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敬正在對徐浩林恩威並重的喋喋不休,希望徐浩林會因爲怕死,而把《屍學》交給自己。可是吳子敬發現,此時的徐浩林有些不對勁。
徐浩林趴在地上,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那十五具屍體。而且臉色發青,目光呆滯,渾身不斷的發抖,似乎一直沒有聽到自己在說些什麼。
吳子敬謹慎的向前走了一步,冷聲道:“怎麼?十分難受對不對?快把《屍學》交出來,我答應你,我絕對會既往不咎放你一條生路,而且對世人宣佈,你並非是殺十八里鋪村民的那個罪魁禍首。”
吳子敬說完這番話,可是徐浩林的呆滯的目光,絲毫沒有改變,而且身子顫抖得更加嚴重了。
“徐浩林!你不要逼我。我好話說盡,看來你始終不肯把《屍學》交出來。好,我先挑斷你的筋脈,讓你瞭解一下我吳子敬的……”
吳子敬剛說到這裡,突然止住了言語。
因爲他感覺到了弄弄的戾氣散佈于徐浩林四周。
吳子敬伸進百戰,對於散步在空中的戾氣也十分敏感。
“此時徐浩林目不轉睛的盯着那些屍首,難道是在修煉……屍學?!”吳子敬想到這裡,一身冷汗流下。
衆門派,誰不是提到修煉《屍學》的人,就談虎變色?這《屍學》這道心法,簡直太神秘和恐怖了,善用這道心法的人,可以隻手遮天叱吒風雲。
想到此處,吳子敬再也按耐不住了,突然把手中劍向徐浩林刺去。
他要阻止住徐浩林。
吳子敬飛快的向徐浩林刺去,然而徐浩林還是依舊,一動不動。
可是當吳子敬的劍,離着徐浩林還有一尺距離的時候。那劍卻突然停止住了。
吳子敬感覺,自己手中的劍,似乎是被一種強大的力量,層層包裹住了。難以向前一尺,也難以向後移動,吳子敬額頭之上的汗珠,不停滴下。
倒在地上身受重傷的徐浩林,突然吶喊了一聲,身子的四周出現了一道黑褐色的屍氣層,密不透風的保護着徐浩林。
猛然之間,那黑褐色的
真氣層,開始了裂開了數道裂縫。轟然一聲,這屍氣層猛然崩碎。
吳子敬頓時感覺,那屍氣層瞬間化成了。數百個拳頭,猛然的擊到了自己的身體上面。
那拳頭的力量,剛猛而浸透,雖然拳拳達到自己的皮肉上面,但是拳頭蘊含着的力量,卻已經滲透到了自己的骨髓。
吳子敬頓時被這股力量,擊到了半空之中。
此時的徐浩林,自上而下都散發着一股黑褐色的屍氣,與此同時徐浩林感覺,自己體內蘊含着毀滅天地般的力量。
徐浩林突然渾身繃緊,大喝一聲,瞬間,一方屍氣塑成的血色骷髏,在徐浩林身體中,猛然衝出。
這方血色骷髏,發出了一聲刺耳的長嘯,隨後又瞬間變成了一柄血色長劍,猛然向吳子敬的飛馳而去。
此時的吳子敬徹底呆在了哪裡,他已經在半空之中難以動彈分毫。
只聽到“撲哧”一聲,那血色長劍穿透了吳子敬的身體,同時一道鮮血,在吳子敬的身體內噴涌而出、
那道鮮血,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隻血色蝴蝶一般。
隨後吳子敬的屍體重重的摔在了土地上,一灘鮮血慢慢蔓延。
吳子敬已經奄奄一息。
此時徐浩林的身體,已經疲倦到極點,隨後在懷中取出一粒丹藥,給吳子敬服下。
五年前,徐浩林初到幻境谷,就一直跟着牛大夫學醫,他表面上是學醫,其實是學毒術。曾經徐浩林曾經研究過三種丹藥,其中一種是令人痛苦不堪的蟻嗜丸,曾經徐浩林給一個刺客服用過。還有一種丹藥,稱之爲暴虐丹。
這種丹藥就是讓人體內功力盡失,但是卻暴虐不已、
當年徐浩林在牛大夫的醫書中,發現了這丹藥的煉製之法,這些年來徐浩林一直苦加揣摩,終於煉製成功了。
剛纔爲吳子敬服下的,就是那粒奇藥——暴虐丹。
天亮之時,北方大大小小的門派,都接到了一份邀請函和書信。
當衆門派的掌門,看到這封有馬如梭親筆寫的信後,都倒吸了一口涼
氣。
因爲信中的內容很簡單,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玄冥山昨夜自相殘殺,十五大長老,均被吳子敬殺害。馬如梭請北方各個門派,前來主持公道,以還天下清白。
頓時之間,玄冥山自相殘殺的事情,席捲了整個大陸。所有門派和江湖小混混,都前來湊一湊這個熱鬧。
畢竟堂堂的玄冥山,一夜之間損失如此慘重,真的讓天下人匪夷所思。
當人們紛紛來到玄冥山後,看到這破爛不堪的玄冥山,都吃驚的連連搖頭。人們萬萬想不到曾經器宇不凡的玄冥山,今天居然會變得如此殘破不堪。由此也可見,昨夜的那一戰是多麼的氣勢浩大。
人們都不由得連連咂舌。
這時玄冥山的幾位外門弟子,把這些請來的客人,安排在了一個還算完好的大廳之內。
這大廳雖然還算完好,但是這牆壁之上,已經滿是打鬥的痕跡。
這時又有幾十名玄冥山的弟子走了進來,十分忙碌的,爲這數百名客人倒茶,放點心。
整個玄冥山,給前來的客人唯一的印象就是——亂和忙。
“玄冥山十五大長老都死了,再加上玄冥山如此破敗,你說他會不會是第二個藏雲門?”其中一位小門派長老,突然笑着與人交談道。
另一個人則笑道:“玄冥山和藏雲門,原先都是大門派,可是如今中流砥柱都死去了,只留下一羣不成材的弟子。看似一樣,但是不一樣。藏雲門向來光明磊落,今天沒實力了,但是名聲依舊很好。可是這玄冥山向來作威作福,如今又自相殘殺,看來今後一定是名聲掃地。”
此人說完,拿起了旁邊的茶,面含笑容的輕輕飲了一口。
北方大大小小,近百個門派的掌門,都坐在大廳之內的。除此之外,還有南方段花谷派來的一點紅,和西部血浴門派來的少主——刑天、
此時諸多門派,都坐在那裡,對這個破敗了的玄冥山議論紛紛,唯獨段花谷的一點紅,和血浴門的刑天,一言不發,只是平靜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面。等待着馬如梭的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