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漢天走到了山壁面前,四處摸索了片刻,隨後這石壁中,突然出現了一道泛着淡藍色光芒的門。牛漢天趕快來到了徐浩林面前,扶着徐浩林走入了這道門中。
徐浩林剛剛踏進此門,就感到面前一股狂風襲來,隨後努力的睜開了眼睛,才發現面前不再是那高聳入雲的石壁,居然是綠油油的一片樹木花草,自己身後則是一望無盡的海洋。
徐浩林吃驚的看着這一切,隨後對牛漢天道:“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剛纔明明——”
“哎,這是隱藏在大山後面的村子,你看到的這片海不過是以一種幻覺罷了。”牛漢天很隨意道:“這裡就是黎陽村,這村中的村民有萬餘戶,有的是逃避追殺而來,有的則是厭倦門派之爭而來,反正這裡面的人很雜很亂,不過這裡的村民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平靜。”
徐浩林看到這個場景,不禁有點喜悅,這個地方不正是自己想要找嗎?既可以躲避那些人的追殺,又可以潛心修煉,他日之後重返北方,報仇雪恨,還自己一個公道。
牛漢天再次祭出短刀,和徐浩林御劍飛行了片刻,來到了樹林中的一座茅草屋內。
這茅草屋內,正有那位老叟抽着菸袋,在全神貫注的下這一盤棋。
當牛漢天推開那扇木門之後,那兩位老人,才把目光轉移道牛漢天身上。
其中一位老人,看到了牛漢天的到來,不由的站起了身,用手捻了一下嘴巴上的山羊鬍道:“原來是你小子,有怎麼來了?”
牛漢天臉色也不好,對着門外努了努嘴吧道:“我給你帶來了一個病人,你快去看看吧。”
這個老頭就是這村子的一聲,姓牛,人們都稱呼他爲牛大夫。
那牛大夫臉上多了些許的不耐煩,隨後對着另一位老叟道:“老吳,你先等我一下,我去看一下,一會就回來和你下完這一盤棋,你這個老傢伙不要偷換棋子。”
牛大夫快步走了出去,看了一眼躺在門口的徐浩林,然後用手指摸了摸徐浩林那被冰霜覆蓋了的額頭。
隨後牛大夫皺了皺眉,看了一眼牛漢天道:“這個人是你把他帶進幻境谷的?”
牛漢天一臉不耐煩的點了點。
牛大夫接着厲聲道:“誰讓你私自把外人帶入幻境谷的?這個人經過谷主允許了嗎?”
牛漢天更加不耐煩的反駁道:“人命關天,我哪裡還有時間去請谷主同意?”
“你?”牛大夫惡狠狠的瞪了牛漢天一眼,隨後再次把兩指放到了徐浩林的脈搏之上,眯着眼睛對徐浩林問道:“你中了寒冰針上的寒冰毒,傷你的人修爲不淺啊,誰傷的你?”
徐浩林渾身打着冷顫道:“御道真人。”
此話一出,牛大夫把眼睛眯了起來道:“御道真人?他可是玄冥山上的長老,他爲何會用如此惡毒的招數,對付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
“徐浩林。”徐浩林輕聲道。
徐浩林此時就希望這個幻境谷消息不靈通,希望他被衆門派追殺的消息,不會傳達到這裡。
可是牛大夫那吃驚的表情,就讓徐浩林知道,這個牛大夫已經知
道自己被追殺的事情。
牛大夫站起了身,隨後對着牛漢天大喝道:“你小子,能不能給老子長點記性,這傢伙是衆門派追殺的人,你怎麼攙和這種事情,倘若讓衆門派知道,你我都要死的,你知不知道?”
“你說這麼多做什麼?你救還是不救?”牛漢天依舊大聲反問這牛大夫。
牛大夫用手指着牛漢天,大聲罵道:“我如果不是你爹,我根本就不會管你這個小子,我他.媽.的當初就不該生你這孽種。給老子滾,老子誰也不救!你把這個傢伙擡到一邊去,別髒了老子的地方。”
牛大夫說完之後,氣沖沖的向屋裡面走去。
牛漢天也一點不示弱的扶着徐浩林,離去。
屋內的另一個老叟,看了一眼氣呼呼的牛大夫道:“老牛,怎麼了?你兒子又惹你生氣了?”
牛大夫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伸出手打亂了棋盤中的棋子。
那個老叟看到這個場景,慌忙喊道:“哎,你這是做什麼?我這盤棋馬上就要贏了。”
那個牛大夫氣呼呼的把棋子裝入了盒子道:“今天老子不高興,不下這盤棋了。”
那個老叟聽到牛大夫如此野蠻的藉口,不禁開口罵道:“老牛,你真是一個老賴皮,每次下不贏我,就來這招,老子再也不和你這個老賴皮下棋了。”
那老叟說完之後,罵罵咧咧的向門外走去了。
此時屋內,只剩下了牛大夫一人,他悄悄的透過窗外向外望了望,牛漢天已經把那個徐浩林擡了走了。
此時的牛大夫,臉上也不再有剛纔的那種傲氣和囂張,反而多了一些無奈和愁苦。
“這小子,真是自找麻煩,整天多管閒事。”牛大夫突然站起了身,拿起了自己的藥箱急衝衝的走了出去。
牛漢天把徐浩林送到了自己的住所,把徐浩林放到了牀上面,周圍升起了五個火盆。
躺在牀上的徐浩林,雖然外表的冰霜已經融化,但是他還是捲曲在牀上,瑟瑟發抖,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展現出來。
牛漢天也看着這個徐浩林,有點不知所措道:“徐兄第,都怪我牛漢天沒有辦法醫好你,你還有什麼事情要辦的,告訴我,我幫你辦完。”
徐浩林此時已經冷的說不出話來,面容也已經動彈不得,他此時唯一想念的,就是兩個女孩,一個就是大藩王府的雲煥公主,第二個就是身在龍騎將軍府中的付曉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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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林感覺自己或許真的要死去了,要不然爲何在此時,竟然不知覺的想起這個兩個女孩?
徐浩林隨後痛苦的 大叫一聲,整個身子猛然發出了一陣金黃色光芒。隨後徐浩林變成了一條金黃色巨蛇。
旁邊的牛漢天看到這個場景,忙向後退了一步,十分吃驚的問道:“徐兄弟,你爲何變成一條蛇了?”
徐浩林雖然變成了一條金黃色巨蛇,但是還是痛不欲生的,連連在地面上打着滾。
這時那個急衝衝的牛大夫,突然破門而入,看到地面上的這條金黃色大蛇,猛然吃了一驚。
牛大夫看到旁邊的五個火盆大怒道:“你爲何點燃火盆?這樣會讓他喪
命的。”
牛大夫一揮手,五個火盆頓時被熄滅了。隨後徐浩林漸漸的從蛇形,又變回到了人行。
牛大夫打開藥箱,在箱子裡面拿出了幾根長針,一一紮在了徐浩林頭部的穴位上面。
此時徐浩林才感覺到舒服了一點。
牛大夫用那種很深邃的眼神,注視這面前這個極其衰弱的徐浩林道:“你是蛇族中的人?”
徐浩林此時算得上半個將死之人,所以直言不諱的點了點頭道:“是,我身上有蛇族的血。”
那個牛大夫滿意的笑了笑道:“不要怕,我也是蛇族的人,不過我只是蛇族中的平民,卻不是你這種貴族。”
牛大夫說完又在藥箱中取出了一粒丹藥,替徐浩林服下,徐浩林頓時感到內心深處,一股暖流襲邊全身,隨後徐浩林打了一個飽嗝,一股暖洋洋的感覺,讓自己渾身舒坦。
徐浩林吃驚的道:“前輩,您真是神人,居然如此輕易的把我的毒消除,請受我一拜。”
徐浩林站起了身,正打算對牛大夫行大禮,可是牛大夫卻一把抓住徐浩林的胳膊,冷聲道:“小夥子,先不要謝的這麼快,這丹藥只能治標,而不能治本。”
徐浩林還是跪在了牛大夫面前道:“前輩剛纔已經救了我徐浩林一命,就算是您不能把我體內的寒毒清除,您也要受我一拜。”
牛大夫用眼掃了掃徐浩林,隨後微微一笑道:“聽你這番話,還算是有情有義的漢子。我也是在修行界的老油子,也深知門派中的,勾心鬥角陰謀算計。你確實是被人算計了。”
牛大夫再次用手,搓了搓嘴巴下巴的山羊鬍道:“你體內的寒毒,不是不能清除,只是你是否能受得了苦?”
徐浩林聽聞自己身上的這寒冰之毒能夠清除,不由多了幾分欣喜,嘿嘿笑道:“晚輩雖然不敢說有多大本事,但是確實從小挨着打長大的。身子倒是能吃些苦頭。”
牛大夫聽到徐浩林這樣說,自己便放心的點了點頭道:“這種寒冰毒,是由內而發,如果靠外界的溫度,只會把你體內的寒氣,無法向外釋放,以至於加快了寒冰毒攻心。所以想要根除這種寒毒,就必須由內而逼外。”
徐浩林略懂的點了點頭,心想這種寒冰針果真十分陰險,如果中了這個毒針,就算是懂得解除之法,也要費上一些功夫才行。
這時那個牛大夫,看了一眼牛漢天道:“你不要愣着了,這個小子的命我包了,你去好好的砍你的柴吧。我可沒有多餘的金錢,來養你這個白眼狼。”
牛漢天沒有多說話,拿出了自己腰間的短刀,向不遠處的樹林中走去。
徐浩林一副很好奇的樣子問道:“前輩,不知你和牛兄弟之間是什麼關係,好像你和他之間有一些不愉快的地方。”
“他是我兒子。”牛大夫輕快的說出了這幾個字。
徐浩林剛纔已經在兩人言語中,猜到了他們是父子關係,但是這次親口在牛大夫嘴中得到證實,還是讓徐浩林有些吃驚。
徐浩林總以爲自己和徐蛇王之間的父子情,是外人無法理解的。但是這次看到這對牛氏父子,自己心頭別是一番滋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