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綠妤蹙眉對上方纔說話的少女,“攝心術?”
被問的少女一怔,隨後垂下頭,喃喃,“綠妤姐你自然是不知,也不知爲何,三年前島主從外歸來後,不久便派白花、白荷兩位花使將您給帶了回來,這麼說起來,我也很好奇呢,綠妤姐,你難道與島主有什麼關係?”
被少女委婉的轉移開話題,綠妤雖惱,但還是沒過多的去追問,既然她不說,那一定有原因。
“不知道。”
綠妤攏了攏寬大的袖袍,垂眸,卻想着另一件事,她似乎,不記得了好多的事,但是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甚至連父母,她自己的年齡,她都感覺好像是在霧裡看花,終隔一層般,不真切。
“綠妤姐,你的記性……有點不好。”
“是啊。”
綠妤微微仰起頭,看向那奢華的牆壁,上面鑲嵌的夜明珠,散發着柔柔的光,她記得,她模糊的記得,有一個男子,身上帶着蘇合香味道的男子,她認識,可是,似乎又不認識。
“綠妤姐,你又在想那個黑袍衣裳的主人了嗎?”
少女揚了揚眉,雖然是問句,但是卻是用肯定的語氣說的。
從三年前她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就帶了一件黑色的男式衣袍,上面還有乾涸的血跡,但那衣裳綢緞名貴,想必是個有錢少爺的袍服。
但有一點讓這個白袍少女弄不懂的,便是那衣裳上,有少主身上的味道,很淡的蘇合香。
“今日,裡面怎麼一直這般寒氣襲人?”
另一個白袍少女摩挲着自己已經冒出雞皮疙瘩的手臂,疑惑的自問自答,“難道,少主是想要把自己冰封起來?”
“在這麼下去,少主會不會被凍壞啊?”
幾個少女紛紛流露出擔憂的神情,綠妤眉頭擰着,伸手探上那奢侈的牆壁,忽的,身後突然飄來一陣透骨的寒意,與牆壁裡面滲透的寒意不同,身後的,是帶着灼熱的寒,矛盾的有些讓人以爲是錯覺。
“白花花使!”
幾名少女頓時打直腰板,大驚失色,垂着頭不敢發一言。
白袍的白花掃視了一圈在場的人,冷冷的道:
“你們都閒的沒事嗎?有人已經進入到此古堡了,你們不知道嗎?”
衆女子齊齊跪下,驚慌開口:
“請花使毋動怒,我等立即前去查看。”
白花擡起手,示意其‘快去’,衆少女會意,叩首起身便走。
待到衆少女走的無影,白花才冷哼對着綠妤的背影道:
“島主快要出關了,在此之前,要你去對付一個人。”
綠妤緩緩的轉過身子,淡笑着對上白花侮弄的眼神,道:“呵呵,若是半壺水這樣的角色,還是不要驚擾我的好。”
白花嚥了嚥唾沫,狠狠地咬緊牙關,強忍住內心的憤恨,久久,才銜悲茹恨的道:
“放心,他可不是容易對付的角色,冥閻教的人,可是非同一般,竟然直接一手一足闖入笑納島的鎣藥榭,現在,你去抓住他,將他獻給島主當祭品。”
白花話落,不給綠妤開口的機會,直接白袍一甩,整個人便消失在一片璀璨璨的柔光之中,漂浮的白霧若深若淺,像個巨大的蚊帳,籠罩在長長的過道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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