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和自己比較起來,還是面子重要啊!
傅雪嘴角苦澀的抿了抿,掉轉頭賭氣衝着一處就走。
“誒……”
直到沒了傅雪的影子,呂口才回神低喚了一聲,“這……這,哎,真是麻煩!”
轉頭看了眼長得威猛高大的野獸們,呂口也不像最初那般害怕,畢竟有了墨珩這塊令牌,這些獸類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西卿、嶽閔,我說你們就看着,不去勸解勸解?”
呂口走上前,睇了眼西卿,瞟了眼嶽閔,語氣老成的問。
“你不也看着?”
西卿抱胸,張嘴說話時,恰好從嘴裡噴出一口煙霧,嗆得呂口連連後退,連連咳嗽。
瞥見他如此誇張的反應,西卿直接甩上一對白眼。
“他們兩夫妻之間拌嘴,你急什麼急?”
嶽閔半睜着一隻眼,繼續開口說道:
“再說了,人家早就追上去了。”
說着,嶽閔嘴角淡笑,笑的讓呂口莫名一頭霧水。
“不對啊,她是往這邊走,可是他,卻是……往的這個方向,完全南轅北轍的對方向啊。”
呂口說着,指了指兩個方位。
“笨。”
“蠢的無藥可救。”
難得的,這一次西卿和嶽閔是默契了一回,異口同聲的鄙視着呂口。
小眼一眯,呂口智商瞬間爆發,蹙眉自言自語道:
“難道煜王殿下剛剛根本是沒走,而是悄悄的藏在暗處,等着傅雪離開,然後他再追去。嗯,一定是這樣,我腦子怎麼這麼靈活啊?這都能想到。”
“你的‘這都能想到’,我一早就知道了。”
西卿頭微微後仰,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繼續道:
“她走了,我也要試一試這些雜交食材,口感應該不錯吧……”
呂口往着地上啐了口唾沫,翻着白眼小聲的嘀咕:
“裝什麼裝,說個話非得望着天,還要擺擺姿勢,哎喲,這個兔爺。還是我諾爺最霸氣。”
說着,就往閻諾瞧去。
見她還保持着最初的姿勢,盤腿坐在地上,背靠着身後的樹幹,頭微垂着,像是在沉思般,一動沒動。
呂口剛要上前,餘光卻掃見這周圍的獸類竟瑟瑟發抖起來!
嘆了口氣,轉身對着西卿道:
“你就算要製作美味,殺它們,也不用太生猛了吧。”
對於呂口這二愣子說的矛盾之語,西卿沒有理會,眉頭深鎖,視線只是落在這些明顯匍匐下來的獸類身上。
嶽閔挑了挑眉,握在劍柄上的大拇指輕輕的摩挲着劍首,一副蠕蠕而動之勢。
“這……”
一聲微驚恐之聲落下後,邢視線望向墨珩,“主上,請您先走,屬下斷後,您身上有傷,切記萬不可動怒動力。”
墨珩眼神漸漸深邃,臉色緩緩陰霾。
“她來了。”
三個字,直接讓邢怔在原地。
“嗯……?”
呂口納悶,“什麼來了?在哪在哪?”
“呵。”
嶽閔不明意味的笑了一聲,聲色中,帶着幾分認真。
西卿亦是一臉嚴肅之色。
餘下,就剩呂口一人不知所然。
“呵呵呵呵……”
一陣清脆的女聲不知從何處響起,瞬間讓呂口汗毛豎立。
明明就是很淡的、很輕的笑聲,可是卻給人一種來自地獄的索命吶喊,不寒而慄。
“哈哈哈……”
那原本的淺笑,直接變成了大笑。
“喂……”
呂口帶着極度顫抖的音色小聲的問道,“你,這是誰在笑啊?人,人在哪?”
“很熟悉嘛。你說是誰?”
西卿視線看着一處,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