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盡情的狂歡吧!”
“放肆的慶祝……”
“來來來,吃吃吃吃,乾了這杯。”
“……”
傅雪一隻腳踏着板凳,一隻腳站在地上,豪爽的高舉着裝着烈酒的碗,教着那些古人划拳——
“哥倆好啊,三星照啊,四季財啊,五魁手……你喝,你喝,輸了吧,哈哈哈……”
“啊?說的真是順口啊,這法子真不錯,再來……”
“來就來,姐姐我可是從小喝外國酒長大的,這,小意思。”
“喝喝……”
“厲害啊,厲害啊,女中豪傑。”
整個賊船之上,洋溢着滿滿的歡欣鼓舞,敲鑼打鼓,好不熱鬧,吃的喝的,擺滿了樓船一樓整個廬內。
幾乎東拱巷的男女老少,全都擠滿了賊船。
“放心,我們現在有錢了,有錢了,這次,上賊船吃的這頓,絕對有錢付……”
“聽說你們死了,居然還活着啊。”
西卿歪歪扭扭的站在二樓的旋轉樓梯處,睇着端菜的大嘴朱宓,淡淡的說道。
“哼。”
朱宓眉角一挑,“那點小傷,我完全不放在心上……哎,不對,你說誰死了?你才死了呢,你這個傢伙,不幫忙,還在那裡吃什麼東西?怎麼還那麼多煙霧?”
西卿咧嘴,吐了口菸圈,“這叫雪茄,鄉巴佬。”
說完,視線轉向坐在高凳上大吃特吃的閻諾,記得,這傢伙第一次給自己這玩意兒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鄉巴佬’?
呵。
什麼意思?
“什麼‘鄉巴佬’?老什麼?你才老吧!!”
朱宓放下菜碗,揮舞着雙臂低吼,卻不小心牽扯到傷口,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咬牙噤了聲。
邁開步子,走出船艙,靠着甲板的木欄。
“啊啊呀……”
“啊額……”
淡淡的吐着煙霧,西卿望向平靜的湖面。
“還沒好啊?”
呂口捂住耳朵,有些不忍直聽。
西卿餘光掃過傳來陣陣哀叫的艙門,“看來傷的很重啊,嶽閔這傢伙。”
“是啊。”
呂口放下雙手,靠在後腦勺,半仰望着藍天,“據說那是一般要兩三年才能痊癒的傷口啊。”
“嗯……”
替嶽閔縫合着傷口的白頭翁又是驚駭,又是痛心,咧嘴罵嚷道:
“這麼重的外傷,你居然還在這裡大叫大吼,怎麼不給我暈過去。”
“啊啊疼疼疼……”
嶽閔捂臉咬牙,冷汗直冒,是普通人,能在不需要麻痹狀態下的醫治,嶽閔算是一個頂頂的漢子。
“真是受不了我那親外孫女,居然敢騙老朽,說她受傷了,身命垂危要死了,害的老子煉製的一爐提神丸,估計又得泡湯。”
白頭翁手上算不上溫柔,嘴裡是唾沫橫飛,也就難怪了嶽閔會捂住臉了。
“老子一大把年紀,跑來跑去像什麼樣子?不行,得快點將七蛋出師才行……”
“七蛋是誰啊?”
伸長脖子,閻諾趴在榻上的木架上,反問。
“閻諾……”
不需扭頭,直視就能看見她,嶽閔扶額,總感覺,有什麼地方很彆扭?
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咬了口手中的烤全鴨,閻諾繼續問:“七蛋是誰啊?”
“你不知道?”
白頭翁翻着白眼反問。
閻諾蹙眉,低頭又咬了一口鴨肉,搖頭道:“不知道啊。”
“你又是在跟老子開玩笑是吧?”
白頭翁氣得直接站起身子,指着一臉無辜,乖乖趴在榻架上的閻諾:
“才騙了老子,現在又騙,你當真以爲我那麼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