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
西卿放下重傷的呂口,直起身子道,“他就交給你了。”
話是對着傅雪說的。
“這種時候,怎麼可能少我。”嶽閔手中的血泣,似乎感受到了血腥的氣味,正蠢蠢欲動。
說完,快一步超過西卿,“我可不會輕易死去,我的目標,可是對戰弩祖衛展堂。”
西卿冷嗤,“彼此。”
自己也還未驗證那傳說中的‘食海’究竟是否存在,所以,怎麼可能死呢。
兩抹身影,快速消失在傅雪的面前,以至於她還未來得及說出“小心”二字。
“兄弟,現如今可如何是好?”
站在大門牙側前方的一個裹頭男子,雙手抱胸的說道。
“現在……”
大門牙眉頭一皺,視線往閻諾方向看去,“朱哥,咱們還是先看完這場戲,這閻諾如今是惹怒了笑納島的人,他們不會放過她的。”
說着,嘴角勾起陰狠的笑,“我要親眼看見她死去,我才安心。”
在江湖浪跡多年,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戲弄,這口氣,他怎麼會不報?
“好。”
那叫‘朱哥’的裹頭男子應了一聲,“想不到今日居然能見到笑納島的島主,真是來對了。咱們隔岸觀火,遠離他們點纔好,這島主長得雖然美豔動人,但卻是天下第一的狠心毒婦,做事全憑心情,喜怒無常,說不定看你不順眼,就要滅了你全家。”
“嘶……”
身後的衆小弟一聽,有的已經忍不住開始倒吸涼氣。
“咱們還是再隔遠一點。”
“太可怕了……”
“這簡直就是……真正的蛇蠍女人啊。”
一男子咂着嘴感喟,卻在“啊”字落下後,永遠的閉上了嘴。
“你們不覺得,廢話太多了嗎?”
一個手挽着竹籃的白衣少女已經不知在何時站在了大門牙一夥人的身後,嘴角帶着淺淺的笑,這兩句話說完,又陸陸續續倒下了三四個男子。
“啊……?你?”
大門牙吃了一大驚,轉身驚恐的發問,“你什麼時候來的?”
“就是剛剛啊。”
話落,又無聲倒下三個男子。
原本大門牙帶來‘報仇’的人,大概就是十二三個,現如今被那笑納島撒花的女子解決了七八個,也就還剩下五個不到。
“女,女俠,饒命啊,我們,我們知錯了。”
朱哥根本就是一個厚此薄彼的人,一見如此情形,立馬是嚇得跪在地上便連連磕頭求饒。
“對啊,饒命啊……饒命啊……”
“女俠,我們可沒有說島主的壞話,求求求,求您不要殺我們啊……”
“不好意思,你們說的很對。”
白衣少女緩緩從挎着的竹籃中捏出幾片花瓣,“看你們不順眼,就是要殺!”
話落,花撒。
“啊——!”
“啊……”
“……”
每個人,幾乎只從嗓門發出一聲哀嚎,遂便丟了命,長長的擺在地上,死不瞑目。
潺潺血跡,染紅了滿地。
空氣中,嗜血的味道愈濃,挎着竹籃的白衣少女足尖輕點長空,徐徐落在最初所站的位置,一副淺笑的模樣,似乎剛剛發生的事情,與她無關。
花憐月翹起蘭花指的手一擡,碩大的衣袖滑下,潔白的玉臂暴露在空中,彷彿是上天精心的雕刻。
花憐月,美麗着。
同時,也像是罌粟般,有着誘惑,卻是引誘其死亡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