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立軒看到徐浩林如此頂撞自己,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
一旁的孔岩心裡也十分看不慣段立軒,此時看到段立軒臉色不好,於是故意話中有話道:“屍鬼前輩,你雖然不是段花谷主的弟子,但是修爲卻讓人吃驚。您今日施展的那道法術是什麼?居然可以引出濃雲密佈,而且似乎可以……”
“那道心法,是我們段花谷的一道基礎心法而已。”這時一點紅連忙插嘴道。
一點紅知道,這個孔巖是指的徐浩林施展的《屍學》,一點紅害怕徐浩林說錯話,所以首先開口。
“基礎心法?”這時孔巖似笑非笑道,“那是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感覺真有一種遮天蔽日的感覺,想不到居然是基礎心法?”
一點紅一臉輕鬆的解釋道:“我們段花谷基礎心法是對外絕對保密的,雖然是基礎心法,但是練到極致,威力就十分可觀了。不過吧這種基礎心法練到極致,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這種心法看似厲害,但是實際的威力遠遠沒有想象的那麼大。所以除了屍鬼之外,沒有人浪費時間,去把那種基礎心法,學到極致。”
孔巖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孔巖感覺得出,徐浩林施展法術之時,簡直就是天地變色,絕對不應該是,一點紅嘴中的初級心法。
這時一點紅接着道:“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王爺和世子幫忙。”
大藩王爺點了點頭道:“無須多禮,有什麼事情,只講無妨。”
一點紅沉思片刻,平靜道:“今日我們斬殺了兩隻麒麟,其中大的那一隻,就是血浴門的鎮派神獸——火麒麟。另一隻應該是火麒麟的幼子。火麒麟之所以來到紫羅山,很可能就是爲了產子而來。我們這一趟,把這一對母子全部殺死了,如果讓血浴門的人知曉,我們就會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一點紅說到這裡,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大藩王爺。
大藩王爺聽到這裡,慢慢地點了點頭道:“此話在理。我們沒必要節外生枝,我們同時也會保守今天的秘密。再者說,本王在這片大陸上面,也結實了一些門派中人,如果真的讓血浴門的人知道了,本王就一人承擔,料想這個血浴門,也不敢把本王如何。”
一點紅聽到大藩王爺說出這番話,便放心的點了點頭。
段立軒自從剛纔,就一直陰沉着臉,這次段立軒不但被麒麟重傷,而且讓徐浩林出盡了風頭,段立軒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大藩王爺看了看段立軒,微微一笑,隨後對着身後的珠簾喊道:“雲煥,出來見過諸位。”
當大藩王爺說出這句話時,本來十分低落的段立軒,立刻精神了起來,再次裝出了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本來感到十分無聊的徐浩林,也不由來了興致。
雲煥公主這個小武癡,是因爲聽到了,一人斬殺火麒麟的消息,所以提前藏在珠簾後面,要看一看是這個高人的真面目。
但是這個雲煥始終還是沒有逃過,大藩王爺的眼睛。
大藩王爺看到這裡死氣沉沉,於是靈機一動,把雲煥公主叫了出來。
這時雲煥公主沒有穿着昨晚那身練劍的服飾,而是穿着一身素白羅裙,臉上也沒有擦胭脂,也正是因此才更顯得出,她臉龐的俊美。如果真的像其它小姐一樣擦胭脂,簡直就像是玷污了她那
俊美的相貌。
“女兒拜見父王。”這時雲煥公主嬌滴滴的道,絲毫沒有了昨夜舞劍時的氣勢。
大藩王爺帶着笑意,看着自己這個心愛的女兒道:“你躲在珠簾後面,你以爲我不知道?這幾位貴客,都是修爲絕頂的高手,你站在珠簾之後,早就被客人看到了。女孩子就要有一個女孩子的樣子。你給諸位斟上酒,然後回你的閨房中去。”
雲煥公主拿起酒壺,一一給在座的斟滿酒,最後格外的多看了徐浩林幾眼,隨後含笑的跑出了這個房間。
而此時的段立軒,則目不轉睛的目送着雲煥公主的離去。
大藩王爺看到段立軒那種沒有城府的樣子,心中不由暗笑。
大藩王爺看到段立軒還是目不轉睛地,看着雲煥公主離開的門口,於是不由清了清嗓子。
段立軒聽到了大藩王爺清嗓子,纔不由回過神來,之後尷尬的笑道:“雲煥公主好幾年沒見,長大了不少。”
大藩王爺略帶笑意道:“是啊,雲煥有二十歲了,是一個該嫁人的歲數了。立軒,你回段花谷之後,一定要問問以父親的意思。如果兩方都同意,你就讓段花谷主前來一趟,我們兩家商議一下婚事方面的瑣事。”
“一定,一定。”段立軒聽到大藩王爺如此說,頓時難以抑制喜悅的笑容。
徐浩林聽到這番話,心頭突然一涼,徐浩林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資格心頭一涼。不過徐浩林感覺大藩王爺是一個精明的人,但是爲什麼會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段立軒這種人?
徐浩林想到這裡,心中就不由一陣煩躁,雖然徐浩林從來沒有想過,娶雲煥公主爲妻,但是雲煥公主,確實是徐浩林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孩。完美到,自己都不敢情意接觸的地步。
徐浩林害怕自己喜歡上這個女孩,因爲自己註定要過着恩怨情仇的日子,他現在也是連一個安靜的日子,都給不了雲煥公主,他又有什麼資格,去向雲煥公主示愛?
所以徐浩林,每次想到雲煥公主,就轉移自己的思緒,他努力的讓自己不去,愛上這個足可以讓自己神會顛倒的女孩,殊不知,這一切切已經說明,徐浩林其實早已經愛上她。
至於大藩王爺,自然捨不得把心愛的女兒,嫁給段立軒這等狂妄之人。大藩王爺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他總是用釣魚的方式處事。
經過了今天的事情,大藩王爺看得出,段花谷確實還有一些實力,值得今後交往,以便互相照應,但是能交往到什麼程度,就要看段花谷到底實力如何。
而決定段花谷實力的最重要因素,就是段花谷主。
大藩王爺有七年沒有見過段花谷主了,外界許多人都說段花谷主已經病入膏肓,而且最近的一件件事情,似乎在不斷驗證着這件事情。
所以大藩王爺打算用商議婚事爲誘餌,試探一下這個段花谷主,到底是不是真的病入膏肓。如果段花谷主如約來訪商議婚事,那麼就說明那些消息只是傳言。
如果段花谷主一再推脫,那麼就說明,段花谷主病入膏肓的消息,並非空穴來風。當然最後不管這個段花谷主,到底來不來商議婚事,大藩王爺都會找到理由,把這門婚事攪黃的。
大藩王爺這些年,可是一直在暗暗尋找自己的乘龍快婿,可惜他沒有一個看上眼的,更不用說那個段
立軒了。
許久之後,酒席散了,衆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而徐浩林則再次來到了那花園之內。
睡眠對於徐浩林來說,已經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了。這個大藩王府,總給徐浩林一種壓抑的感覺,徐浩林唯獨在這花園之內,才能找到些許的放鬆。
徐浩林正在花園中散步,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徐浩林十分謹慎的轉身,發現身後不遠處,正是雲煥公主和她那個貼身小丫鬟巧兒。
這時雲煥公主,已經換了一身緊湊幹練的羅裙,手中也拿着那柄長劍,臉上帶着幾分害羞的笑意,向徐浩林走來。
徐浩林一怔,隨後對着雲煥公主微微一拱手道:“不知道雲煥公主,爲何一直跟着我?”
雲煥公主突然興奮的搖着巧兒的胳膊道:“我說了嗎,他一定能發現我們,他絕對是一個高手。”
巧兒不耐煩的搔着頭道:“小姐,我的胳膊都快被你的胳膊拽下來了。”
徐浩林頓時摸不到頭腦了,他一時之間還真的猜不到,雲煥公主爲什麼要,偷偷跟着自己,更猜不到雲煥公主,爲什麼突然說出這番話。
雲煥公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隨後對着徐浩林,十分別扭的一抱拳道:“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我昨晚對前輩無禮,還請前輩多多海涵。”
徐浩林總以爲自己的身份被雲煥公主發現,看到此處才知道,雲煥公主跟着自己,只是爲了道歉,所以十分釋然的一擺手,壓着嗓音:“我只是一個一個身份低微的下人,哪裡敢對公主不瞞。”
雲煥公主的俊秀的臉上,顯現出幾分激動神情,隨後也低聲道:“前輩,聽說您殺死了火麒麟,想必您的修爲一定高深莫測吧?”
徐浩林突然想到,剛纔雲煥公主一直躲在珠簾後面,剛纔和大藩王爺之間的談話,這個雲煥公主,也已經全部聽到了。
徐浩林只好點了點頭道:“再下僥倖殺死而已。一隻小小的妖獸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
“哎,前輩此話差矣。”這時雲煥公主,一副認真的樣子道:“我雖然是女兒家,但是卻讀了不少關於修煉,和武學的古書。書中說那火麒麟是乃是四大神獸之一,百年前被血浴門門主收服,從此也變成了血浴門的鎮派神獸,這火麒麟懂法術、通靈性,論攻擊力可比得上以爲大成境界的高手。前輩居然能殺死這隻火麒麟,可見修爲絕對高深莫測。”
徐浩林不由暗暗驚歎這個雲煥公主的博學,其實徐浩林也不知道這隻火麒麟的詳細信息。徐浩林今日和火麒麟交手,已經發現,這火麒麟的防禦力和攻擊力,果真十分變態,如果自己不是發現了這隻火麒麟的弱點,恐怕今日也難以勝過這隻火麒麟。
徐浩林不由慢慢的搖頭感嘆道:“想不到公主如此博學,遠勝過了再下。前輩這個詞,再下真的不敢當。”
“哎!”雲煥公主此時突然嘆了一聲氣道,“不瞞前輩,我雖然喜愛修行,但是我父王不允許女兒家去修煉任何心法,也不允許女兒家去連任何劍訣。所以我只能紙上談兵而已。現在我的真氣修爲,還滯留在順氣境界、這幾年根本毫無起色。”
雲煥公主說到此處,用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徐浩林,隨後低聲道:“不如,不如前輩收我爲徒,傳授我幾招試用的招式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