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林聽聞此話,渾身了一個寒顫,隨後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我不能傳授你的功夫。”
徐浩林連思考都沒有思考,直接拒絕了雲煥公主的請求。
那個雲煥公主,看到面前這位修爲莫測的前輩,斷然拒絕了自己的拜師請求,心中不免一涼,那原本本事激動的臉上,也浮現了些許尷尬,隨後吞吞吐吐道:“前輩,我雖然是女兒身,但是我真的不怕吃苦,你就收我做弟子吧。”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花匠,怎麼能夠做公主的師父?”徐浩林剛說到這裡,發現了公主失望的表情,心頭不禁一軟了下來。
就算是一個鐵石心腸,殺人如麻的魔頭,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那失望的表情,再硬的心腸也會被,這女人的眼淚融化。
徐浩林隨後話鋒一轉道:“我是不敢做公主的師父,不過……我倒是可以對公主的修爲,指點一二。”
“你同意了?”雲煥公主聽到徐浩林如此說,那失望的臉上,頓時顯得興奮無比。
然而公主身旁的那個小丫頭巧兒,則無聊的坐在一旁,用手腕拖着自己的下巴道:“小姐,你真的要和這個怪人學習啊。趕明天我也給你做一個長袍和麪具,你們師徒兩人,都是這打扮,然後你們二人就成立一個面具派,你們收的弟子,全部要穿披風,帶面具……”
巧兒無聊的拖着自己的下巴,嘟嘟囔囔着。
然而云煥公主,對這個巧兒笑罵道:“你這個小丫頭,別胡說。這可是我師父,再多舌小心我把你的腦袋敲下來,”
徐浩林是因爲知道雲煥公主喜歡修行,所以才答應傳授她心法,以便博她一笑。
但是與此同時,徐浩林也知道,長期和這個小公主在一起,可能會給雲煥公主帶來麻煩,甚至帶來殺身之禍,就像是自己的赤龍和那些弟兄一般,所以徐浩林只肯傳她一招半式,不肯做她的師父,以便日後給雲煥公主帶來麻煩。
徐浩林再次重申一遍:“我不是你的師父,我可以指你一下功法和劍訣,也可以傳授你一招半式,但是你如果整天把‘師父’這個詞掛在嘴邊。那我就立刻走!”
“是,是,我不絕對不再叫你師父,也絕對不會提起你的名字。”雲煥公主笑嘻嘻道。在雲煥公主心中,能有一個高手,暗中指點一二,確實是難得之極。
徐浩林眨了眨眼睛,把目光在雲煥公主俊美的臉龐之上移開,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看你體內的真氣不足,根基不好,所以打算讓你先學習一下心法。你打算學習什麼類型的心法?是見效快的,還是循序漸進打根基的?”
雲煥公主眼珠一動,抿嘴一笑道:“我可不可以學習,你們段花谷的初級心法?”
“初級心法?”徐浩林聽到這裡眉頭一皺。
那個雲煥公主接着道:“就是那招讓我哥哥都睜不開眼睛,有一種遮天蔽日般威力的那一招。一點紅說那一招是你們段花谷的初級心法,只要練好了也可以的。”
徐浩林恍然大悟,
這個雲煥公主指的是《屍學》,指的是需要生活在滿地的屍體中,才能修煉出來的《屍學》,徐浩林深受《屍學》之苦,怎麼可能把《屍學》傳授給這麼一位,純潔無暇的女孩。
徐浩林搖了搖頭道:“那是初級心法,修煉起來慢而且威力不大。今天我便傳授給你一道心訣,乃是《佛語經》中的第一道心訣。”
“《佛語經》?!”雲煥公主不由叫出了聲音。
雲煥公主雖然沒讀過什麼像樣的修行心法,但是從小就喜愛門派之中的故事和傳說,天下奇書《佛語經》,這個雲煥公主也是有過耳聞,那種奇書雲煥公主做夢也不敢想,但是如今不敢想的事情,卻變成了現實。
雲煥公主對徐浩林會《佛語經》的事情,一點都不懷疑,因爲在雲煥公主眼中,此時的徐浩林,簡直可以和絕頂高手一般了。
徐浩林把第一道《佛語經》的心訣背誦給了雲煥公主,但是雲煥公主記了三遍也沒有記住。
雲煥公主不由拍了拍腦袋,隨後帶着帶着幾分嬌柔道:“前輩,這心法真的好晦澀,好難記。你可不可以讓我寫下來。”
“不行!”徐浩林斬釘截鐵道,“這《佛語經》心法乃是一位老前輩託付給我的。我今日傳授給你,已經有違他的叮囑,萬一寫在紙上的心訣被其他人看到,豈不是讓他老人家死不瞑目?”
“我可以好好保管,決不讓外人看到。”這時雲煥公主那精緻的臉龐上,又露出了一副略帶頑皮的笑意。
“不行!”這時徐浩林更加激動了一些,“最好的保管方式,就是把它記到自己腦袋裡面,你倘若連這一點苦都吃不下,你還是回去做你嬌滴滴的公主吧。”
雲煥公主看到自己的這個師父,變得如此嚴厲,自己也只好低下頭,慢慢的背誦着那生澀無比的心訣。
兩個時辰過去了,雲煥公主才把心訣背的滾瓜爛熟,徐浩林由仔細的給雲煥公主講解了一下,於是便轉身道:“只要你苦心修煉,這道心法足可以讓你突破順其境界,甚至可以助你在一年之內,達到暴氣境界的巔峰階段。明日我就要回段花谷了,你多保重吧。”
徐浩林說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當初自己和雲煥公主一別就是五年,徐浩林也不知道,這一次離開,還會不會再次和這個美麗的女孩相見。
徐浩林知道自己此時的處境,這次自己得罪了血浴門,此時的血浴門也在加緊追尋着自己,自己可能在某一天,就會不知不覺的死去,再也見不到這個女孩了。
雲煥公主看到徐浩林要離開,所以連忙問道:“前輩,我們多久才能見面?”
徐浩林苦笑了一下,隨後十分爽朗道:“有緣的話,我們自然會再次見面。”
這時雲煥公主,突然跑到了徐浩林的面前,擋住了徐浩林離開的路,隨後像是一個調皮的小孩子一樣道:“緣分不能碰的,要爭取的。你我可能就是有師徒緣分,要不然我們怎麼會在這裡相遇,而且你還傳授了我如此厲害的心訣。要不然我改日,
去段花谷找你吧?”
“千萬不要!”徐浩林連忙道,徐浩林也險些因爲慌張,而顯示出自己真是的嗓音。
徐浩林也發現剛纔自己有些失態,所以再次用平靜的口吻解釋道:“我長期不在段花谷,所以你千萬不要去段花谷找我。如果你真的要來的話,兩月後的中午,你到黃沙鎮最大的酒樓上面等我。我在那日的中午出現會。”
徐浩林說完,身影一閃,便在了雲煥公主面前消失掉了。
徐浩林之所以說,要在兩月後和雲煥公主相見,是因爲徐浩林在兩月之後,就是修煉成《屍學》第四卷之時。那時也就是自己報仇雪恨的日子。
徐浩林就算是修煉成了《屍學》第四卷,也未必能夠勝過邢葉,那日或許就是自己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天。
所以徐浩林才約好了雲煥公主那日再見。
雲煥公主站在花園之內,不由暗暗的低估着:“兩月之後、中午、黃沙鎮。”
這時那位十分機靈古怪的巧兒,突然打了一個哈欠道:“這次滿意了,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你兩月之後,真的還要去黃沙鎮,去見這個怪人?”
雲煥公主對着這個巧兒,扭了扭那修長的鼻子,頑皮道:“本小姐的事情,幹什麼要告訴你?”
隨後笑嘻嘻的,向遠處跑去了。
而巧兒的神情看到雲煥公主離去了,臉上卻露出了幾分擔憂的神情,因爲他看得出雲煥公主和這個戴面具的怪人接觸,似乎不僅僅是爲了學習修行。而彷彿還有其它的目的。
巧兒和雲煥公主在七八歲的時候,就一起玩了,雲煥公主的心事,也根本瞞不過這個巧兒。
明日清晨,徐浩林三人告別了大藩王爺,這次是巖世子一路送出了王府才止步。這可是往常沒有有過的禮節。
待三人離去之後,巖世子原本滿含微笑的神情,瞬間嚴肅了下來。
巖世子對身旁的侍衛冷聲道:“今後讓段花谷直接進入外府的客廳之內,不用阻撓了。”
巖世子說完,快步向王府深處走去。
巖世子快步來到了大藩王爺的房間之內,隨後壓着嗓子道:“父王他們三人已經送走了。”
“嗯。”這時大藩王爺威嚴的神情之上,浮現了一絲顧慮:“此時大漢國國境,無數門派分裂,難以統一。我本打算接這血浴門的勢力,吞併段花谷,只要這兩個天下一等一的大門派合併,在大漢國其他所有的門派,自然也會輕而易舉的統一。”
“只要門派之間統一,父王就可以接着門派勢力,控制整個朝野了。至於那皇帝之位,自然也是父王的囊中之物了。”這時巖世子接着大藩王爺的話道。
大藩王爺聽聞此話,臉上露出一副苦笑:“設想是好的。可是血浴門和段花谷之間,孰強孰弱,我還難以分清。血浴門和段花谷之間的抉擇,纔是最重要的一步,走對了這一步,全盤皆活,走錯了這一步,滿盤皆輸。
大藩王爺說道此處,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