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敲暈?”
陶天震皺眉,抓住了他話語中的關鍵字,轉身,睨着地上的男子,眼底的反胃感依舊。
李文博見此,連連點頭,“徒兒敢保證,一定是有人把徒兒敲暈的,而且,那人的武功,遠遠在我之上!”
“住嘴。”
陶天震一吼,讓地上的李文博有些不明所以的身子一抖,還沒開口詢問原由,陶天震便又冷聲道:
“你從今以後,不再是我賞金塢的弟子,咱們師徒緣份已盡,不殺你,是看在這麼多年的師徒情分之上。”
李文博微微垂下頭,眼中一閃而過了一絲狠絕,誰也沒看見。
他擡起頭,剛開口,還未出聲,喜子的聲音便響起:
“這就是有人預謀好的,故意栽贓陷害陶大小姐,讓她生不如死。”
再次經歷這種風花雪月的事,讓喜子變得老練了許多,也讓他的心,徹徹底底的被黑暗侵蝕,大不了,就是一死,他怕什麼?
還有什麼東西是他可以失去的嗎?
無牽無掛,怕什麼怕?
喜子的這話,讓陶天震沉默了一瞬。
自己的女兒雖然任性了些,但還不至於作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被誣陷的可能,是極大,但是,這裡可是城中的賞金塢,左右都有人。
且,他自認爲,門中的守衛弟子,看的還算緊,這麼大的活人進來,怎麼可能沒被發現?
“哼,李文博口中的那人,便是你的同夥吧?”
陶天震不傻,能治理整個賞金塢,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他試探過喜子的武功,簡直還不及李文博,若真如李文博所言,那人的武功在他之上,那麼,這個陌生闖入他賞金塢的男子,一定還有一個厲害的同夥。
“同夥?”
喜子冷笑了一聲,此刻的他,根本就沒了那個心情顧及自己是不是身在火海,是不是一絲不掛,淡淡的開口道:
“她簡直就是一個女魔頭,殺人無數,也恰好是你們賞金塢的仇人,她就是魔童、閻諾!”
陶天震身子不由得後退了一步,瞳孔大睜,不可思議的道:
“你,你說什麼?!”
站在不遠處潑着水的黎澤、炎彬二人身子微微的一怔。
對於閻諾,他們是打心底眼的佩服。
也或許,是曾經在鬼哭森林的那一條黑白旱魚的關係,讓他們對‘閻諾’這兩個字,有些敏銳。
至於從師妹口中聽說大師兄被閻諾害死,他們不怎麼相信,以閻諾的武功身手,她根本就還不屑這麼做,不是嗎?
手上,依舊澆着水,耳朵,卻豎起聽的認真。
喜子擡起頭,一字一頓的又重複了一遍:
“就是剛剛纔將笑納島島主花憐月打敗的魔童·閻諾!”
“是……是她……?”
陶天震的聲音,明顯的有些虛浮。
這兩個字,他一直十分的關注,自從在三年前,她將自己的女兒害的險些喪命,他就一直派人殺她,卻一直像是殺不死一樣的,沒想到隱匿了三年,出山時,又在江湖,甚至是朝廷引起了巨大的震盪!
花憐月,何許人也?
她,一個也就十多歲的小姑娘,真的,就打敗了江湖上的傳說?
這……
就像是在做夢。
“沒錯,就是她。”
喜子重重的點頭,他的目的,很明顯,能煽動一個人與閻諾爲敵,那就圓滿了。
他就不信,閻諾她再厲害,會敵得過三頭六臂?
會戰得過成千上萬人一起的圍攻?
她不過,就是一個虛榮心爆滿的女子罷了!
戰敗花憐月,嗤……僥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