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水沫痛恨的表情,謝歡安慰了幾句,心中卻是恨不得立刻就將歐陽燁殺了,可是心中卻也是知道,這樣的事情絕對是急不得的,若是出了半點的差錯,那麼自己便是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羅爵皺眉一直在一旁認真的聽着,看着謝歡和水沫憤恨的眼神,卻是表現的十分平靜,喃喃自語的分析道。
“原來這個歐陽燁,比我想象的有本事多了。”
謝歡沒有理會羅爵的喃喃自語,心中卻是在思索着該怎麼對付歐陽燁纔好。
歐陽燁是個極爲有本事的人。這一點幾乎毋庸置疑,可是謝歡卻怎麼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按照水沫的講述,歐陽燁是個極爲注重自己安全的人,三大世家都把歐陽燁當成是一個眼中釘肉中刺,可是歐陽燁卻是依舊好好的活着,這本就是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最起碼可以說明的問題便是,歐陽燁對自己的安全十分的看重,自然行事也是萬分的小心,要想找到機會,並不容易。
正思考間,水沫卻是自信十足的看着謝歡,開口笑道。
“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道現在可行不可行?”
聽聞有辦法,謝歡立刻眼前一亮,看着水沫催促道。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謝歡很是感興趣。
水沫盯着謝歡發亮的眼神,神色有些尷尬,似乎是有什麼難爲情的事情一般,可謝歡正興奮中,哪裡在意的了那麼多,一個勁的催促水沫快講,水沫這才紅了紅臉,清了清嗓子看着謝歡開口說道。
“謝歡,本來我答應過你圖紙不外傳的,可是當初姐姐的死對我觸動很大,我一心只想要讓歐陽燁就這樣死掉了纔好,他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水沫恨恨的講着,謝歡自然是理解水沫的憤恨,嘆息一聲正打算開口安慰水沫。水沫話鋒卻是一轉,看着謝歡開口說道。
“所以我將密雨針和連弓弩,悄悄的瞞過歐陽燁,在他的眼皮子底子製作了一些,只等時機成熟,我便打算捨去了這一切,跟歐陽燁一起同歸於盡!”
水沫說的極爲的認真,謝歡一愣,看着眼前這個神色透露出憤恨的水沫,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偏偏卻又是找不出任何安慰的詞語,只能呆呆的看着水沫,不知該如何纔好。
水沫卻是一笑,看着謝歡,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芒開口道。
“不禁如此,我還製作了一把手槍!”
若說剛纔水沫說自己將連弓弩和密雨針製作了很多,謝歡還算不上多大的驚訝,這個消息,對於謝歡來說,可就是不敢置信了。
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水沫,謝歡皺眉問道。
“你說的是真的?”
謝歡神色之中充滿了不相信,水沫看着謝歡的目光,心中也是唏噓不已,莫說謝歡不敢相信,就連自己,都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竟然製作出了這般驚世的東西。
當時水沫只是想着,自己要親手結果了歐陽燁,抱着強烈的仇恨心思,一心投入去研究謝歡留給自己的複雜圖紙,六個多月來的費心費力,終於將第一把手槍給研製了出來,他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試驗過,果真是跟謝歡描述的一般,威力無比。
就連一直平靜的羅爵,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水沫。
謝歡閒聊之時,曾經跟他提起過這樣的一件東西,自己雖然從來就沒有見過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但是從謝歡的描述之中,他心中對於那種神秘的東西,也是產生了強烈的嚮往,想要見到那件東西到底是長得什麼樣,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神秘的東西?
因此,羅爵也顧不上許多,直接開口催促道。
“在哪裡在哪裡?快帶我去看看。”水沫這才注意到眼前這個高大單純的漢子,有些遲疑的看着謝歡,眼神詢問着羅爵到底值不值得信任,謝歡卻是莞爾一笑,點了點頭。
羅爵陪伴了她一年,若是他都不可以信任,那麼謝歡還真的就不知道,自己應該是要信任誰了。
得了謝歡的示意,水沫這才安定了下心來,打量了一眼羅爵,開口說道。
“跟我來吧,我帶你們來看看我的私人展覽。”
說罷,便是在前方帶路。
謝歡跟着水沫走了長長一段極爲僻靜的小路,看着水沫謹慎的走進一間屋子,在角落的額一個花瓶中開動了機關,書櫃立刻移開,露出了一個向下的階梯,水沫二話不說便是向下。
謝歡也跟着下去。
剛一下去,便被四周掛着的琳琅滿目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這麼多的東西,難道都是水沫做的?
“這些都是我之前做出來的東西,我小時候經常發明一些自己覺得很厲害他們卻覺得沒用的東西,一個個都說我是廢物,後然我就乾脆派人將這個修好,成爲我的私人展覽室,說起來,你們還是這裡的第一個客人。”
水沫爲着謝歡介紹着。
謝歡一邊聽一邊下着樓梯,通道不長,隔幾步便有一個拳頭大的夜明珠照明,謝歡輕而易舉的看着了小心堆積在一旁的連弩箭,神色如常,沒有半點的額生氣。
水沫觀察着謝歡平靜的神色,似乎沒有動怒的意思,這才放鬆一般的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謝歡沒有生氣就好,若是謝歡看到i自己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私自做出這麼多的仿造品生氣,他真的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謝歡只是看着這些武器,神色間滿是嚴肅,卻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開口說道。
“這些東西,可千萬不能被其他人發現了,不然後果,難以想象00........”
不是謝歡自己在胡編亂造,而是謝歡真的是怕有這麼的一天的到來,若是一國君王知道了這樣的武器,定然會不惜一切的想要來搶奪,一來二去,只會被人當成寶貝被更多的人知道瘋搶,不說別的,就算這些東西一個不小心流露了出去,被有心人拿到,出去爲非作歹也不是不可能的,結局實在是太多太多,謝歡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水沫看着謝歡擔心的模樣,重重的點了點頭,笑着答應道。
“謝歡你放心吧,我用生命看守這些東西,絕對不會將這些東西流落出去。”
此時羅爵毫不客氣的拿起了一把連弓弩,左右打量着,謝歡的連弓弩,他也玩過,可是他心中以爲是謝歡得到的哪個名師的贈送的重寶,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個武器,竟然作者是謝歡,把玩着手中的連弓弩,羅爵心中對謝歡的好奇又加上了一分。
只是謝歡此時心中哪裡還在意這個,一心一意的惦記着水沫口中所說的手槍到底是什麼模樣的,哪裡還會計較太多,見着水沫還是一副歉意的樣子,開口催促道。
“手槍呢?讓我看看手槍到底是什麼樣的!”
那般的急切,水沫看着謝歡如此焦急的樣子,當即也不在遲疑,直接走到了一面空曠的牆壁之中,也不知是觸動了哪裡的機關,牆體忽然出現了一個暗格,裡面正躺着一把手槍。
謝歡一愣,下意識的伸手拿到了手裡,看着自己手中塗上了黑漆的手槍,謝歡眼中欣喜不已,外形跟自己所用的手槍完全一模一樣,可是這裡的工藝還是有些落後,要不是憑藉着水沫
這雙巧手,恐怕早就弄的不倫不類的吧?只是饒是這般,這外形還是跟謝歡自己用的,差不了太多了。
只是謝歡之前當殺手用的,可是高級貨,不是這個時代能夠比擬的,好在謝歡根本就沒有打算比較的心思,心中想着只要手槍能夠用就好了,何必管那麼多。
謝歡心中想着,畢竟謝歡曾經也看過水沫的手上功夫,那樣高超的技術,讓謝歡想不贊同都不行,只是這樣複雜的工藝,不是靠手巧就能夠做出來的。
謝歡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水沫,有些擔心要是這把手槍根本沒有自己想象出的效果,水沫失望的表情。
好在水沫只是緊皺着眉頭盯着謝歡,一心一意的等待着謝歡的答覆。神色極爲的專注。
扣了扣扳機。謝歡對着牆角的一出草堆開了一槍,令人期待的一聲悶響。謝歡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看着還在冒着青煙的槍口,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水沫看着謝歡的神色,卻是知道自己成功了,似乎又是恢復了之前那個活潑的水沫一般,卸去了沉穩的假面具,開心起來。
謝歡手中握着手槍,剛剛打出那一槍,她感覺到槍口都有些發熱,皺了皺眉,謝歡看着歡天喜地的水沫,終究還是將實話嚥進了肚子裡,露出微笑高興的看着水沫。
畢竟當初謝歡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成功的,可是沒想到,水沫竟然將這個不可能變成了現實,雖然這個手槍有太多的不完美,但對於這樣的一個落後之極的世界來說,簡直就是難得一見的奇蹟。謝歡甚至可以相信,若是水沫是一個科學家,諾貝爾獎,或許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謝歡想着,便決定自己暫時隱瞞真相,不願告訴水沫,手中這把槍,已經廢了,不能用了。
羅爵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驚訝的瞪大眼睛看着謝歡和水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許久這才反應過來,跑過去看看稻草堆,卻是發現了一個極深的小洞,羅爵很是配合的驚歎了一聲,看着謝歡手中的槍讚歎道。
“我從小到大見過不少的稀奇玩意,還從來沒見過殺傷力這麼大的武器的!這是什麼,竟然這樣的厲害?要是對着人打?是不是就跟射箭一樣?”
羅爵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原理,皺眉撓頭問道。
謝歡點點頭,對於羅爵的領悟力很是高興。
開口說道。
“恩,這叫做手槍,確實就是如同你說的那般。”
“我若是找人,拿着這把手槍對歐陽燁做一個忽然的襲擊,謝歡,你說有沒有勝算?”
水沫眼前一亮,看着謝歡忍不住的詢問道。
謝歡臉色一紅,看着水沫,哪裡想到水沫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讓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樣的手槍。甚至都沒有最基本的三點一線,除非是對槍支極爲熟悉的人,才能一槍打中要害,可是若是距離遠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謝歡又是想到了什麼一般,驚恐的瞪大眼睛看着水沫開口問道。
“對了,這把手槍,你沒有拿出來對付歐陽燁過罷?”
要是讓歐陽燁起了警惕心,那就麻煩了,那般老謀深算的一個人,肯定不會放過水家的。
提到歐陽燁,水沫便是冷靜了下來。咬牙切齒的,似乎若是歐陽燁現在在他的面前,他便會毫不猶豫給他一槍。
看着這樣的水沫,謝歡心中有些悲哀。
這個歐陽燁,真是作孽多端,不知謝空城的大軍,什麼時候來,應該快了吧,畢竟自己的時間,真的是不多了。
謝歡想着,幽幽的嘆息了一口氣,看着水沫期望的眼神,開口說道。
“這把槍對我來說有大用,借我可好?”
既然水沫真的做成了謝歡覺得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那麼這件事情的戰利品,便是水沫的,就算是自己的設計圖,可是謝歡還是禮貌的說出了借這個詞語。
水沫的臉上很明顯的出現了掙扎,那是一種不捨和難過。羅爵卻是冷冷一哼,看着水沫怪罪道。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這麼小氣?不就是一把手槍嘛!!”
羅爵這話當真是說的簡單。如此好的手槍,硬是被羅爵話謝歡靜靜的看着水沫,等待着水沫的回答。
心中暗道,若是水沫真的開口拒絕,那麼自己真的就只能開口告訴羅爵,這把槍已經廢了。
水沫似乎糾結了許久,這才真誠的擡起頭,看着謝歡釋然一笑。
“你要,給你就是,我還有時間,我一定會做成更好的。”
那般的自信滿滿,謝歡微微一笑,心中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個水沫,還好沒有讓自己失望。
只是水沫那般不捨的眼神,謝歡又是如何看不出來?嘆息一聲,謝歡裝作不知,將手槍收起,看着水沫開口說道。
“也許不用你動手,歐陽燁就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憑着謝空城的能力,再加上有水凝帶路,這陰陽鬼谷,根本就擋不住他的腳步的吧,恐怕不多時,謝空城便會帶人攻進來吧。
謝歡心中想着,嘴角閃過一絲苦笑。
五十萬大軍,歐陽燁就算是插上了翅膀,也不可能逃脫,這歐陽燁,必死無疑了。
謝歡想着,心中卻是苦澀,謝空城的音容一直在自己的眼前飄蕩着,怎麼都揮不散,讓謝歡有些心煩意亂。
但願不要讓他們再遇見。她沒有想過,再遇見的時刻,會是怎麼樣的。應該會是相視兩無言的尷尬吧。
謝歡心中想着,神色劃過一絲落寞。爲自己感到悲哀。
當初的事情她不是承認了,而是不想要解釋,她以爲。憑着他們之間的信任,這點事情,是絕對不會動搖他們的感情的,沒想到這不過是她自己認爲的牢不可破,卻沒有想到,這般的感情,着實還不如一陣清風明月來的乾脆。
水沫眼神一亮,皺起眉頭有些疑惑的看着謝歡,剛要發問,嚴爵卻是十分囂張的湊了過來,看着水沫滿腹疑惑的樣子,得意的笑笑,開口說道。
“你既然知道你姐姐沒死,那麼我在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好了。你姐姐,現在正帶着五十萬大軍往這裡來。你想想看,你姐姐那個潑辣的性格,怎麼可能會放過了歐陽燁,所以啊,歐陽燁是必死無疑了。”
羅爵說着,謝歡也從自己的思緒中恢復過來,看着水沫呆愣的眼神莞爾一笑,點頭開口確定道。
“恩,不出意外的話,你姐姐還找到了自己的意中人,以後,或許你將要有一個姐夫了。”
謝歡說着,心中也在不確定的猜測着,不知道水凝跟謝安陽怎麼樣了,他們的性格,實在是相配,若是能夠在一起,必定是極好的結局了吧?
水沫神色欣喜,讚歎道。
“那太好了,我以前就經常想,姐姐這麼強勢的女人,還有誰能夠配得上她,沒想到,。現在姐姐不但沒死,還給我帶了一個姐夫回來。”
水沫十分開心的說着。
謝歡莞爾一笑,看着水沫的模樣也是十分的開心,盯着慕容公子的臉蛋,也不卸妝,開口說道。
“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候謝空城的大軍了。”
“這樣一來,不是註定要與謝空城接觸了?雖然我不喜歡這個陰陽鬼谷,可是我也不希望,有人來這裡破壞陰陽鬼谷..........”
羅爵低下頭,小聲的說着,謝歡一愣,哪裡想到羅爵心中是這個想法,轉念一想,又
確實是這樣的。
這個陰陽鬼谷,是羅爵的師傅的,雖然羅爵的師傅不知歸處,可是要是讓羅爵親眼看着陰陽鬼谷變得寸草不生,烽煙戰起的樣子,着實是有些殘忍。
謝歡的心軟了下來,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若是不讓謝空城的兵馬進來,那麼,歐陽燁會繼續囂張而猖狂,這陰陽鬼谷,雖然存在,卻是沒有了絲毫當初隱世的意義。
謝歡看着羅爵爲難掙扎的神色,心中下定了決心,雙目炯炯的擡起頭,看着羅爵開口道。
“羅爵,你放心吧,我盡力還你一個好好的陰陽鬼谷。”
畢竟羅爵幫了自己這麼多,一年的時間裡,耗盡了所有的藥材爲自己祛除身上殘留的毒素,雖說謝歡現在偶有腹痛,。但是卻已經可以忍受,不像是以前那般,就像是有人拿了一把鋒利的刀子刺進自己的腹部一般,劇痛難耐。
羅爵的恩情,謝歡怕是窮其一生,都難以還請。
此時謝歡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自己要去見謝空城,也許她去懇求他,他會放過陰陽鬼谷的吧。
當初的謝歡,那般的放手一搏,完全就是對陰陽鬼谷的恨,讓她無所顧忌,現在有了一個羅爵,她必須考慮到羅爵的感受。
謝歡垂目想着,心中下定了決心。
無論如何,都要保全好陰陽鬼谷!
羅爵凝視着謝歡的神情,神色一愣,忽然想明白了謝歡的辦法,眉頭一皺,看着謝歡開口說道。
“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的。”
“我也不希望,陰陽鬼谷這個世外桃源的地方,被毀的寸草不生。”謝歡笑笑,開口道,只是想要減輕羅爵心中的愧疚感。
是她欠了羅爵的,那麼,她便要爲羅爵掙得一個家園。
水沫就算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發現了端倪來,神色複雜的看着謝歡,看着謝歡皺眉問道。
“你想怎麼做?”
“送我出去吧。我一定會讓你們繼續好好的生活在這個地方,我要的,只是歐陽燁的命。”
謝歡目光狠辣的說着。而此時的歐陽燁,也不知是怎麼了。站在石室之中。忽然的打了一個寒顫。
不知道爲什麼。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危機感,一種生死的危機感。
歐陽燁緊皺着眉頭,再也沒有心思與畫中的女子閒話家常。
水凝此時帶着謝空城等人進入陰陽鬼谷。
衛子矜和上官巫行,都十分好奇的打量着。他們兩對神秘的陰陽鬼谷也是有非常大的好奇心的,衛子矜心中有一種預感,謝歡一定會來陰陽鬼谷的,衝着這個可能性,他便來了。
而上官巫行,雖說很是佩服謝歡這樣的奇女子,但謝歡到底是不足以撼動他所有的理智的,他此次前來,只是爲了一探陰陽鬼谷,幾百年來人們口中的世外桃源,到底是怎樣的地方。
陰陽鬼谷果然是名不虛傳。
衆人看着水凝平靜的開啓入谷的大門,跟着水凝,浩浩蕩蕩的進了陰陽鬼谷,便是一雙雙眼睛貪婪一般的盯着四處左看右看,這裡的設施和構造,完全就跟他們不同,就像是兩個世界的一般。
他們存在在過去,而現在,他們忽然間就來到了未來。
水凝看着衆人貪婪的神色,苦苦一笑,在心底質問道。
“我是不是做錯了?不應該帶着這些外人來?這些人,看了陰陽鬼谷的繁華,哪裡會不眼紅?”
水凝忽然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是事實卻已經由不得她了。看着黑烏烏的人頭,水凝明白,陰陽鬼谷已經是在劫難逃。
嘆息了一口氣,水凝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太多,靜靜的調整着自己的呼吸。
眉頭緊蹙的看着謝空城請求道。
“我只有一個請求,請你不要對陰陽鬼谷,造成太大的破壞,畢竟除了歐陽燁,陰陽鬼谷的所有人,都是無辜的。”
謝空城臉色陰沉,看着水凝近乎哀求的神色,鄭重的點點頭。
“我只是爲了幫謝歡報仇而已。”
神色那般隱忍從容,水凝心知謝空城是放不下謝歡,忍不住嘆息一聲,剛要勸說,卻是從遠處跑來一匹快馬,一個陌生的公子坐在馬匹之中,正急匆匆的衝着謝空城而來。
謝空城眉頭一皺,早有大批的護衛攔在了自家主子的身前。
謝空城,衛子矜,上官巫行,都警惕的看着自己遇上的第一個陰陽鬼谷的人,神色滿是興奮和警惕。
只是離的近了,水凝看清了那坐在馬上的身影,低呼一聲。
“慕容公子?”
謝歡坐在馬上一勒馬繩子,讓馬停了下來,風揚起謝歡的衣角,顯得很是飄逸,謝空城看着那抹身影,失望的眼神那般的明顯。
就在剛纔,他竟然會有一種感情,是謝歡騎着馬向着自己奔來,沒想到,沒想到果真是自己的幻覺嗎?謝空城在心中自嘲道,看着謝歡的身影一皺眉,沒好氣的開口問道。
“你是何人?”
謝歡坐在馬上看着謝空城警惕的模樣,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是慕容家小公子的臉,難過謝空城不認得她了。
苦苦一笑,謝歡凝視着謝空城,緩緩開口說道。
“我是謝歡。”
那般平靜自若。看着圍着自己的軍隊,完全的不動於色。
衛子矜,上官巫行都是一愣,錯愕的盯着謝歡,愣愣道。
“你真是謝歡?”
眉目中有些狐疑。
唯有謝空城卻是哈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有一種圓滿,目光溫柔的看着一副陌生的面孔的謝歡,開口說道。
“謝歡,好久不見。”
不止是謝歡,就連謝空城,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設想過很多次跟謝歡相見的情景,卻沒有想到,竟是這樣的一副情景。
他帶着浩浩軍隊兵臨城下,謝歡卻是忽然出現,謝空城所有的話都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卻是一直溫柔的看着謝歡。
衛子矜和上官巫行這才反應了過來,看着這個陌生人,言行舉止身段,都跟記憶之中的謝歡別無二致,上官巫行一皺眉,還是有些不放心的開口道。
“還是覈實一下來的好,畢竟謝歡的樣子,我還是記得的。”
“我相信她。”
謝空城看着謝歡的眼睛,緩緩開口道。
謝歡天生一雙好眼,目光如鷹般的銳利,謝空城從來沒有見過那一個人,眼神能夠那般的內斂卻又是暗藏着鋒芒。
就算是面前根本就是一個自己從不認識的陌生人,謝空城卻是毫不猶豫的相信。
她是謝歡,她便是謝歡。
衛子矜沉吟了一下,這才咬牙道。
“我也相信。”
謝歡擡頭看着謝空城,勾脣一笑,看着上官巫行挑眉開口說道。
“上官巫行,你若是不記得我,我將我們的三個條件在重複一遍如何?”語氣隱隱有種威脅,上官巫行一愣,不可思議的擡起頭看着面前的陌生人,這才相信了謝歡的身份。
這三個條件,完全就是他一生的痛,不容任何人提起,而知道這件事情的,除了自己和謝空城,只有謝歡。
“你怎麼打扮成這幅怪樣子?”
上官巫行眉頭一皺問道。
謝歡卻不理會上官巫行,迎着謝空城激動的目光,展顏一笑,開口溫潤的說道。
“我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