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着謝歡的吩咐,一個個都是一副傻缺樣,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對方,眼中滿是疑惑。
這個時候不好好的救人,拿什麼繡花針啊真是!衆人心中想着,都愣在原地看着謝歡。
“都愣着幹什麼!你們的王的性命,可是耽誤不得的。”
謝歡的語氣冷冷的,聽不出半點緊張的語調。
明明如果蜀王的命沒了,他是一定逃不掉一死的,可是她就是這般的不急不緩的說着。
只是只是,衆人都是知道自己的下場的,聽了謝歡這句話,哪裡還會有謝歡如此的氣定神閒的?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有人火急火燎的取來了針線,顫抖着遞給謝歡。
謝歡接過針線便是認真的穿針引線起來,她的動作很快,三下兩下的便是準備完畢。看着蜀王肩胛上一個黑洞般的傷口。皺了皺眉,傷口因爲酒精的消毒流動的慢了許多,但是卻依舊存在。拿了一塊乾淨的幹棉布,謝歡細心的將傷口旁的血液吸乾下針。
一個老太醫看着謝歡的動作,有些錯愕的反應過來,看着謝歡顫聲問道。
“你,你在幹什麼!”
“縫針。”
謝歡頭也不擡,語氣仍舊冷靜。沒有半點的慌亂。平靜的開口說着。竟也絲毫不理會那些驚異的目光,低頭認真縫了起來。
太醫們都瞪大雙眼看着謝歡熟練的將蜀王肩胛兩邊的皮肉縫合起來,只覺得有些奇異,可是想想又沒有什麼不對。起碼這樣做看上去,血是真的止住了。
謝歡落下最後一針,用着小剪刀剪斷金線,在傷口處又是放了一塊柔軟的棉布,示意幾個宮女來幫着包紮,這才擡起頭,像是解脫一般。深呼吸了一口氣。
“好了,沒事了。”
衆人這才意識到,謝歡不知何時竟然已經是滿頭大汗。看來,這個小娃娃也是緊張的啊。
所謂關心則亂,剛纔太醫們一個個都擔憂着自己的小命,一個個的都很是慌張,如今沒有事了,纔想到自己剛纔驚慌失措的模樣,一個個都面帶羞愧了起來,他們做了那麼久的太醫,竟然還沒有一個小娃娃冷靜,這說出去,實在是丟臉。
只是這種安靜很快就被一個老太醫打破,也許是爲了掩飾自己的窘態,老太醫很是謙虛的看着謝歡笑道。
“謝先生果真是深藏不露啊,果真是神醫啊!”
“是啊是啊,謝先生救人的手法很是獨特,不知師承何人?”
又一位太醫開口說道,眼神晶亮的看着謝歡,看不出真心的恭維着。
在宮裡呆久了的人,哪個不是會審時度勢的笑面虎?如今這樣的情況,只有將謝歡的身價擡高了,他們纔不至於這麼丟臉。
謝歡看着這些太醫,哪裡會不明白他們的心思,垂下眸子,順着他們的話開口說道。
“師傅生性不喜名利,因此多年之前早已隱世。”
謝歡明白,她越是這般說,便越是顯得自己的神秘,再加上自己治療外傷的方法與他們完全不同,足以讓他們信服。
相反,若是如實的說了,我只是久病成醫,受傷受多了,自然就摸索出一套門路了。這些太醫,恐怕會立刻哼之以鼻的吧。
倒不如現在這般,自己也沒有明說是哪位,具體是誰,讓他們猜去吧,她不在意。
“有勞各位前輩好好照顧蜀王了,謝歡不舒服,先走了。”
說罷,謝歡便是轉身離開。
用藥開方這樣的事情,是絕對沒有謝歡的事情的,甚至說,謝歡連中藥都不認識幾個,哪裡會開什麼藥方,這樣的事情。還是留給那些太醫來做的好。
看着謝歡離開的背影,一個太醫不屑的哼了一聲,不滿的開口說道。
“虧這個小娃娃還記得我們是他的前輩,可他現在哪有一點尊敬前輩的樣子?哼!”
“算了算了,老吳,這個謝先生啊,連太子都查不出什麼底細,可神秘着呢,沒準人家師傅啊,是個什麼世外高人啊,這些勞什子高人啊,都有些古怪脾氣的。”
一個面色和藹的太醫倒也不計較,笑笑正勸慰着生悶氣的吳姓太醫。
“我好像想起來了,你們還記不記得陰陽鬼谷的那位神醫?”一個留着白鬚的太醫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瞪大眼睛拍着腦門開口說道,目光流連間尋找着認同。
“怎麼可能!謝歡怎麼可能會跟他有關係!”
“可是剛纔,你們都看到了........”那位太醫面上露出尷尬的神色用目光看着各位。再沒有說話。
“那如此看來,這小娃娃,還真是大有來頭了,怪不得,怪不得這麼的狂傲乖張,他是有這個資本的啊。”
一個太醫嘆息了一聲,無奈的嘆道。
都說做官好,可是他們這些做太醫的,也只不過是人前風光一些罷了。
只是這些,卻是不關謝歡的事。
衛子矜的事情還是華妃在處理,只是衛青卻是聯合權臣以後宮不幹政爲由,逼迫着華妃交出衛子矜交給衛青審理。
華妃雖然知道,衛子矜若是落到了衛青的手裡,恐怕就是廢了,自己的一番心血全部都打了水漂不說,自己或許晚年之時,沒有依靠,恐怕便是生不如死啊。
只是,現在的這種情況,不交出來,就會被衛青扣上一個禍亂江山的罪名,這樣的罪名,她同樣是擔待不起的啊!
一夜之間,華妃像是蒼老了好幾歲,神色疲憊的倚在躺椅上,看着謝歡,柔柔問道:“我終究不過只是一個婦人,我該怎麼辦?”
自從上次她跟謝歡聯手扳倒了皇后,華妃就一直相信,眼前這個瘦弱公子,是有大才的,她對他,有種莫名的信任。
謝歡看着華妃,那麼注重外表的一個人,神色間都有了脂粉掩不住的憔悴。垂下眸子,嘆息一聲,謝歡輕輕說道。
“將衛子矜打入死囚牢獄,封鎖所有的消息,一切等陛下醒來再說。”
謝歡的眼睛黑黑亮亮的,平靜的閃爍着,像是黑珍珠一般。
華妃看着謝歡,有些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像是再看着一個怪物一般的看着謝歡,開口問道。
“你知道死囚牢是什麼地方!”
華妃的語氣很是激動,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個一直很得衛子矜器重的謝歡,她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她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娘娘,這大概是唯一能救他的辦法了。”
謝歡看着華妃的臉色,苦笑了一聲,無奈說道。
“其實那個地方沒有那麼恐怖的,那些犯人又不是瘋子,又不是見人就殺的。”
死囚牢,那裡關着的,哪個不是犯了罪大惡極的死罪的犯人,不必說恐怕也想象的出來,那裡是多麼恐怖的地方。
華妃心裡這樣想着,卻也是發現,現在這般,纔是最好的能夠保住衛子矜的方法了。
反正她也不是他衛子矜的親孃,關心他那麼多幹嘛。再說,這樣的局面,就算等蜀王醒來,恐怕衛子矜也是難以洗脫嫌疑了。
這樣想着,華妃,開始爲着自己鋪好後路來,畢竟後宮不像別的地方,後宮佳麗無數,所依靠的不過是皇帝一人和自己的兒子。若是有一日皇帝一去,那麼那些個沒有子嗣的妃子,可是會被立刻逼死陪葬的。這其中,華妃雖然有一個女兒,但那個時候卻是皇后大權在握,自己素來與皇后不和,到時候怎麼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想着想着,華妃只覺得越想越怕,渾身都起了寒意,不知該怎麼辦纔好。
謝歡看着華妃,心中也把華妃所想都猜的八九不離十的,嘆息了一口氣,看着華妃說道。
“娘娘,我們跟你,也都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誰都跑不掉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她說。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華妃吃驚的瞪大眼睛看着謝歡,顫聲開口,語氣中有着強裝出來的威嚴。
“你,你在威脅我?”
“娘娘,我不是在威脅你,你明白的,衛青敢這麼猖狂,必有他的原因,若是他得勢,恐怕娘娘,會落得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華妃鐵青着臉看着面無表情的謝歡,燈光將那張傾世瀲灩的臉照的朦朧好看,可是此時華妃卻是覺得可怕。
好可怕的一個人!
好可怕的心思和算計!
“我想見見衛子矜,還請娘娘能幫我行個方便。”
謝歡看着沉思的華妃,禮貌的向着華妃行了個禮,神色卻沒有絲毫尊敬的意思,依舊冷冷淡淡的,看着華妃。
她是料定了,華妃會答應她的。
都沒有退路了。不是嘛。
她都沒有退路了。
華妃尋了個法子讓謝歡跟衛子矜見了面,還嘴上不停的催促謝歡。
“你快着點,不要被人發現了,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的。”
衛子矜沒有像那些人一樣穿着骯髒不堪的囚服,或許是礙着他的身份,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條,
衛子矜看起來過的很好,沒有半點頹廢的樣子。
謝歡從頭到尾沒有一句寒暄,只是在不停的詢問着衛子矜所有的細節,雙眼明亮的似乎在分析着什麼。
“謝歡,你應該瞭解,那支箭不是我放的。”
“我知道,是太子,他要拉攏我。”
“哼,要我死,沒這麼容易的,謝歡,幫我個忙吧。”
“什麼?”
“照顧好我父皇。”
“好。”
衛子矜的樣子,分明是胸有成竹。
謝歡看着這般,也不說話,肯定的答應了下來。
蜀王在三天後醒來。
衛青哪裡會想到自己的父王還會醒來,三日裡,他暗自勾結朝中近一半的官員,準備逼宮藉着華妃禍亂宮廷清君側的名聲,奪下皇位!
到時候,他便可以順理成章的繼位而將一切的過錯全部都推脫到衛子矜的身上。
不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部好棋。
只是只是。
人總是在得意的時候會忘掉些什麼。
何況衛青本來就不聰明。
蜀王醒來時還很是虛弱,看的出來那毒性非常強,但是卻已經沒有別的大礙。
“去把衛子矜給我找來!”
蜀王的聲音很溫和,聽不出喜怒,只是在位已久的威嚴,卻是沒有半點減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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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謝歡有話要說。”
謝歡看着蜀王,一個眼神示意所有人關上門,目光平靜的看着蜀王。
“我認得你,你是子矜身邊人。”
蜀王撐起一抹微笑。
“有什麼事麼?”
“箭不是二殿下射的,是有人栽贓陷害。”
“我知道。子矜的性子,不會這樣的魯莽。”
蜀王閉上眼睛,似乎很累一般,華妃見狀,立刻上前幫着蜀王揉捏着太陽穴,柔聲細語的像朵解語花。
“衛子矜現在在死囚牢。”謝歡看着這般的蜀王,心道蜀王還算明事理,不然,勸解蜀王,還真是一個麻煩的事情。
“胡鬧!”
蜀王忽然一聲暴喝,看着謝歡,開口問道。
“是誰把他送進那個地方的!誰說的!”
“是.....是謝先生建議臣妾這麼幹的,臣妾.....也是爲了保全二殿下兒迫不得已的啊。”華妃一副羞愧的模樣低下頭,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似乎很是難爲情一般。
或許是太激動,蜀王竟然牽扯到了傷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語氣卻已經平和了許多。
“說!說下去!”
“太子他,咄咄逼人.......””
華妃說道這裡,已經是嚶嚶哭了起來,一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的神情。
蜀王見着華妃這幅模樣,眉頭一皺,看着謝歡開口說道。
“你來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謝歡看着蜀王,沒有半點的驚慌失措的情緒,語調也是波瀾不驚。
“太子衛青口口聲聲說,華妃娘娘不過是一個後宮夫人,斷斷沒有插手的資格,所以,逼着華妃娘娘交出衛子矜給他審理。娘娘萬般無奈之下,只好將衛子矜關押死牢等王醒來。”
謝歡說罷,還頗爲惋惜一般的嘆息了一口氣,看着華妃開口說道。
“華妃大才,謝歡很是佩服!”
“哼!他倒是大膽!”
蜀王冷哼一聲,看着虛無開口說道。
“太子還真是以爲,他以後一定這蜀國的皇帝不成?”
看得出來,這個王真的是動怒了。
“王,謝歡有一計策。”
“說。”
“王不如封鎖消息,加強戒備,看看太子,到底是怎樣的想法,再來判斷這件事
,反而更能知道真相,不是更好?”
謝歡很是認真的看着蜀王,她有這個信心,蜀王會答應的。
一旁的華妃,此時也是暗自配合了起來。
顛怒的開口說道。
“王,臣妾雖然地位低微,可是好歹也是他的長輩,這般被他羞辱,我心裡有些難受,也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說着,華妃便露出一副嬌媚的撒嬌模樣,委屈的看着蜀王,開口說道。
蜀王似乎猶豫了一下,看着華妃,最終還是點點頭,開口說道。
“好,就依你就是了。”
衛青依舊是野心勃勃的準備着一切,謝歡也在暗中安排着所有人對外都說蜀王昏迷不醒的消息。
不要說謝歡怎麼會有那樣的本事,要知道,世界上有一句真理。叫做有錢能使鬼推磨的。再加上背後有皇帝的默許支持,謝歡更是偷偷的在暗中給自己留下了不少錢的。
只是這一切,都是謝歡爲自己準備的後路,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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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青是在蜀王醒來的第二天要求前來探望的。
他一切的準備都已經做好,現在只是想要前來看看自己的父王,到底是什麼樣了。
蜀王聽聞了這個消息,也不見任何的表情,沉思一會,開口道。
“他想看就看吧,我想休息了。”
這話,說的意思很是明白,蜀王也想要看看,衛青得知自己生死未卜之時,會是怎樣的。
謝歡看着蜀王,心中明白蜀王的決定,低眉說道。
“陛下好好休息吧,謝歡必定保證王的所有安全。”
衛青的臉上都是帶着春風得意進來的,看着哀愁深深的華妃,也不見有多麼的恭敬。很是隨意的開口:“華妃,我父皇可醒來了?”
華妃一愣,有些不習慣衛青用着這種居高臨下的語氣,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開口。
“王中了箭,箭上有毒,還不曾醒來,恐怕......”
華妃滿是擔憂的樣子,話沒有說完。留下一段空白。
衛青看在華妃的表情,卻是大爲痛快,心中暗暗的高興着。
太好了!看來天都是幫我的。衛青忍不住的在心中感嘆着。當即也不再顧及着什麼,整個人像是一個小人得志的模樣一般。
剛準備耀武揚威,眼角卻斜到了站在一旁靜靜站立的謝歡,當即毫不客氣的開口。
“喲,謝先生也在這裡啊?難道是來送我父皇最後一程的?哈哈哈”
衛青話說的輕佻,完全沒有半點悲傷的意思,倒像是發生了一件開心的事情一般。
“衛青,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你的父皇,還躺在那裡,你不去祈福拜佛,竟然還在這裡放肆!”
華妃似乎是被衛青的樣子氣到了一般,橫眉豎目的站在衛青的面前,開口教訓道。
“哼,華妃,我可是太子,不久的將來就是皇帝,你一個小小的妃子,竟然敢教訓我?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哼!”
衛青冷哼一聲,完全沒有將華妃放在眼裡。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謝歡看着這樣的衛青,在心底冷笑了一聲,心道這個衛青還真是得意忘形,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真是嫌棄自己死的還不夠快啊。
只是謝歡心中雖然是這麼想,但是面上卻是裝出憤怒的表情,狠瞪着衛青開口訓斥道。
“衛青,你當真是目中無人,就算衛子矜現在被關在大牢,你父王中毒受傷,這裡,也不是你來撒野的地方!”
謝歡用詞當真是一個一針見血,沒有絲毫錯處偏偏就又可以激怒了衛青。
衛青看着謝歡。似乎自己已經成了皇帝一般,用着一種嘲諷和可憐的眼神看着額謝歡,開口說道。
“謝歡,你還真是愚不可及。衛子矜落到了那樣的地步,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就算我饒他一命,他終其一生,能給你什麼?怕是什麼都給不了你吧?哼!”
衛青冷哼一聲,看着謝歡清瓷般的面容,一想到這人竟然情願死守着衛子矜,也不肯跟着自己,心中就是一股無名火起。惱怒之下,又是狠瞪着眼睛看着謝歡開口。
“我在給你一個機會,若是願意跟着我,我可以給你衛子矜能夠給你的十倍。”
謝歡看着執着的看着自己的衛青,嘴角卻是勾起一抹冷笑,清冷的眼神看着衛青,沉聲說道。
“若是我不願意呢?”
“哼,我部署好了一切,這個皇位,只會是我的,你不願意,只有死路一條。”
“哼,你這個逆子!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聲暴喝忽然想起,只是聲音裡更多的卻是虛弱。
“父皇?”衛青臉色慘白,有些遲疑的看着牀帳,有些不知所措。
華妃見狀,立刻掀起牀帳,衛青一眼就看見了,蜀王做的端端正正的,正一臉鐵青的看着自己。
“父皇......”
衛青看着本應該重傷不治的蜀王,此時竟然好像沒事一般滿臉怒容的看着自己,立刻面如死灰一般,驚恐的看着蜀王。顫聲的開口。
“父皇,你怎麼醒了?”
“哼,衛青,孤還真是想不到,孤竟然有你這麼一個不孝的兒子啊!哼!你倒是好樣的!”
蜀王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臉色發白的衛青。冷冷嘲諷道,只是眼中的失望和痛心,卻是讓人一覽無餘。
衛青看着這樣的蜀王,心中只剩下了絕望,完了,父皇竟然還活着,還這樣的清醒。
完了,恐怕我是死路一條了。
衛青這樣想着,更是慌張的看着蜀王,心中滿是惶恐。
蜀王看着自己的兒子,剛要說話,卻是忍不住的咳嗽起來。華妃立刻在蜀王背後拍着順氣,只是這樣的一打斷,蜀王剛纔的氣勢,完全都沒有了,就像是一個平常人一般,看着這樣的蜀王,衛青忽然恢復了過來,膽子有些大了。
看着蜀王,開口說道。
“父皇,你還好吧,?兒臣只是想一展才華而已,兒臣只是想要爲父皇分憂而已。”
衛青的聲音雖然還有些慌張,但是已經鎮定了許多。
還好,他有備而來的。
還好,在宮外,他準備好了他的五萬大軍。
父皇奈何不了我的,他只是一個病人,奈何不了我的。
衛青在心中一遍遍的告訴着自己。爲自己打着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