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飄雪抱起手來好笑,“爲什麼我能?”
老頭不說話,只是衝着地面點了點下巴,鬱飄雪低下頭,見自己的影子在地上,可是卻有三重。在看老頭子的,他的影子很正常,只有自己的。
“很奇怪是不是?”老頭子捻着髒兮兮的鬍鬚問。
鬱飄雪點頭。
老頭子笑了,一雙渾濁的眼比寶石還要耀眼,“你知道爲什麼你有三重影子麼?”
鬱飄雪搖頭,老頭笑嘻嘻的道:“因爲你是三光命格之人。”
老頭子說着坐到一邊的石頭上翹起二郎腿瞧着鬱飄雪道:“你知道爲什麼你會被引到這裡來麼?”
老頭子根本沒想過鬱飄雪能回答,所以自己就開口自問自答,“你有三條命,其中一條就是通過這裡而來的。”
老頭子說着笑了起來,看着鬱飄雪笑的很詭異,“三光就是日月星,三光命格就是擁有三條命,這三條命就是日月星。”
鬱飄雪聽着老頭的話想着,自己的確有三條命,一命是自己的,一命是原本鬱飄雪的,一命是花似錦的。
老頭見她在想事情,伸手將鬱飄雪往前一推,鬱飄雪只覺得身子不穩,已經掉下了斷崖。
但想象中的失重並沒有傳來,她的雙腳穩穩的站在地上。
凹凸不平的地面讓她下意識的移了移腳,擡頭看去,斷崖就在對面,她現在居然就在那懸浮的山上。
………
永定城,殷湛然策馬疾奔而回,跨馬而過,直直衝進了王府。
“王爺……”王府內的下人一臉懵逼的看着風風火火的殷湛然,只見他快步而過,一眨眼已經消失在眼前。
主院,殷湛然闖進去見着阿大等丫鬟在哪裡,急忙開口問:“王妃呢?”
阿大看着殷湛然的樣子嚇得有些發抖,“王妃……在臥房裡。”
殷湛然一把丟給他一封信,“交給皇帝!”話音落,再也不問,闖進了臥房,果真見着鬱飄雪在躺在牀上。
“飄雪……”
鬱飄雪衝過去晃着人,可是鬱飄雪絲毫不迴應他。
“你……”他知道,自己猜對了,鬱飄雪的確是去了夢之盡頭,爲他找一勞永逸的法子。
“笨女人。”殷湛然呢喃着這話,翻身挨着她躺在牀上,牽過她的手,隨着她的意識跟去。
茫茫一片白霧,夢鄉那不真切的一切又回到了面前,他邁步往前,這裡是他隨着鬱飄雪的意識漂流,所以他肯定鬱飄雪就在這裡。
鬱飄雪很是迷茫的站在山上,遠遠的居然見着那個指路的老頭背影,立馬跟上去,可是不管她是快是慢,那個老頭總是跟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喂……”
鬱飄雪有些氣喘的大吼,急忙追了過去。
山路不平,可鬱飄雪現在卻站在一片平坦的地面,面前又是一個斷崖,她站在那兒看着天空,這裡明明已經沒路了,可那個老頭就是不見了。
“這是哪兒?”鬱飄雪呢喃。
老頭的聲音又出現了,“問天崖。”
鬱飄雪慌忙轉過身,老頭正坐在身後的石頭上抖着腳,這時候居然還抽着一直旱菸,那樣子看起來比神仙的逍遙。
“你爲什麼引我來?”鬱飄雪看着老頭,心裡多了一份警惕。
老頭長長吐出一口煙看着鬱飄雪,“孩子,你可冤枉我了,我沒引你來,是你自己想來這裡的。”
鬱飄雪聞言笑了起來,“我爲什麼想來這裡?”
老頭不說話,抽着煙點着下巴,示意鬱飄雪往後看。
鬱飄雪有些猶豫,遲疑的轉過身,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山門,高高矗立在哪兒。
“夢鄉有盡頭,問天得一知。”鬱飄雪念着山門上兩邊的對聯,一轉頭,那老頭又不見了。
鬱飄雪想起剛剛老頭說的話,問天崖,這裡,就是自己要找的地方?
夢鄉中,遙遙的,殷湛然追到了斷崖邊,看着那懸浮的山上,鬱飄雪小小的身影站在哪兒。
“飄雪……”殷湛然衝着那身影大吼,鬱飄雪恍然不聞,直接就進了那山門去。
殷湛然見她聽不到,心裡便更加擔心起來,乾脆直接邁過去,可他輕功冠絕,這會兒居然死活過不去,再三掙扎,突然,一道強大的力道彈來,殷湛然身子一晃,再睜眼,已經躺在牀上。
“怎麼會?居然被強行趕回來。”他呢喃着,一面心慌慌的抱着頭,到底是怎麼了?
偏頭看着身邊的鬱飄雪,她就像熟睡了一般,但想到她剛剛在那座奇怪的懸浮山上,殷湛然心裡就十分的慌張。
“你快回來。”殷湛然扣住鬱飄雪的手腕,曾經,他借了一條命給她,所以他現在想用這一條命的牽連將她拉回來。
夢鄉中,鬱飄雪進了山門,眼前一片平坦,不見邊際,居然是茫茫大海,而她現在就站在大海上,水浪就在她的腳下,她卻並沒有感覺,就像站立在穩固的地面。
那海水在翻騰,擡頭看去,空中卻一道強光,似乎是就在空中,又似乎在天盡頭。
“孩子,你看,你當初就是從這裡來的。”老頭的聲音響起,鬱飄雪偏過頭,老頭子正坐在地上,或者說海水面上,正吧唧着他的旱菸。
“這裡……”
鬱飄雪說着擡手指去,老頭點頭,“這個,就是天隙,是時空的裂縫,不同時空的人都可以通過它穿梭在不同的時空。”
老頭說着詭異笑着看着鬱飄雪,“我知道你聽的懂。”
鬱飄雪臉上的疑狐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事凝重。
“你是什麼人?”鬱飄雪問。
“我是問天崖的守護者,等你已經等了好久了。”老頭很是感嘆說着。
“等我?爲什麼要等我?”鬱飄雪抱起手來不悅的問。
老頭看着她,良久,“三光命格的人你以爲這麼好找?”
鬱飄雪想想也是,就算是穿越的,最多也就兩條命。
老頭見她想事情,便指着那天隙,“這天隙就是神州大亂的原因,只要她堵上,神州就再也不會有動亂了。”老頭說着臉上有些高興,鬱飄雪看着那天隙,問道:“怎麼堵?”