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命,先留着,查清楚前晚上她究竟去了何處,做了什麼。”
墨珩將懷裡昏迷的人放在榻上,眼中一片漆黑,已然看不清他的神色,此刻他的周身,氤氳着來自黑暗的戾氣,似乎正在隱隱的滲透出來,那般令人感覺可怕!
“是……是。”
訣心底一寒,趕忙答應後,身子便消失在了房內,亦如他最初出現一般的那樣詭異。
“諾兒……”
墨珩的指腹,輕輕的觸摸上閻諾的臉蛋,“是我錯了,我錯了,你快醒來,快點醒來……”
然而,奇蹟似乎就是這麼的神奇,在墨珩帶着幾乎心碎的呼喚後,閻諾幽幽的醒了來。
但渾身乏力,頭腦昏沉,眼皮也是重的厲害。
“你,你你醒了?!”
突然的驚喜,讓墨珩像是瞬間找到家的孩子,一下便將閻諾摟在懷裡,緊緊地摟着,那種失而復得感,讓他的心,瞬間被一股甜蜜的味道充斥。
自從他的諾兒走掉時,他就後悔了,後悔死了,她說的那些話,他都不信,什麼永遠不可能相交,什麼他想要跟誰長相廝守,都不關她的事……怎麼可能不關她的事?
眸子一凜,墨珩瞳孔深深的收縮,“休想在離開我。諾兒,折翼的鳳凰,會變成金絲雀的。”
閻諾努力的睜開眼睛,他的聲音和風細雨,輕描淡寫,但聽在閻諾的耳中,卻是膽戰心驚!
這樣的男人,真的令人驚懼。
若是自己再離開,他會不擇手段,甚至是折斷自己翱翔的翅膀,被圈養在他的‘牢籠’中嗎?
閻諾沉默,此刻的她,腦海卻在想着另外的一件事。
自己本來好好的,怎麼可能會突然昏迷?
“主上。”
門外,傳來敲門聲,以及邢的聲音。
墨珩鬆開閻諾,蹙眉道了一句,“進來。”
邢不敢怠慢,在墨珩發話後,迅速進到房內,便開始替閻諾把脈。
在路上,扶桑已將事情的大概告知與他,閻姑娘會突然莫名其妙的昏倒,其中必定有因。
果然,就見邢面色凝重,時而震撼,時而驚惶,時而不知所措,脈象一探再探,唯恐診錯病因。
“主上,閻姑娘……是百毒不侵之體,她……”
邢起身,恭敬的站在墨珩的面前,深深的垂着頭,有些支支吾吾的道,“閻……主夫人……”
“說。”
墨珩語氣冰涼,眼中隱隱帶有怒意。
閻諾不着痕跡的蹙了蹙眉,也是把目光落在邢的身上,“少囉嗦,快點說。”
邢抿了抿脣,垂眉道:
“主夫人,您已然身懷有孕,只是未能好生調養,方纔疲累過度,導致的昏迷……”
咚!
邢的話,像是晴天霹靂,立馬讓閻諾杵在了牀上,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身懷有孕?
她怎麼可能會身懷有孕?!
做都沒做過,哪裡來的精子?
“你,說什麼?”
墨珩面色驚變,陡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邢,整個屋內,氣溫驟然下降,凜冽寒冷,讓人忍不住一個寒顫,周身更是雞皮疙瘩直冒。
邢嚥了口唾沫,硬着頭皮,跪了下來,目光卻堅毅,“主上,屬下反覆再三把脈,不敢妄言,主夫人……已懷身孕兩月有餘。”
“滾。”
也不知過了多久,墨珩將視線從邢的身上移開,雙手負在身後,卻緊緊的攥着,修長的指節直接被篡的有些發白!
邢退下後,整個房間,只留下了一臉驚愕的閻諾,和背對着她的墨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