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就不用編什麼歌劇感人的謊話了,你夏弦我還是比較瞭解的,絕對不會因爲一出歌劇哭成孟姜女。”南少謙一邊專注着開着車一邊打趣地說着話。
“傳言哭一下會解毒,我在嘗試。”夏弦頂着貌似煙燻妝的濃妝,淡然地說道。
“我就說嘛!昨天歌劇院也沒有什麼節目,但是有什麼毒能讓你用眼淚去解呢?”南少謙還是不留情面地揭穿她的小謊話。
“那麼南學長有什麼毒要用我來去解呢?”夏弦心中早就有個小疑問,今天趁此機會說出來倒也好點。
一直以來,夏弦都覺得南少謙看她的眼神不是那種一般的喜歡,好像是要透過她去搜尋另一個人,可是像她這種絕種生物,上帝除了造出了她之外,墨瀟瀟也算是同類生物,難不成還有另一個藏匿於人世間還沒有被挖掘出來?
南學長,你當年應該是學考古的吧!只是沒挖到那個人,所以考古轉行,轉到歷史專業上來的吧!
南少謙很顯然驚了一下,他或許沒有想過夏弦會看出他的心思,他隱藏地那麼深,他一度以爲可以讓自己喜歡上夏弦,去忘記那個女孩,可是嘗試那麼久,卻發現,再怎麼讓自己喜歡夏弦,終究喜歡的還是那個人,夏弦不過是替代品。
夏弦的性格像她卻又不像她,他決定接近她是因爲她說後悔的事我從來不做,我只做讓別人後悔的事!可是他決定遠離她是因爲她說人生是一個圓圈,兜兜轉轉總會回到當初的。
如果一切都可以回到當初,那麼南少謙就不會如此惆悵,就不會把夏弦當成她,整整呵護了三年。
“你看出來了?”南少謙收斂了一下玩笑的口氣,說道。
“不是,猜的,也不一定準確,只是想確定一下。”夏弦鬆了口氣,看來誤打誤撞,是對了。
“你結束工作之後我再慢慢告訴你,很抱歉。”南少謙嘆了口氣說。
“這聲抱歉是因爲什麼?”夏弦故作聽不懂。
其實她怎麼可能聽不懂,南少謙就這樣讓她做了三年的替代品,一聲抱歉,怎麼能抵消的了!
南少謙淡淡一笑,夏弦這個丫頭,讓人又敬又愛。
“今天有雨,小心你的病。”南少謙拿出一把摺疊傘遞給夏弦。
夏弦簡單地一笑,接過傘就下車了,揮舞了一下小爪子,拎着手袋蹦蹦跳跳地上樓了。
“媽呀!見鬼啦啊!夏小姐,今晚是去採訪,不是相親,你濃妝豔抹地幹什麼啊!”關美珊起初根本沒認出是夏弦,直到夏弦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關美珊才驚訝地跳了起來。
“還不是昨天那件?迨攏∥易釔鷳胍?帽鶉絲牀懷鑫依窗。》裨蛟又淨姑懷觶?ざu木捅??耍 畢南移鋪旎牡廝盜艘桓隼淥廊瞬懷ッ?男?啊?p
以前的夏弦不是這樣自我膨脹的,也絕對不會拿自己開玩笑。
“哎喲喲,不緊張啦!昨天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緊張要命!”關美珊故意笑話夏弦。
“美珊姐,您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報道的事情?”夏弦撇撇嘴,輕而易舉地把話題給扭轉了。
關美珊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夏弦皺了皺眉,難不成踩到雷區了?關美珊從來不與同事說家裡的事情,一直都是獨居。曾經夏弦以爲她是在北京讀完書直接留在這裡工作的,不過後來聽別人說關美珊的家就在這裡,只是她不經常回去而已。
“弦弦,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相信我!”關美珊拍拍夏弦的肩膀,心事重重地轉身準備離開。
“美珊姐,因禍得福這個成語你應該知道吧!如果昨天是件禍事的話,那麼對於今天我的出訪就是不幸中的大幸。我知道兩家雜誌社都在暗中較勁,我不過是個引子而已,既然他們已經開始做文章了,我何苦不自己去作作呢!再怎麼說,我相信我還是比較瞭解自己的!”夏弦洋溢着燦爛的微笑。
夏弦很會做順水人情的事情,她明知道關美婷這麼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私人原因,但還是完完全全地推到了雜誌社身上,她心甘情願地去做話題女王,可能是高中時期就遺留下來的優良傳統,所謂緋聞多了不壓身,她這身子骨還頂得住流言蜚語。
“弦弦,謝謝你。”關美珊眼中泛着感激的淚花。
夏弦只是報以陽光燦爛的微笑,什麼都沒說。
“你醒了!”吳佳佳的臉上終於露出安心的微笑了。
“現在幾點了?”江瀧哲揉了揉太陽穴,腦袋不是一般的疼,昏昏沉沉的,讓人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下午兩點多了,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點東西吃。”吳佳佳起身準備下廚,不料被江瀧哲拉住了手。
“我不餓,我是怎麼回來的?”江瀧哲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很明顯是他的臥室,這是他的家,可是昨晚明明在街上遇見夏弦,之後,就不是很清楚了。
“我打你手機,無人接聽,後來有人接了,可能是個路人,告訴我你昏倒在街上,讓我去接你,所以就這樣了。”吳佳佳很簡單地說道,事實就是如此,編不出太多的謊言,以前說謊也說夠了。
江瀧哲沒有說什麼,印象中,他吻了夏弦,她沒有反抗,那麼她就一定沒有失憶,弦弦,你還記得一切!
“小哲,怎麼了?頭還疼麼?”吳佳佳看江瀧哲出神,還以爲他在頭疼,很體貼爲他按摩。
“佳佳,我想和你說件事。”江瀧哲抓住吳佳佳的手,說道。
“好,你說吧!”吳佳佳坐在牀邊,一副傾聽的模樣。
小哲,我們認識這麼久,戀愛這麼久,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談過心,每每想到你和夏弦戀愛時的樣子,我都那樣的嫉妒。
“這些日子,我從來沒有和你提起過弦弦,但是我們都清楚,這是不能避免的問題。佳佳,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任何的隱瞞,愛情,往往死在懷疑中。”江瀧哲很平靜地說道。
“我也有想過,畢竟當初是我不對,我知道你在看到夏弦遍體鱗傷的時候那份自責,其中很大部分的責任是我的,如果你想補償她,我沒有意見,工作上,學習上,還有生活上,可是,在感情上,對不起,我承受不了。”吳佳佳很簡單明瞭地亮明自己的態度。
一席話讓江瀧哲感慨萬千,不明是非的人還以爲吳佳佳有多麼地善解人意,多麼地體貼溫柔,但是事實,恐怕只有夏弦和江瀧哲知道,可偏偏兩個人一個不想回憶,一個不想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