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如梭沉思片刻,隨後臉色凝重道:“掌門,你不感覺藏雲門那些長老,死的有些蹊蹺嗎?”
吳子敬一愣,隨後點了點頭道:“恩,是有些蹊蹺。不過也正合了我們的意願。反正如果他們不殺藏雲門的這些老東西,我們也遲早要對他們下手。”
馬如梭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掌門,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是誰殺死了藏雲門的這些長老?他們爲什麼殺死這些長老?而且我已經探到了,我們部署在幻境谷邊緣的探子,全部讓徐浩林的人,給殺死了。
也就是說明徐浩林早就已經發現,我們在他周圍暗中部署了眼線。”
吳子敬聽到此處,心頭猛然一緊,隨後壓低聲音道:“難不成,有人打算借刀殺人,把殺藏雲門老傢伙的罪名,扣在我們頭上?然後讓徐浩林和藏雲門剩餘的那些弟子,找我們來報仇?”
馬如梭輕輕揮動着手中的羽扇,緩緩道:“恐怕比這還可怕。這個背後的人很聰明,他們殺死了藏雲門的那些長老,卻又放出是通天派殺人的謠言。人人都知道通天派沒有這個實力,而且人們還知道我們玄冥山與通天派最爲要好和最爲熟悉。
再加上我們和藏雲門素來不和,這個背後的人,很巧妙的運用了這個衝突,然後誤導着衆人的視線,在不知不覺中,就把殺藏雲門長老的罪名,強加扣給了我們。
恐怕這纔是這個幕後操手的第一步,可以當他走下一步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滿盤皆輸。這個人絕對是一個高手。”
吳子敬聽到這裡,頓時有些恐懼,似乎此時感覺到了一雙黑手,正慢慢的向自己背後襲來。
吳子敬猛然搖了搖頭,故意不去想象,隨後一副半信半疑道:“馬師叔,你或許多慮了。徐浩林就算是再厲害,也不可能滅了我們玄冥山。”
“此時的徐浩林自然無法威脅到我們玄冥山。”馬如梭眼睛死死的盯在這腳下的青石板上,隨後一字一頓道:“可是這謀後操縱這一切的黑手,是絕對有實力的。他能把藏雲門那些長老,毫無徵兆的殺死,而且不留下蛛絲馬跡,這是何等的恐怖?”
這個馬如梭越分析,越讓這個吳子敬感覺到害怕,可是吳子敬越害怕,越想找到否認馬如梭推理的證據。
這個吳子敬不願意相信,有如此厲害的人,在謀後操縱着這一切。
一個徐浩林,吳子敬就應接不暇,倘若螳螂捕蟬
黃雀在後,這個吳子敬確實無法再次接檔,這個玄冥山也絕對會是下一個藏雲門。
吳子敬此時已經滿頭大汗,隨後吞吞吐吐道:“馬師叔,你推測一下,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操作這一切。”
“在我我看來,能夠操作這一大盤棋子的,只有三方勢力可以。第一就是段花谷,第二血浴門,第三蛇族。這有這三方勢力之一,才能夠把這盤棋玩得得心應手,而且這三方勢力,都希望我們玄冥山在這片大陸上面,安安靜靜的消失。”
這三方勢力,哪一方勢力都可以讓玄冥山在這大陸之上消失。
但是要這玄冥山在這大陸上,安安靜靜的消失,就要依靠徐浩林這顆棋子了,吸引住世人的眼球,把玄冥山的破滅,讓徐浩林一人頂起罪名。
畢竟當初玄冥山也用過,通天派這顆棋子,牽制藏雲門。
吳子敬越來越覺得馬如梭的這話有道理,於是連忙吩咐左右:“自今日起閉門不出,養精蓄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外出。”
徐浩林在自己房間,也難以入睡。自己恩師之仇不能不報,如果單單是一個吳子敬還好,可是吳子敬身旁還有十幾名,修爲在大乘境界的高手。
自己一人之力,在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報仇。難不成要拼上幻境谷的弟兄?不能,絕對不能!
用弟兄們的性命,去報仇太不理智了。
徐浩林心情十分煩躁,把手中茶杯摔在了地上。
徐浩林每次煩躁,運行《佛語經》,就會減輕許多,畢竟這《佛語經》就是在佛家經典中演變過來的。
徐浩林來到了牀上,盤腳而坐,那《佛語經》的口訣,再次在他腦海中迴盪起來。
一直到清晨,門外傳來易長柱的聲音:“谷主,剛纔有一個僕人,送來一張請柬。”
“什麼內容?念!”徐浩林依舊沒有睜開眼睛,還是讓體內的真氣,隨着《佛語經》口訣的指引,在自己體內,緩緩流動。
易長柱打開那厚實華貴的請柬,隨後草草的讀了一遍,對徐浩林回報道:“谷主,有人請您到華月樓吃酒。”
徐浩林嘴角劃過一絲微笑:“料想一定是小門小派,打算藉機巴結我們。我可沒興趣。這署名是誰?”
易長柱略帶笑意道:“這名字很有喜感、很特別,叫做一點紅。”
“一點紅?”徐浩林猛然睜開了眼睛。
五年前徐浩林就和一點紅打過交道,一點紅是段花谷主除他兒子外,收的最小的一個徒弟,當初徐浩林在去臥龍山莊的途中,就曾經碰到一點紅追殺謝千里,也是自己施展迴音術,干擾住了一點紅,才讓那個謝千里逃脫。
這個一點紅修爲了得,而且是段花谷主寵愛的弟子,今日請我喝酒,所爲何事?
徐浩林想到這裡,皺起了眉頭。
易長柱在門外許久沒有聽到徐浩林的聲音,於是道:“既然是小門小派,那我就把這個請柬扔到一旁,不給他們這個面子就是了。”
“等一下。”徐浩林已經來到了門前,打開門把請柬接了過來道:“此人不是小門小派,而是堂堂段花谷主,最寵愛的弟子。”
“段花谷主!”易長柱驚歎了一聲。
易長柱當年跟着丁無休的時候,就曾經聽聞過段花谷主的大名。
這段花谷主也是八大高手之一,而且要比丁無休和餘清揚都要厲害幾分。以至於當初丁無休,只敢約餘清揚來一分高下,而不敢和這個段花谷主一分高下,因爲不用分,就已經十分明瞭了。
“谷主,這一點紅居然是段花谷主的得意弟子,料想修爲了得,要不要我把弟兄們集合?”這時易長柱謹慎道。
徐浩林搖了搖頭,隨後一絲微笑掛在了臉上道:“一頓飯而已,如果我帶這麼多手下,會讓人嘲笑的。”
易長柱點了點頭,接着道:“谷主所說甚是。要不,我和胡漢陪同谷主前去。”
徐浩林擺了擺手道:“不用。我自己前去就好,你快些打一盆水來,我洗漱一下。”
片刻之後,徐浩林換好了一身衣服,洗漱完畢,隨後向華月樓走去。
料想這華月樓是這五年內,纔剛剛建成的。因爲當初徐浩林在藏雲門做弟子的時候,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華月樓。
當徐浩林走到這華月樓中一看,果真富麗堂皇,不過此時的徐浩林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了。看到這富麗堂皇的酒樓,也只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點小二,走了過來,對徐浩林殷勤招呼道:“這位公子,您來吃酒?”
徐浩林把那張請柬遞給了這店小二,這店小二打開一看,隨後吃了一驚,臉上的表情更恭維了幾分道:“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徐公子,請隨我來。那位一身紅裝的公子,在雅間已經等候多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