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動了動,墨眉頭微皺,斜眼看了眼閻諾懷裡的黑子,臉上有絲絲陰沉。
動物的直覺天生敏銳,蜷縮在閻諾懷裡的黑子輕輕嗚噎了兩聲,閻諾挑眉,這傢伙,抱着它還使性子呢?
無緣無故的委屈個什麼勁兒?
“我不喜歡狗。”
墨脣抿成一條漂亮的脣線,有些犀利的目光緊鎖着身旁的黑子,一臉敵意。
“其實說來,這狗跟你都是從一個地方來的。”
閻諾挑了挑眉,都是自己從鬼哭森林的密室內‘撿’回來的,一度讓閻諾懷疑,這狗是不是就是密室中的看門狗!
墨沒說話,只是原本輕抿的脣,有些用力,伸手,也不知做了什麼,那原本擋路的牆壁竟然旋轉開,讓出一道剛好一人進的縫!
墨靜靜的走了進去,那牆壁,竟又合攏上了。
閻諾一擡頭,清眸閃過無奈,這人,又是生氣了?
提起懷裡的黑子,舉到面前,“哎,你被人家給嫌棄了呢。”
黑子張開狗嘴,叫出的聲音,閻諾可以很準確的聽出它叫的是什麼,“哼,纔不是嫌棄呢,他只是對我過敏,過敏而已,只是……他好像不記得我了……”
說着,黑子兩隻耳朵又氣餒的耷拉下來,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兒。
閻諾一聽,有戲,一屁股坐在一處乾淨的地兒,摸了摸黑子的毛,問道:
“你認識他?那他是誰?怎麼會在鬼哭森林密室中的?”
黑子咂了咂嘴,“我不會說的,你不是我的主人,我這一輩子,只能有一個主人。”
閻諾咂舌:“你還有主人?你能確定嗎?”
有主人還瘦成皮包骨,還在那地下密室要死不活的?
黑子反駁:“我當然有主人,而且我的主人還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狗一旦認定主人,誓死不會背叛。
閻諾嘆息了一聲,這是該高興呢,還是該無奈啊。
“我們是朋友啊,我就是想知道關於墨的事情而已,難道你的主人有讓你保密?”
閻諾咧咧嘴,她承認,她就是在套路這黑子。
試問,天底下除了她,還有人能聽懂狗在叫什麼嗎?
黑子從閻諾懷裡跳了出來,抖了抖身上的毛,雖然它的毛確實沒什麼值得一‘抖’的,畢竟太短了,就像那人剪的寸頭兒似的。
“我很好奇你居然能聽懂我在說什麼,但是也不能因此違背了我的主人。”
黑子往那牆壁走去,甩給閻諾一個屁股。
這狗成精了吧?!
閻諾多多少少有些挫敗,這狗居然不上鉤?
很丟臉的說。
閻諾咳嗽了一聲,盤腿,盯着有些焦急的黑子,淡定的開口:
“我就好奇了,你怎麼就違揹你的主人了?難道你的主人還真讓你不準跟外人說關於墨的事情?”
“快點,把這牆壁打開,我要出去。”
黑子在原地急得團團轉,也不知道在急個什麼勁兒。
閻諾像是沒聽見般,斜靠在一旁,懶散的模樣讓黑子想衝上去咬她一口。
“我主人讓我好好看着他,快點,我要出去。”
黑子再一次開口,顯然有些鬆口。
閻諾翹起二郎腿,在空中不停的晃悠,“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我,我就帶你出去。”
黑子左右踱步了三個來回,才咬牙搖了搖尾巴,表示答應。
閻諾坐直身子,雙手環胸,“好,墨是誰?”
黑子“吸呼吸呼”的喘了半天粗氣,最終還是退讓了一步,開了口:
“主人讓我來看着他的時候,他不是這個模樣,後來主人走後,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