道。水凝理也不理老太醫的叫喊,直接跑到牀前,看着謝歡。
謝歡的胸口處至今還插着幾根銀針,水凝一愣,銀牙一咬,看着衆人大聲嚷道:“誰讓你們幫她包紮傷口的!”聲音裡有着焦急和氣急敗壞。
一個太醫剛想要開口辯解,卻被水凝快速的搶了藥箱子,直接就拿了剪刀剪開的白紗布,開口冷靜的說道。
“給我準備熱水和銀針,還有各種溫和的補藥,再來一個空盆來。”
水凝快速的說道,緊張的看着謝歡,咬牙喃喃道。
“既然你救了我一命。我便一定要救回你一命。我水凝,從來不習慣欠任何人。”
說着,神色便是露出一抹堅決,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從懷中拿出一枚保存完好的丹藥,毫不猶豫的便化水給謝歡服下。
水凝說的幾樣東西立刻便有人全部準備好,看着謝歡蒼白的臉色,水凝倒吸了一口冷氣,便是伸手毫不猶豫地拔下謝歡身上所有的銀針。
長長的銀針拔下來時已經針尖已經變成了黑色,水凝心中一驚,強迫着自己冷靜,快速的在謝歡的四肢下針,封住血液的流動。
一股黑血像是噴泉一般的從謝歡胸口噴涌而出,立刻就有丫鬟上去用空盆接着血。
水凝毫不猶豫的拿着謝歡昏迷前還一直緊緊握在手中的匕首,咬咬牙,聚精會神的看着謝歡的胸口,動作迅速卻又小心翼翼的挖去謝歡胸口旁邊的腐肉,黑血卻是噴涌的更厲害了、
水凝看着黑血的噴涌,手中的匕首差點掉在了地上,強迫着自己冷靜,擡頭看着緊張的看着自己的謝空城,第一次感覺自己說話有些艱難。
“傷口太大,我也沒有把握。”
謝空城緊皺着眉頭看着水凝,剛要詢問,卻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找來一個丫環耳語幾句,丫環立刻拿來一副針線,看着衆人疑惑不解的樣子,謝空城開口說道。
“我曾聽說,謝歡曾經就是用這針線,將蜀王從鬼門關下救了回來。”
“怎麼可能!救人哪有用針線的?”水凝瞪大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看着謝空城。
“我相信她,你儘管一試。”謝空城臉色閃過一絲掙扎,看着謝歡的臉,最終卻是認真的說道。
水凝看着謝歡,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水凝看着謝歡緊皺的眉頭,喃喃說道。
“謝歡,我就用你的方法試試,你可一定要向我證明,你謝歡,是我水凝可以佩服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