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諾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臉謹慎的陶苒沁,幾不可見的點點頭,“簡直就怕得要死,實在是生活所迫,被逼無奈啊。”
說着,還一臉傷神的搖了搖頭。
陶苒沁忽地嘴角淡笑,“呵呵,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怕、”
閻諾只回答了一個字,曾經,她的確是沒有什麼可以牽掛的,但是現在的她,不一樣了,她身邊多了可以爲她不顧一切的夥伴,還有……那個‘磐石’。
對於前世是一個殺手而言的閻諾,大腦裡有了‘情’,就必定有了羈絆。
陶苒沁抿了抿脣,她若隱若現的脖子上,還有昨晚用力過猛的‘草莓’印,看着閻諾,娓娓道來: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別以爲你戰敗了花憐月,你就天下無敵,總有一個人,會讓你比死還難受的。”
閻諾深深的看了一眼陶苒沁,眼中,少了那份淡然。
良久,閻諾才舉起桌上的茶壺,高高的倒了兩杯茶水,端起其中一杯,淡淡的說道:
“以茶代酒,謝謝你的提醒。”
“呵。”
陶苒沁冷喝一聲,眼神直逼閻諾的雙眼,“你心還真是寬。我知道,我是打不過你,或許,連我的爹爹也奈何不了你,但是,還是那句話,人外有人,或許,你會被別人揍的豬狗不如。”
閻諾慢慢的抿着杯子裡的茶水:
“如果,你是在故意激怒我的話,那麼恭喜你,你做到了。”
“嚓——”
隨着閻諾的話落下,隨即便響起了一聲不大的脆響,但陶苒沁坐的近,此聲響起時,她身子亦是跟着怔了一怔。
夢芊芊更是雙眼大睜的盯着閻諾的手,“你你你你……血血血……”
原本被閻諾捏在手中的杯子,已經‘香消玉殞’,在被閻諾捏碎時,還將她的手給劃破了。
一滴滴鮮紅的血珠,從閻諾的指尖砸落到桌面,濺開了一朵朵的妖冶之花!
“看起來就好疼的樣子啊,閻諾,你沒事吧?”
夢芊芊放下原本‘奮戰’的飯碗,張着張滿嘴白米飯的嘴,說的嘟囔。
閻諾嘴角掛着笑,手中依舊握着杯子的碎片,不見其鬆手。
“你以爲,你流點血,我,我就會怕你?”
陶苒沁不知怎的,看見此刻面前的閻諾,有一種浴血着身,嗜血的恐懼,讓她下意識的,心裡就產生了膽顫,那種從心底深處滲透的害怕感覺。
真的,讓她的後背發涼。
“閻諾,希望下一次聽見你的消息,是你的死訊,若真是這樣,我一定會爲你敬一杯酒。”
說完,陶苒沁就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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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諾微微闔了闔眼,未睜眼,緩緩道:
“真的,陶大小姐,你一個一晚上同時被兩個男人-幹-的女人,誰他媽給你的底氣,讓你這麼對我說話的?還有啊……”
閻諾說着,睜眼,意料中的看見了陶苒沁一張紅中帶黑的臉,繼續道:
“你要知道,我想殺你,輕而易舉。你的這條小命,就留着吧,等你的諾爺爺什麼時候心情十分不好之時,會不嫌麻煩親自去取的,乖……,到時候,我在你墳前敬兩杯酒。”
“你……好,好好……很好!”
陶苒沁氣得胸口急速的上下浮動,一張臉更是扭曲的不成模樣,指着閻諾的鼻子,啞口無言。
“好那就好啊,既然你答應了,那沒事了,你滾吧。”
閻諾擺擺手,那帶血的手,頓時撒了陶苒沁一身的紅血印跡。
“啊——你,你,閻諾,你……”
陶苒沁垂頭看着自己雪白的衣袍,上面,現如今已經佈滿了血跡,讓她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