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位大爺,您這話說的,我就是乞丐一個,今天算是最乾淨的一天了……”
閻諾眼底漫不經心,果真是人靠衣裝,穿的如此豔,這靳珩敢情是要出嫁?
“乞丐?一個?”
靳珩說這話時,已經伸出魔爪,緊緊的扣住閻諾的左肩,莫名其妙的怒火,讓他控制不住的外泄。
居然敢,這小東西居然敢裝作不認識自己?
好啊,真是好極了!
閻諾雙目瞪大,貝齒緊咬,硬是沒發出一丁點聲音。
故意的,這貨絕逼是故意的,看來是早就認出自己了,纔會讓自己‘搭乘’他的馬車出城,然後就如現在般,讓自己騎虎難下,萬般難堪。
“痛嗎?”
靳珩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說的話冰冷刺骨。
“我說放開,你放嗎?”
閻諾眉角輕挑,痛的麻木,也就暫時忘記肩上的痛,淡淡的話,讓靳珩手上的力道,下意識的鬆了一絲。
“那你說。”
靳珩對上這雙毫不示弱的眸子,心底已經無奈的妥協,只要你說,說讓我放開,那我便放!
閻諾嫣然一笑,略帶沙啞的聲音緩緩響起:
“怎麼說呢,我還算賺了吧,被一個長的美若天仙的公子抓住,做鬼也風流。”
隨着最後五個字的吐出,閻諾可以清晰感覺肩上的力道,是越來越重,靳珩快噴火的眸子,看的閻諾心情格外愉悅。
身子猛然後退數步,自然是被靳珩狠狠推開所致,閻諾看着距離兩米遠的靳珩,心底只有疑慮。
爲何靳珩會突然穿成這樣出城?是去哪?跟蹤自己,還是另有目的?
最重要的一點,他居然認識自己宿主的母親,閻諾皺了皺眉,若把這一問題牽扯出,那麼許許多多的問題可就如洪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對我有敵意。”
靳珩壓下心底的暴怒,聲音低沉,透着無邊無際的暗黑,讓人有要融入那無休止黑暗漩渦的衝動。
閻諾未開口,不是裝冷漠不想說,而是不知如何開口。
對於靳珩,談不上什麼敵意,而是懼意,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壓的閻諾有些喘不過氣。
等了半晌,見閻諾未開口,靳珩眉頭緊蹙,嘴角帶着一絲自嘲:
“也對,與你,咱們應該算是仇人。”
自己還在期待什麼?期待自己能在她的心裡?呵呵,真是可笑至極。
現在他變得根本就不像自己,無法操控那顆不受控制的心,這感覺,豈是淺淺的一個‘難受’了之?
她,比自己狠!
眸光微轉,厲色徜徉,嘴角冷哼,面容邪魅。
他,怎麼可能因爲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而改變了自己?
可笑至極!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閻諾挑眉反問,實實在在的納了悶兒。
靳珩嘴角妖冶,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怒意。
自己憑什麼要爲了她而動怒?她以爲她誰啊?這種女人,要慢慢奪得她的心,隨意拿捏,那纔好玩!
“你是豬嗎。”
什麼叫哭笑不得,閻諾現在是演繹的淋漓盡致。
抿了抿嘴,閻諾張嘴無語,手指着靳珩,嚥了一大口唾沫,半晌才扔下三個字:
“你有種。”
靳珩挑眉,像是沒聽見般,嫌棄的用絲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掌,最後在隨手一扔,淡淡的開口說道:
“因爲你,耽誤了本座回國的時辰,作爲贖罪,你就貼身伺候,直到抵達目的地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